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从药箱里拿出一瓶伤药,药粉撒在了他那大片的伤口上,随扈才拿出纱布帮他清理血迹。
约莫过了半刻钟,众人便发现,这血被止住了。
“大夫,您这是神药么,我一点都不疼了!”
伤口瞧着依旧鲜血淋漓,但是上药之后,他明显便觉得一点点的开始没那么疼了,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这血好像也止住了。”
有百姓惊喜的发现。
“天哪,这药粉太厉害,竟这般快速便可止血止疼。”
“这就是神药啊!”
君淑娴笑了笑,“这不过是普通的伤药罢了。”
君淑娴交给云少卿药方的时候便说过,有些药方是不允许出口到其他国土,包括这伤药,即使要出口到东渝这些地方,起码也得一年后再说。
何况,如今连西晋都还未饱和,其他地方当然就更没有了。
这一刻,所有的百姓都将君淑娴当成了神医。
君淑娴再次给他上了药粉,然后才用纱布包扎了起来。
“大概明日便可结痂了,五日内不可碰水,也不可拿重的东西,明白么。”
她看着那乞丐。
“是,我记得了。”乞丐连连道谢,“大夫,谢谢您,如果不是您,我的手便毁了。”
说着竟直接哭了出来。
君淑娴笑的温和。
“这也算是你我之间的缘分吧,我刚好来了这里,而你也信任与我,愿意让我替你治疗。”
说着,她将手上的伤药整瓶放在了他手中。
“这个给你,明日再上药一次便够了,多的,便留给你吧,以后记着了,受伤了不是什么布料都可以包扎的,太脏了会感染,你今日这还不算太严重,若严重起来,是会要命的,明白么。”
“明白了。”对方颤颤巍巍的接过药粉,扑通一下便跪了下去。
“多谢大夫救命之恩,大夫您叫什么名字,您告诉我,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报答您。”
君淑娴当真是有些害怕这些个古人动不动就跪。
跪天跪地跪父母,在她心中,可跪之人还真没几个,如今,是一个都没了。
即使去了皇宫,君淑娴都从未弯下她的习惯骨。
她叹了出一口气,说道。
“你叫我夏淑便好;起来吧,你这般跪着,可是要折我寿的。”
对方一听,当即站了起来。
“大夫,我不是故意的。”
“恩,我知你不是有意,不过,你若当真想感谢我,那便帮我到处宣传一下,若有与你差不多受伤的人,便教他们过来,免得我还得到处瞎走。”
多累人。
“好的,我一定去说,您不知道,其实很多和我一样的人,还有码头的工人都受伤了,每次一受伤就得休养大半个月不能开工。”
不开工就得饿肚子,所以许多人都忍着伤痛去干活。
君淑娴颔首,“那你去吧,将人带过来。”
“好嘞。”
对方将药品小心翼翼的收好之后便找人去了。
其他人见君淑娴这般的厉害,虽然自己没伤,也帮着到处去宣传,有的也回家将有跌打损伤的人带来让君淑娴瞧一瞧,不过几下,她的名声便在这偌大的边境传开了,也传到了东渝国守将的耳中。
此时他们正在到处找神医,听到她治疗那乞丐的事情之后,立马便起身去寻人。
此时的君淑娴正在给人治疗。
那人离开之后还真给她找了一箩筐的乞丐伤者过来,这会儿还在那排着队呢。
不过好在,这些人都没他自己伤的深,有的是骨头错位,这些对君淑娴来讲还是比较简单的。
人一下子都去了一半了。
不过,每次她给人瞧病,便都会围着一群的百姓,这还真让君淑娴有种自己是动物园里猴子的既视感。
对方将领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看到这么多人围着,当即一拧眉。
“让让让让。”
老百姓赶紧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通道。
那将领边上的一个参将走上前,看着君淑娴。
“你就是夏淑?”
君淑娴抬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低头继续给人疗伤。
那参将见君淑娴没理会自己,当即变了脸,上前一步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后的将领给拦下了。
“在下东渝国边境守将李木,请问您是不是医仙夏淑夏大夫?”
医仙是东渝国老百姓给君淑娴起的,因为她长得如谪仙一般,又善良,所以便给她起了这般的外号。
不过半日,所有人都知道有个医仙娘娘医术高明,而且不论是谁去找她,即使是脏兮兮臭烘烘的乞丐,她都不会嫌弃的细心帮你医治,而且不受分文,甚至还会施药给他们。
“是。“
君淑娴终于正眼看了他一眼,“这位将军找我,难道也需要义诊么?我瞧着您身上应该并无外伤。”
“当然不是,是我们有个将军受了重伤,听说医仙娘娘医术高明,所以在下便想请您去替我们将军瞧上一眼。”
“是么。”
可惜,君淑娴的反应依旧冷冷淡淡的,“既然是将军,那应该不缺大夫才对。”
“而且我这里还排着这么多人,恐怕离不开,将军还是另请他人吧。”
一下就将她请走了,她多没面子。
“这……”那人脸色为难,边上的参将脸色也不好看,但也不敢说话,以免她发怒,不愿医治。
大夫这种人有的时候还真是不能得罪,也不能恐吓,特别还是那种并不知根知底的,你根本无从威胁,若到时候惹怒了她,她毒死人,你甚至都不知道。
“下一个。”
瞧好一个,君淑娴继续下一个。
“医仙娘娘,那般的伤口,可能只有您可以治了,我们已经请了无数大夫,都无可奈何,所以……”
那将领直接便单膝跪地,“在下请医仙娘娘看在我们诚恳相邀的份上,便去瞧一眼吧,即使无法救治,在下也一定安全将您送回来。”
眼前之人,也算是用了自己最大的诚意了。
毕竟无可奈何啊,若是北风眠死在东渝,那两国之间的关系,啧啧啧……都不用她说什么了。
她看着他,作势成沉思一番才颔首。
“好。”
“不过,你得先让我将这些人全都看完,我便与你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