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冉又加了一句:“其他东西一概不许碰,就看这本书。”
敢偷吃她的辣条,就拖出来打!
凶兽们立刻纷纷表态,表示绝对不会碰一下下其他的东西,生怕自己说晚了就会被拖出来打一顿。
不过,跟着云冉时间最长的影蛇还是大着胆子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主人,是要我们所有兽兽都把这一本书看完吗?’
‘当然不是,’云冉手腕一转,床上的医学书和文学书也消失不见了,‘是三本。’
末了,云冉又补充了一句:‘你们自己分一下,最好做到看每本书的兽兽数量均衡,然后每本书分一下页数。不需要背下,只要大概记住重要的知识点就行。到时候考到什么,方便你们快速翻书帮我作弊。’
她有这么好的作弊资源,不利用起来岂不是太浪费了?
要不是这个位面的考试至关重要又危及性命,她其实连作弊都懒得作。
当个学渣不好吗?
凶兽们很是乖巧的应下,没有一只敢提出异议,都非常认真地积聚起来商量谁看哪本书。
安排好兽兽们的任务,云冉就舒舒服服地躺下睡觉了。
何小梅看到很是意外:“夏至,你不看书了吗?”
云冉用被子裹好自己,声音在被子里听起来嗡嗡的:“不看了,想睡觉。”
何小梅想了想,点头:“说的也是,你今天身体不舒服,还是早点休息比较好,不然身体不好,考试的时候更难及格。”
周晴忍不住冷嘲热讽:“我看她是之前偷偷复习感觉差不多了,所以特意在我们复习的时候睡觉,想给我们增加压力。”
“你多久没刷牙了?”云冉伸出脑袋,对着周晴笑,“嘴巴这么臭,也不怕烂了?”
她的眼里没有半点怒意,却自带一股强大的气场,让人不敢随意造次。
周晴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瞬间想起之前的事情,她没敢再说话。
宿舍里的其他女生都不敢管周晴的闲事,何况她们一心扑在复习上,所以没有人插嘴。
宿舍里再次安静下来。
云冉很快睡了过去,其他女生都复习到凌晨两三天,才在困意之下不得不去睡觉。
*
第二天,云冉到教室的时候,看到讲台上立着一个黑板擦。
黑板擦的软毛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剪的参差不齐的,还被染料涂了红红黄黄的颜色,看起来又滑稽又好笑。
教室里已经有一半的学生都到了,他们看着黑板擦的样子似乎很想笑,但还是忍着没有笑出来。
云冉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一边拿出笔记本看,一边在心里对守护灵说:‘没想到办公室里的黑板擦,还真是这里的老师呢。’
守护灵:‘这下惨了,它们肯定会找你的麻烦的。’
‘真要找我麻烦,昨天就该找了,’云冉不以为然,‘应该说,我当时剪黑板擦的毛的时候,这个黑板擦就该制止我。它当时既然没有出声,应该是没有意识,所以它现在只怕还不知道是谁干的呢。’
虽然不知道这个位面的黑板擦、粉笔、教鞭什么的,为什么会拟人化,但它们昨晚都像是普通物品一样,对于她的行为没有半点反应。
她要是没有猜错,那个时候,它们可能就跟睡死过去差不多,或者它们晚上的时候本来就是没有意识的。
所以当时才没有制止她。
当然,就算它们当时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才没有制止她,实际上是记得她这个“凶手”的,那她也不怕它们找麻烦。
云冉随意地翻看笔记本,没有太多的关注讲台上那个黑板擦的情况,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紧张的神色,她的神情很是自然。
等到学生们都到齐了的时候,黑板擦安排大家复习,果然始终没有提到过找云冉的事情。
甚至都没有质问过到底是谁把它搞成花花绿绿的样子的,就好像它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折腾地不成样子了。
接下来的一周都是复习周,不会上课,也没有考试,只有自己复习,“老师”只负责坐堂监督,不允许学生上课时间随意聊天。
云冉没有让自己显得太特别,每次上课期间都有模有样的翻书,只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而已。
每当这时候,云冉就特别怀念可以在课堂上睡觉的日子。
也不知道这个位面的学校为什么这么变态。
说起来,这个位面的凶兽也没有出现。
他……也没有出现。
好无聊啊。
没什么可玩的。
复习周的前三天都是文类复习,后两天是武类复习。
强迫自己耐着性子在座位上坐了三天,没有搞事情之后,终于迎来了可以去体育馆和操场复习武类科目。
云冉表示,终于可以稍微活动一下筋骨了。
相较于云冉的高兴,班级里有一半的学生都是愁眉苦脸的表情。
武类,并不一定女生就不擅长,也不一定男生就很擅长。
比如云冉所在的班级,男女擅长与不擅长的比例,基本上是五比五。
相当均衡。
何小梅就属于不怎么擅长武类的女生,一说要去体育馆,她的脸就跟吃了苦瓜一样难看。
而周晴对于自己的武类挺有信心,去体育馆的路上都是趾高气昂的模样。
生怕谁不知道她很厉害似的。
一路上,何小梅都在跟云冉诉苦。
“夏至,你说期末考试考的武类难不难啊?我真的挺担心不能及格的,好怕会受到惩罚啊。”何小梅一脸担忧的模样。
“应该不会太简单。”云冉如实回答。
他们都已经是年满十八岁的年纪,作为一个分界线,这一次的期末考试内容绝对不会轻松。
当然,这是对一般人而言。
她不是一般人。
何小梅的表情更加苦了:“夏至,你也不知道安慰安慰我。”
说着,她略带埋怨地看向云冉。
随后愣了一下,眼神里有些茫然,似乎找不到可以焦距的地方。
云冉很是淡定地继续往前走。
这个身体肯定是到了每个小时该消失的时候,何小梅又看不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