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自己就可以做到,不需要你帮我达成。”云冉放下手里的茶杯,对着青竹笑了起来,“所以,你还是走吧。”
和平时的笑容不一样的是,她眼神看起来带着明显的疏离。
青竹:“……”
这是正常女人被告白的反应吗?
就不能娇羞一点,感动一下什么的?
这直接冷静拒绝了是几个意思?
别的女人都不这样!
【三少,你又没有跟别的女人告白过,怎么知道别的女人被告白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系统忍不住拆台。
‘小爷没做过,难道还能没看过吗?’青竹立刻怼。
他偶尔也会看看小说和电视剧的好吧!
再说了攻略部的那些人经常吃饭的时候就聊工作心得,他有那么几次正好在旁边,就听到一些相关的事情。
【……】
看电视和小说哪能完全当真啊,听攻略部的人聊心得也就那么两三次……总的来说,三少不仅自己没有告白经验,就连听别人的经验都很少。
虽然……它也确实觉得卫凝霜的反应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但是这不妨碍它拆三少的台嘛。
幸好青竹不知道系统是怎么想的,不然他肯定当场炸毛。
青竹沉默了好一会儿,对云冉说:“你可以不接受我的帮助,但我也可以坚持去帮助你,我想帮你,是我自己的决定,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小爷的字典里就没有“认输”这两个字!
听了青竹的话,云冉笑出声来,清清脆脆的,很是好听:“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因此遇到什么危险,我可不会保护你。”
青竹想了两秒,才明白云冉这算是同意了让他留下来。
他的眼里露出一丝欣喜:“好。”
小爷就知道,凭小爷的本事怎么可能会被人赶走!
好的开头是成功的第一步,他既然能够留下来,离让她喜欢上他就不会远了!
加油,胜利就在眼前!
青竹顿时觉得信心满满。
*
又过了五六天的时间,潜伏在大将军府的灰鼠,终于传来了消息。
‘主人,我找到证据了。’灰鼠的声音传过来。
躺在贵妃榻上吃糕点的云冉露出笑容:‘干得不错。’
三个多月前,她溜出皇宫,到大将军府门口把灰鼠扔进去,就是为了让灰鼠潜入大将军府的书房,去找线索。
她虽然只去过大将军府的书房一次,但已经可以肯定欧阳南鹤跟梁西城的关系匪浅。
不过书房的东西那么多,想要翻找出她需要的东西很费时间。
与其她每晚潜入,还得防着被欧阳南鹤发现,不如让体型和普通老鼠一样大小的灰鼠过去。
灰鼠就算被将军府的人发现了,也只会当成是路过的野老鼠。
谁都不会想到,一只鼠,会识字看书翻证据。
不过灰鼠的速度比她想象中慢了不少,她原本以为最多一个月就可以搞定这件事的。
云冉坐起身来,心念一动,灰鼠就被召了回来,同时回来的,还有灰鼠爪子上捏着的几封信件。
灰鼠把信件送到云冉面前,细声细气地说:“这是卫凝霜的父亲去修理河道堤坝的时候和先帝的来往信件。”
云冉接过,拆开大体看了一眼。
原主的父亲在修理河道堤坝的时候,发现大将军欧阳南鹤和地方官员勾结,贪墨了先皇拨下来的赈灾银两,于是他收集证据先后发了好几封密信给先皇。
灰鼠见云冉看完,它又把手里另外一张小纸条交给了云冉:“但是卫凝霜父亲的密信都被欧阳南鹤的人给拦截了,所以先皇并没有看到那些证据,也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同时欧阳南鹤为了避免事情捅到先皇耳朵里,先下手为强除掉了卫凝霜的父亲。”
云冉看了一眼小纸条,是欧阳南鹤收到的对方已经解决原主父亲的密信。
“所以说,原主的父亲死在任上,说是巡查堤坝的时候不慎失足落水,实际上是被蓄意谋杀。”云冉很快就明白了这其中的猫腻。
“是的。”灰鼠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
云冉把这些东西收好,很是平静地问:“还有别的吗?”
原主没有替父报仇的遗愿,她不必多此一举,不过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证据,可以留着备用。
“有的。”灰鼠的声音尖尖的,“我在书房的时候,听到欧阳南鹤跟人密谈,提到了先帝的死因,应该是欧阳南鹤和梁西城都参与了谋害先皇的事情。”
顿了顿,灰鼠接着说:“他们买通了先皇身边的宫女和负责抓药的太医,在每次给先皇的药里加了几味别的药材,这种药毒性不大,但长久服用就会让人衰竭而亡。”
“嗯,这和我猜测的差不多。”云冉食指点了点下巴,“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下毒的?”
“四年前。”灰鼠回答。
“还真是很早就开始为自己的登基做准备了呢。”云冉笑了起来,眼神意味不明。
确认她之前的猜测没错,她就可以着手替原主报仇了。
之前一直没动手,只是秉持着不能冤枉别人的原则而已。
虽然她心里基本确定是梁西城害死先帝的,但也有那么千万分之一是她想多了。
尽管她猜错的几率很小,但确认一下总没错。
虽然只是灰鼠听到的,并没有切实的掌握到证据,但她又不是要去上公堂,证据不重要。
云冉拎起灰鼠的尾巴,把它拎到自己的面前。
灰鼠不敢挣扎,一对鼠眼小心翼翼地看着云冉。
“这么害怕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云冉露出好笑的神色,“你这可没有附身成人的时候有胆色啊。”
灰鼠:“……”
那还不是因为他附身成人的时候失去了自己的记忆,完全是用那个人类的性格和思维模式在做事。
现在想想,它都觉得后怕。
还好当时它没有伤到主人一丝一毫,不然现在它都不敢出现在主人面前。
它怕被酷刑伺候。
它的胆子很小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