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允是君淑娴救回来的几个女子中最大的,也是最美的一个。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为了她,竟选了这般的一条路,她这根本就是毁了她自己啊!
“坐下说吧。”
最终,君淑娴只是悠悠的叹息一声,声音中竟带上了些许的疲惫。
她想报仇,却从未想过让身边之人付出不等的代价。
姜允坐下,坐姿乖乖巧巧的,垂着小脑袋等待训话。
“为何不听话。”她看着她,抿唇。
姜允知晓,君淑娴这般,是动了怒了。
“我只是希望,能够帮到恩公。”她知晓,除了皇帝,还有南宫瑶,都是害了恩公一家的罪魁祸首。
她只是觉得,自己能够做些什么。
君淑娴看着她,半响,开口,“我想办法,将你弄出皇宫。”
“我不。”姜允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好不容易才进了宫,如今更是宫中宠妃,我已经距离自己的目的越来越近了,君姐姐,你不能阻止我!”
此时离开,她不甘心!
她甚至还未给南宫瑶用力一击,怎能甘心离开!
“你!”君淑娴当真是被她给气到了。
“我想报仇,但从未想过让你们利用自己的身体报仇,你这般,只会让我心生愧疚,你明白吗!”
她当时,或许,做错了什么。
即使为了报仇,她终归无法像夏侯玄那般的不择手段,若她也如此,那她和他,又有何不同!
姜允垂着脑袋,就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般。
瞧着她这般,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气她,最终只能将气咽下。
当真是有些怄。
“君姐姐,你别让我这时候离开。”她想伸手攥她的手臂如曾经那般的撒娇,最终还是没有伸出。
此时此地,并不适合。
“算了。”半响,君淑娴溢出一口气。
“如今,我也阻止不了你了。”都已然是此时此刻,她还能如何?
从怀中拿出两个信号弹递给她。
“这个你收好,遇到危险的时候往下拉绳子便可发射,到时候,会有人来救你。”
“记住,无论如何,务必保护好自己的安全,若当真无法再继续留下去,那便离开,这个仇,我说过能报,便必定能报!”
“好。”
姜允将东西小心翼翼的收好了。
随后,君淑娴与她并未多聊,便起身离开。
一个前朝男子,一个后宫妃嫔,终归是不改过多接触。
当然,他们都知道,他们之间的见面,必定已经传到了夏侯玄的耳中。
当天晚上,夏侯玄便去了云落宫,他并未多问,但姜允已经主动将事情告知。
她编了个故事,而君淑娴,依旧是她的恩公。
夏侯玄并未有疑。
从姜允的口中他听出,君淑娴并非是故意那般与自己说话,而是她的性子,本身便是那般的桀骜不驯。
夏侯玄了然。
有本事之人,脾气终归于他人不同。
为了不过多得罪肱骨栋梁,第二日,夏侯玄补偿赏赐了他们一番后便放他们离开了。
这一次,算是有惊无险。
直到出了京许久,玄骑众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当真是伴君如伴虎,他们以后还是祈祷少进京吧。
以前还有些兴奋的,如今,只剩惊恐了。
一路回去,速度放慢了许多,经过有些人的家乡时候,便回停下来歇息一日,也让他们能够回家与亲人团聚。
沿路,君淑娴顺便去检查了几处属于自己的产业。
两年多的时间,属于她的产业已经是遍地开花了,有云少卿的扶持帮衬,这些方面起来的也会容易一些,如今几乎都开车成了连锁。
酒楼客栈那也不在话下,还有一些小饰品的店铺,胭脂水粉,花样繁多,是一众女子的最爱。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女人的钱,那都是最好赚的。
君淑娴脑子里的东西多,花样多,那些东西在现在都是新奇玩意儿,所以都异常的受欢迎。
两年时间,她手上的资金,已经翻了不知道几翻,她一月的收入,已经抵得过西晋半年的税收。
云少卿曾经还说过,若非她起步的晚,他这全国首富的位置,可是要换人了!
当然,君淑娴手中的许多店铺,都有他的股份,他可是一丁点都不亏的。
君淑娴的准备步骤,两年的时间过去,竟已然准备的差不多。
还有便是,她在军中的威望,其中有些是因为她的武器,若到时候,她当真造反,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有多少人,真敢与她对上。
西北军那个地方,用不了多久,她便可离开了。
那里,终归不是她的久留之地。
一开始的时候,君淑娴曾经想过,想将西北军改造成为曾经父亲手底下西北军那般的骁勇善战,可去了之后才知道,那般,谈何容易。
但是,她看得出,西北军,在进步。
虽说依旧分了两派,但两派之间的气氛,倒是没有曾经那般的剑拔弩张了。
还有元岳。
如今谁都知道,君淑娴与元岳之间的关系不错,所以,也不敢有人再找她的麻烦,倒是曾经找过她麻烦之人,心中甚是胆战心惊,深怕被她给记住后穿小鞋。
见着她抑或是玄骑众人,也都直接绕道走。
一行人路上走了三日,夏侯瀛也与他们一道。
第三日下午时分,他们正坐在草地上休息,突然一道“暗器”飞过来,玄一接过一看,便直接递给了夏侯瀛。
“爷。”
夏侯瀛接过,打开看了看后递还给玄一处理。
“看样子,你这西北军营,暂时是回不去了。”
“发生了何事?”
君淑娴有些倒是有些好奇,“你先别说,让我猜猜。”
夏侯瀛顺势闭嘴。
“恩~”君淑娴拇指肚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
“不会是……又有使团要来了吧?”一般这种情况,作为皇室之人,总归是需要去凑个热闹的。
“君儿当真聪明!”夏侯瀛夸赞道:“的确是有使团来访,而且,不止一支队伍。”
“难不成是东渝和北齐?”应当,不可能吧!
这俩,不是挺硬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