“既然大帅决定了,属下便去安排。”
巾帼不让须眉,他不是不知道,但女子本弱,若是真到了战场,她们遇到的凌辱只会比男子更多。
解忧哪里不知道夜弦越的担忧,但国家将亡,女子就不会沦为慰安妇了吗?(慰安妇指的便是古代的军女支,专供军队的士兵玩乐,命运可悲)
与其在家中时刻焦灼的不安等待,倒不如让自身强大。
或许有幸运的,不会被那些万恶的兵痞或者匪寇抓到凌,辱,可谁能预测到那里会不会到来?
国内军阀各居一方,看似相安无事,实则波涛汹涌,又有外敌虎视眈眈,战事一旦爆发,女子不能自保,只能随军而走。
一个不慎,便万劫不复。
“好。”
解忧带着人一进城,夜臣便迎了上来。
他面带笑意的看着解忧,点了点头:“后生可畏。”
陈叶妤跟在夜臣身后,眼睛紧紧的盯着夜弦越,心底十分焦急。
若不是公爹在此,她此时恐怕已经扑进了夜弦越的怀中,但她只能在后面看着,干巴巴的说一句:“回来了。”
解忧看出陈叶妤的心理,对着夜臣开口:“夜叔,我有件事要与你商量一下,你与我这边来说。”
说着,解忧还对着夜臣使了个眼色,夜臣会意,抬脚跟上。
走出一段距离,解忧才回头揶揄的开口:“夜叔是故意的吧?”
“哈哈,被你个人精看出来了。”
夜臣也不否认,朗声一笑,他回头看了一眼相拥在一起的儿子和儿媳,不满的咕哝:“这两个腻歪的,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整天在我面前眉来眼去,欺负我没老伴?”
提到夜弦越的母亲,夜臣惆怅一叹。
解忧看在眼底,对着夜臣也起了几分愧疚,但这种事情是谁也没有料到的。
夜弦越的母亲是跟着贺烟萝的母亲一起被掠走的,路上两人一同咬舌自尽。
“会好的。”
解忧不知道该说什么,垂眸低声开口。
忽而,她开口道:“夜叔,我准备招收女兵。”
“什么?”
夜臣没有料到解忧会这么胆大,居然想要收女兵。下意识的,他就想反驳。
解忧在夜臣想要吐出不赞同话的时候,先一步开口:“我知道夜叔想要说什么,但您想想夜婶婶,想想我母亲,当年若她会些功夫,就算不杀敌,哪怕是逃跑,也不会……”
“但你可知道,战场上的残酷?”
夜臣蹙眉。
解忧仰起下颌,她眉心紧紧地皱起:“我何尝不知道战场的残酷,但……此时时局动荡,她们就算不参军,一旦那个地方的军队战败,她们也逃不过那些败类的魔爪。”
“而且,夜叔,我也是女子。我可以拔枪杀敌,为什么别人不可以?”
是啊,为什么别人不可以?
夜臣扪心自问。
解忧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对女子还没有男女平等的观念,骨子里的观念促使他下意识的反驳。
如果当日不是她精准而惊艳的枪法,恐怕也难以服众,重新立起贺氏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