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吉一想到,心里也犯了怵,撇撇嘴说:“比翼族美人也多,到时候去看看也不吃亏。我这一年才去几次天界,饱饱眼福总不碍着你吧!”
苏瑾点点头,突然问道:“你和君明说那日太衡山来了比翼族人,你和他们较量了?”
迟吉摇头又点头,说:“是遇上了,不过没有大动干戈,只是过了几招,对方看我是个神仙,就突然逃了。”他说道此处还挑了挑眉,颇为得意的样子。
苏瑾冷笑:“我到要看看他们这次要耍什么花样,一群手下败将。”随后他看了一眼迟吉,“你什么时候走,我要歇息了。”
迟吉看了看外面狂飙的飓风和枯枝落叶纷飞的场面,说:“我去客房睡,这种鬼天气,你居然还叫我回去?”
“随你。”苏瑾丢下一句就快速上床了,他把头侧向里面,听着身后迟吉离开的脚步声。
闭着眼睛入梦前,他提醒自己明日一定要早些起来,那个叫阿澜的孩子把书都看完了,他一定要好好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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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瑾从床上起来的时候,他就觉得院子里十分吵闹,外面笑声混杂着交谈的声音让他头痛欲裂。他估摸了一下时辰还早,昨夜睡得迟,现如今又被人吵醒了,这让他十分郁闷。
披了一件外衣在身上之后,他推门出去,只看到迟吉和阿澜正相对站着,他只看到了阿澜的背影,迟吉正哈哈大笑着。
他一下子就找到了罪魁祸首,脸色阴沉地走了过去,看了一眼阿澜,正准备怒骂迟吉,却没想到阿澜脸上被化成了一直花猫的样子,左右两边各三条胡须,鼻子上一点点黑,脸颊上竟然还涂了脂粉,桃红色的,看起来搞怪又……
他已经忘了要怒骂迟吉的话,盯了阿澜良久都不能回神。
阿澜被师父看得越发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双手放在左右两边快绞成一团了,脸上迅速生起红晕,只是被脂粉盖着,也看不出来了。
苏瑾看着阿澜好久好久,直到迟吉在旁边说:“怎么样,我的画功还不错吧?”
他这才回过神来,又看了看对方脸上干净地像张擦屁股的厕纸一样,挑眉道:“我的徒弟由得你如此玩弄?!”语气陡然就严肃了起来。
迟吉却半点都没有被威胁到,反而把阿澜拉到了身边,指着他的那张脸,说:“他是你的徒弟吗?我还以为就是个小童子,看他一大早就在这里干活,我说要不咱俩比赛浇花吧,是他自己输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愿赌服输的气量我们还是有的,是吧?”他解释了一番,然后看了一眼阿澜,示意对方附和。
阿澜看到,抿了抿嘴,刚想开口,却不料被打断了。
苏瑾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不屑地说道:“你一介神仙,居然跟着一个孩子打赌,你丢不丢脸啊?要是真想比,那我们来比一场?”他说着,把阿澜从迟吉手上拉了过来,拉到了自己身后。
阿澜只看到了师父的背影,和眼前绣着暗纹的长衫,若有若无的酒香萦绕在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