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梅好一会儿之后才缓过来,她好奇地问:“对了夏至,你怎么有两件羽绒服啊?”
刚刚,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夏至的座位上应该没有多余的衣服才对。
而且夏至身上穿的这件羽绒服,也不是进入游戏时候的那件。
难道夏至出了游戏之后,还回宿舍拿衣服去了?
但是总不能一开始就想好拿两件过来吧,而且她刚刚没有在夏至的座位看到羽绒服啊。
何小梅只是单纯的好奇,没有任何打探的心思。
她本就是个直肠子,也想不到什么弯弯绕绕的地方去。
云冉知道何小梅没有恶意,不过她还是没有回答。
她抬起右手的食指,竖在唇边,做出噤声的手势:“这是秘密哦。”
见云冉不打算回答,何小梅也就不再追问,转而吐槽起还没有回来的周晴。
不一会儿,何小梅就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了。
两个人正聊着,游戏里和云冉碰到的邢文突然从游戏里掉了出来。
没错,他是真的“掉”出来的。
从天花板凭空开了个洞,然后邢文就从那个洞里出来了。
掉下来之后,他直接摔倒在地,身上看着也脏兮兮的,还有一些伤口,似乎经历过一场恶战。
邢文出现的瞬间,整个教室都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所有学生都盯着邢文看,有幸灾乐祸的,有看戏的,也有担忧和害怕的。
按理说,邢文的总成绩一向是排名前十的,应该有能力早早完成游戏。
可他却出来的这么迟。
出来的迟也就算了,身上还带着伤,也不知道他在游戏里经历了什么,居然这么惨。
更重要的是,所有学生都隐约感觉到,还没有回来的那几个学生,恐怕遭遇不会比邢文好多少。
出了游戏之后,关系好的同学都在互相聊天,分享在游戏里的经历。
在这个过程当中,大家基本已经可以总结出来,通关游戏越迟的人,经历越艰难。
但在邢文出现之前,这个艰难仅仅只是表现在加分难,和找到相应科目的考点难。
邢文出现之后,所有人的脑海里都不免冒出了正式开考之前“老师们”说的话。
【游戏里是可能会丧命的。】
之前明白这一点的时候他们虽然紧张,但毕竟没有真实发生过,这种紧张感,也仅仅只是紧张而已。
现在,却变为了实实在在的恐慌。
他们大多人并不是担忧还没有从游戏里出来的同学,而是担忧自己的以后。
因为他们都已经是成年了,以后的游戏,只会比现在残酷,再也不可能比这一次轻松。
如果这次的游戏里,都无法避免有人丧命,那么以后的游戏该有多艰难?
想想,就觉得一阵恐慌。
邢文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没有来得及听“老师们”的结算分数,就突然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冲到云冉面前。
“都是因为你!”邢文低吼道,“因为你,我差点死在游戏里!”
教室里本就安静,邢文的声音也没有刻意压低,所有人都听到了。
他们全都看了过来,目光里带着探究、疑惑和惊讶。
何小梅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第一时间站出来替云冉说话:“邢文,你别跟个疯狗似的到处乱叫行不行,夏至怎么可能导致你差点死在游戏里。”
“你知道个屁!”邢文对着何小梅暴躁地怒吼,状态很不稳定。
云冉拦住还打算争论的何小梅,她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邢文,笑眯眯地问:“我也好奇,你为什么要说是因为我,你差点死在游戏里呢?”
邢文的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看云冉的目光凶神恶煞的,恨不得能一口咬死云冉似的。
他说:“要不是因为你挑战了四大门派,弄得人心惶惶的,他们怎么可能为了找到你而来围攻我!”
教室里比之前更加安静了几分,原本还有一些窃窃私语的声音,此时却都没有了。
所有人参加的游戏背景是一模一样的,只是每个人进入游戏的地点各不相同,但里面发生的事件和NPC人物都是共通的。
也就是说,这些从游戏出来的学生里,总有那么一些也是靠闯荡江湖完成游戏的。
那么这些人对于四大门派就有所了解。
四大门派的实力如何,这些学生都是清楚的,所以没有人敢通过挑战四大门派的方式来给自己增加得分点。
但邢文居然说,夏至去挑战了四大门派。
不是挑战四大门派之一,而是挑战了四大门派。
按照邢文刚刚那句话的说法,似乎还挑战成功了!
对江湖中的事情稍微有点了解的一些学生,不免想起自己在游戏里的时候,听到的传闻。
只是当时他们一心想要尽快完成任务,并没有八卦的心情,所以没有打听那个轻松打败了四大门派所有高手的人到底是谁。
他们还一直以为那是游戏里的故事背景,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是班级里一向成绩中等偏下的夏至干的。
那些不明白怎么回事的人,听身边知情的人透露个大概,很快整个教室里所有人都知道是什么情况,看云冉的目光都变了。
何小梅听了也有些意外,她的印象里,夏至的武类科目似乎没有这么厉害过,怎么能够挑战四大门派高手成功的呢?
她看云冉的目光顿时多了一丝敬佩。
不愧是她的朋友,真厉害!
面对众人各种各样的视线,云冉依然淡定从容,她的唇角上扬,笑容娇媚。
“我只不过是按照江湖规矩上去挑战,赢了最多赚个名声,有什么好人心惶惶的?”云冉翘起二郎腿,一派大佬坐姿,“邢文,你可别夸大其词啊。”
“你两天之内挑战了四大门派所有的高手,又丝毫没有加入其中一个门派的意思,他们都怀疑你是心怀不轨之人,想要称霸江湖,对他们不利!”说到这里,邢文的声音里就带着更多的怒气,似乎越想越恼火。
云冉无辜地摊了摊手:“他们脑子有病非要这么想,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