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问题吗?”教鞭再次问道。
“我有。”云冉又一次举起了自己的手臂。
教鞭没说话,只是拿鞭子的尖尖指向了云冉。
云冉笑眯眯地开口道:“游戏的故事内容是什么?有什么规则?”
“每个人的故事内容都会有所不同,故事的走向也会因为你们在每个节点的选择而变得不一样,所以故事内容你们得自己在游戏里探索。”这一次,是花花绿绿的黑板擦回答了云冉的问题,“规则只有一个,别让自己死了。”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所有人都因为黑板擦的最后一句话,而显得精神紧绷起来。
这句话的潜台词谁都听得懂——游戏里,是可能会死人的。
以往的游戏里,最多只会受伤,而且一定是轻伤。只有游戏失败之后,接受惩罚,才有可能会有重伤的风险,死亡都是很少很少的。
而这次的游戏,居然可能会死人。
这再一次让大家意识到,成年之后的游戏难度,远远比之前要高很多。
“你们可能会在游戏里遇到彼此,也可能不会遇上,可能会成为需要合作的对象,也可能成为敌对立场。在这个游戏里,什么都可能会发生。”粉笔又补充了一句,“关键,看你们自己的选择。”
“好了,你们该开始考试了。”教鞭不再询问是否还有疑问,而是直接宣布考试开始。
下一秒,云冉感觉自己短暂的失去了意识,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的场景就已经完全变了。
四周不再是桌椅和同学,而是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大街上。
路上的行人都穿着古代的服饰,街边有许多摊贩,卖点心的,卖小玩具的,卖首饰的,等等。来来往往的,很是热闹。
行人经过云冉的时候,都会对云冉投去奇怪的目光,仿佛云冉是个怪胎似的。
云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的身上穿的还是今天早晨的衣服,现代装,在古代当然会让人觉得很奇怪。
“这位姑娘,你是迷路了吗?”一个中年男人走到云冉的面前,关心地问。
云冉抬头看了一眼男人,没有说话。
中年男人继续说道:“你跟我说说,你是要去哪里,我带你去。”
云冉扬起唇角,笑容煞是好看:“大叔,你平时就很喜欢在大街上和陌生的姑娘聊天的吗?”
中年男人愣了愣,随后解释道:“我是看你一个人站在这里不动,所以才来关心你一下。”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不是坏人。”
“要是你身后街角的两个打手一样的男人没有这么关注我这里的情况,”云冉抬手指了指中年男人的身后,“你说的话我还能相信一点。”
爸爸又不是没见过世面,哪有那么好骗。
之前这个中年男人没有跟她说话的时候,她就看到这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在街角往这里张望。
只是当时他们也没来找她,所以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中年男人脸色一沉:“小丫头,你这可是冤枉好人了。”
云冉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你愿意装好人就继续装,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中年男人立刻拉住了云冉的衣袖:“我好心好意帮你,你不知道感恩,还这样污蔑我,我不能放你走。”
说着,中年男人对街角的两个打手模样的男人示意。
打手们会意,立刻冲了过来。
云冉不急也不恼:“看来对我的第一个考验是跟武术相关呢。”
话音未落,她突然一脚对着中年男人的膝盖踹了过去。
中年男人吃痛,在惯性的作用下直接跪在了地上。
此时打手们刚刚冲到中年男人的身后。
云冉借势踩着中年男人的肩膀,一个利落的跳跃,同时对着两个打手踹了过去。
两个打手根本来不及止住自己的冲势,就仿佛自己往云冉的脚上撞过去似的,胸口被踹了个结结实实。
云冉用的力气很大,又刚好是踹中了两个打手的胸口,这个两个打手顿时双眼一番晕了过去。
云冉潇洒地落地,回头看向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的中年男人,她笑得很是开怀:“你的打手没有了哦。”
中年男人显然是不会武功的,见云冉这么厉害,连话都不敢说,直接跑了。
云冉拍了拍自己手上不存在的灰尘,无视那些路人盯着自己看的目光,往一家成衣店走去。
成衣店的老板看到云冉的穿着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就带上笑脸迎了上去:“这位姑娘,是想买成衣吗?”
云冉四处看了看,随手指了指一条鹅黄色的齐胸裙:“就这件,我试穿看看。”
在这个游戏里,目前的季节看起来更像是春天。
外面有碧绿的柳树,和桃花,大家的穿着也大多带着明媚的颜色。
所以云冉也选了一个符合季节特色的衣裙。
老板把衣服拿下来,指着后面的布帘子对云冉说:“那里是试衣间,姑娘去试试吧。”
云冉拿着衣服进去,很快就穿好了这件齐胸裙。
对于一个在古代待过的人来说,这种类型的衣服不难穿。
穿戴整齐后,云冉对着铜镜照了照自己模糊的身影,感觉还算满意。
“价格?”云冉看向老板。
老板微笑着报出一个价格。
云冉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丢给老板:“不用找了。”
对于其他学生而言,在古代可能还要愁赚钱养活自己的问题,对于她而言,卷轴里攒的金银珠宝绝对够用了。
要不是因为在游戏里可能随时处于被监视的状态,她不想太早暴露自己,否则她早就直接从卷轴里拿衣服出来穿,都不用买。
老板露出欣喜的目光,连连道谢,又给云冉送了个小包作为赠品。
云冉把自己原来的衣服丢在了老板店里,没有带着。
再次走到大街上的时候,就没有人投来奇怪的目光了,不过多了一些惊艳和嫉妒的目光。
对于这种目光,云冉早已习以为常,她就当做没有看到,自顾自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