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将人塞进车里,再也控制不住,猛地将她压在身下。
车内流淌着omega和alpha肆无忌惮的信息素。
白兰地强势的味道和小苍兰清幽柔软的味道交织在一起,你追我赶。
白轻鸿烫得眼睛都红了:“怎么还是难受……”
她看不清身上的人是谁,只觉身上的滚烫烧得她无名火起,抬手一巴掌扇在对方脸上:“没用的东西……”
说出口的话却软绵绵的,更像是某种暧昧的刺激。
“啧。”秦戈抬手就扣住她胡乱挥舞的手,将她整个人翻了个面,让她背对着自己。
“没用是因为,我没给你临时标记。”
白轻鸿听到“标记”两个字,身体本能地产生恐惧,剧烈挣扎起来。
秦戈将人压得更紧,扣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低头,拨开头发后,白嫩的后颈就这么暴露出来。
他正要凑近,在看到她后颈处那道狰狞的疤痕时,瞳孔骤然收缩。
白轻鸿剧烈地挣扎起来,眼底满是泪水,像是沉浸在什么恐怖的回忆里:“不要!放开我!滚!滚开!”
秦戈一愣神的功夫,白轻鸿已经挣脱了他的桎梏,极为恐惧地将整个人蜷缩成一小团,缩在座椅上。
秦戈眼底的欲望迅速褪去,脑子里不断闪回方才看到的疤痕。
不论是对于omega还是alpha来说,后颈的腺体都是极为脆弱的。
omega犹甚。
本身omega的神经元就比其他几类人要多数倍不止,所以他们大多敏感,脆弱,需要被小心呵护。
他不敢想象,一个omega的腺体上留下那样狰狞的一道疤,需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秦戈眼神复杂地看着蜷缩在角落里,脸埋进膝盖的人。
她实在太瘦弱了,整个人蜷缩着几乎还占不满一个完整的座椅。
她在颤抖,像是在恐惧着什么。
或许是他方才想要给她临时标记的行为,让她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记忆。
秦戈没由来回想起来之前白莱拉提起的话。
白莱拉的父母曾经因为她差点儿闹离婚……
长了这样一张祸国殃民的脸,竟然还是个omega,就算她不想,也能轻易引得任何alpha为她神魂颠倒吧……
秦戈没有探究别人伤疤的爱好。
他从车座舱里拿了两只抑制剂,给自己打了一支,又给白轻鸿也打了一支。
车里的信息素味道渐渐淡去。
白轻鸿也慢慢冷静下来。
她像是才从恐惧中缓过神来:“队长?”
漂亮的眼睛扑闪着茫然之色,昏暗的车后座让她的五官看起来更加深邃动人,美得如同易碎的艺术品。
“我们不是在吃饭吗?”
秦戈皱着眉头看她:“你是omega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们?”
白轻鸿闻言,小脸变得惨白。
她下意识捂住了身后的腺体:“我……”
她像是受到了惊吓,身体无意识地紧绷起来,本来放松的腿也渐渐收拢,重新回到蜷缩的姿势。
秦戈抿了抿唇:“你刚刚发情了,如果我没来,你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吗?”
白轻鸿脸上血色全无,她咬了咬唇,失落地低头:“对不起……”
秦戈扣住她的下颌,让她被迫抬头与他对视,看清楚他眼底的严肃:“甜美的omega信息素会引来一大群alpha。”
“他们会被刺激得失去理智,在狭窄昏暗的安全通道里,一次一次地要了你。”
“一个接着一个,直到他们的兽欲被彻底满足。”
“直到你的腺体被信息素冲烂。”
白轻鸿有些委屈,又有点茫然,垂下了眼帘。
【讨厌,他说得我又兴奋了。】
系统:【……】
“这栋大厦会因为一个omega出事而被封锁。”
“鲁莽的后果害的不止是你一个人,一大片人都会因此受到牵连。整栋楼的店和公司都会因为你一个人的失误而被要求停业整顿。”
白轻鸿的脸色苍白得几近病态,眉眼间的脆弱足以让任何alpha为之彻底疯狂。
秦戈眼底划过一抹几近病态的凌虐欲,又很快被压下去:“说话。”
白轻鸿咬了咬唇,怯生生地看着他,眼底的无助和惶然暴露无疑:“对不起队长……我不知道这些。”
“你不知道?”秦戈想过一万种可能,唯独没想过,她不知道。
白轻鸿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解释:“我……我从小是被当成beta养的,没有上过omega教育课。”
秦戈哑然失声,怒火一泄千里,他甚至开始反思自己刚刚是不是太严肃吓到她了?
就算再想勾引人,一个omega也不会用自己的发情期去开玩笑,面临可能会被一餐厅alpha强上的危险。
他盯着缩瑟在角落里吓坏的小家伙:“那……你现在知道了?”
白轻鸿小脑袋被吓得有点懵,可怜兮兮地仰头看他:“知道什么?”
秦戈:“……知道你是个omega了。”
白轻鸿失落地低下头:“嗯……”
她又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分化成omega的,我也不想,omega很麻烦,也很脆弱。”
“等会……”秦戈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白轻鸿见状,以为自己哪句话又惹怒他了,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队长?”
秦戈眉心紧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你以为你是刚刚分化成omega的?”
白轻鸿茫然:“难道不是吗?”
秦戈盯着她的眼神,锐利的目光带着极强的审视,像是想要通过她的伪装看穿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片刻后,他幽幽叹了口气,给李煜发了个消息,让他们自己玩,他带着白轻鸿一会回去,让他们不用管他俩。
发完信息,他又瞥了一眼旁边副驾驶坐得跟小学生犯错一样笔直的人:“你后颈的伤怎么来的?”
白轻鸿闻言,小脸又白了几分,下意识摸了摸后颈的腺体,沉默下来。
秦戈有些烦躁地开了车窗,给自己点了支烟。
白轻鸿闻到了略带辛辣的烟味,有点像是新鲜的松树树皮被掰断后用火炙烤的味道,说不上难闻。
还怪喜欢的。
长久的沉默后,秦戈再次开口:“我们战队只是想要找个辅助,并不是要烫手山芋,我没兴趣知道你在白家发生了什么,但你最好不要给我们战队惹麻烦,我讨厌处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