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句话的话音落下,邢文突然感觉到剑身上爆发出一股强烈的寒意,并快速顺着他握剑的手蔓延到他的身体各处。
他吓得立刻松了手,一边后退一边拼命地揉搓自己冻伤了的手臂和手掌。
黑色长剑却并没有因为邢文的松手而掉在地上,它悬空而立,在邢文的面前用剑尖比划了一阵,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然后,它飘到云冉的身边,围着云冉转了两圈。
看起来像是在撒娇。
云冉拿出一瓶矿泉水,兜头对着黑色长剑的剑柄浇了下去,嘴里念叨着:“行了行了,不就是让你被他抓了一会儿,至于嫌弃成这样嘛。”
有了矿泉水的洗礼,黑色长剑显得安分了一点,它晃了晃自己的剑身,把水给甩了出去。
云冉有点了点头:“好了好了,以后不让这种脏东西碰你,我又没觉得你不干净了,别瞎叨叨。”
邢*脏东西*文:“……”
她居然在和一把剑说话??
难道这把剑还有自己的意识吗?
虽然之前已经隐隐觉得这把剑可能真的和普通的剑不同,或许就像仙侠小说里的剑一样,有剑灵,或者有自我意识。
但是他一直不愿意相信,所以自动忽略了心底的这个想法。
可是现在看她和剑说话的样子,还有那把剑自己就可以飘来飘去的……他再不愿意相信,都不得不承认,可能这把剑真的有自己的意识。
那就……太可怕了!!!
“你……你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这把剑!”邢文有些崩溃地问道。
虽然是问了,但是他根本没有指望会得到回答。
甚至他自己都有些不清楚自己在问什么,只是情绪崩溃下的脱口而出。
云冉眨巴眨巴眼睛,声音格外的好听:“这个说来就话长了,你真的想听吗?”
邢文赶紧猛摇头:“没有,我就随便问问,你不需要回答。”
他哪里敢真的让她说!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看着完全没有什么威胁的意思,可他就是害怕!
云冉不再管邢文,她转头看向武剑派的其他人,笑眯眯地问:“武剑派高手如云,不可能就这么几个人吧?我都踢馆到你们家门口了,还不去喊其他人过来?”
其他人仿佛突然被惊醒了一样,立刻四散开,去喊人了。
不一会儿,就过来了十几个气势汹汹的师兄弟。
结果他们到武剑派的大门口的时候,却发现那个来踢馆的丫头不见了,门口只有还晕着的中年男人,和吓得不敢动弹的邢文。
武剑派里最受瞩目的大师兄走到邢文面前,问:“那个来挑战我们武剑派的丫头呢?怎么不见了?难道是跑了?”
邢文呆呆地抬头看向大师兄,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大师兄问了什么。
他指了指门派大殿的位置:“她去那里了。”
大师兄看过去,才发现大殿门口的几个师弟已经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大师兄脸色难看,他立刻带着人向大殿冲过去。
先去探了探大殿门口那几个倒在地上的师弟的鼻息,发现他们呼吸正常,似乎只是晕过去了。
大师兄稍微松了口气,这才往大殿里走去。
气势汹汹的大师兄,正准备发出呵斥,却看到一个年轻的小丫头正坐在大殿内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吃糕点。
看到大师兄过来,云冉点了点手里的碟子,碟子上只剩下最后一个糕点了:“还有没有东西吃啊?我有点饿。”
她问的很是真诚。
大师兄有点懵逼。
这不是上来找茬的吗?怎么还吃上了?
吃就算了,居然还先不够?
大师兄环顾大殿,发现所有摆放的点心都已经被吃光了,就连水果都没有幸免。
一个人吃了这么多,居然还说饿?
大师兄不可思议地打量云冉。
这么瘦弱的一个小丫头,怎么塞的下那么多的吃的?
“你这个妖女!我大师兄在此,你得意不了多久了。”之前被云冉吓到的一个弟子,躲在大师兄的后面威胁云冉。
云冉有些不满地抗议:“你们打不过我,我就是妖女?还讲不讲道理了?”
然后,她完全不给对方回话的机会,直接对大师兄说:“这位大师兄,不知道贵派还有没有食物可以吃?我好饿。”
她之前又是爬山又是打了好几架,之前在山脚下吃的那点东西早就被消耗光了。
糕点虽然撑肚子,但她的灵气一转,转瞬间就吸收的干干净净。
所以还是饿。
想吃肉。
待会儿估计还要打许多架,必须多吃点补充体力。
见云冉完全没有那种凶神恶煞踢馆的架势,大师兄的气势也跟着弱了几分。
他下意识地吩咐师弟去门派的大厨房拿点馒头过来,并在众师弟师妹反对的时候,表示他们不能趁人之危,既然对方饿了,就得让她吃饱,到时候打赢了才更能让人信服。
大师兄的话还是很有权威的,所以那些师弟师妹们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准备去给云冉拿点吃的。
云冉赶紧补充了一句:“我想吃鸡腿。”
刚准备离开的师弟一个趔趄,回头就给了云冉一个白眼。
云冉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鸡腿比馒头香啊。”
这副贪吃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之前踢馆的架势。
师弟:“……”
他难道不知道鸡腿比馒头香吗?
他还想吃鸡腿呢!
但是他们在门派里,也不是每天都可以吃鸡腿的好吗!
这个妖女居然好意思跑到他们这里来踢馆,还要求吃鸡腿!
不等师弟开口嘲讽云冉,大师兄一锤定音:“那就给她拿两个鸡腿。”
云冉又趁机补充了一句:“要热热的哦,吃冷的胃不舒服呢。”
师弟:“……”
这个妖女是拿这里当她自己的家了吗?
掀桌子(╯‵□′)╯︵┻━┻
“就给她热吧。”大师兄竟觉得云冉有些可爱,不忍心责备,反而让自己的师弟不要为难云冉。
师弟没办法,看在大师兄平时很照顾自己的份儿上,只能听从了大师兄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