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位亓均仙君又说:“那敢问仙友,承聿仙君当初既然能带伤上阵且击溃众敌,为何这次只和比翼族的夭夭公主一战就输得如此彻底,难道不是有蹊跷吗?”
“这……”一瞬间所有人都觉得说的有道理。
天界的仙官真在这里讨论苏瑾输了到底正不正常,反倒没有人在意比翼族赢了比试如何如何。
而且四百年前,承聿仙君带伤上阵击溃众敌的“敌”中就有比翼一支,顿时比翼族人脸色各种程度不一的难堪。
君明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望向站在一边由一个孩子扶着的苏瑾,那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让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于是,他适时开口道:“众位安静,既然亓均有想法,不如让他先说完,我们一起看看是否如此?”
亓均想着君明一揖:“多谢君明。”随后他缓缓地说,“由本君了解到,在两日前,承聿仙君与太衡山的迟吉仙君一同游历山水,却不料突然遭遇了一次袭击,敢问各位,天界堂堂仙官却被恕檀山囚禁的黑尧鸟所伤,这该如何?”
“黑尧鸟?”旋即有人疑惑。
亓均:“不错,正是黑尧鸟。”
“此鸟生性残暴,体积巨大,不能言语,且被囚禁在恕檀山有两百多年了,怎么会突然袭击承聿仙君他们?”
亓均又说:“众所周知,此鸟乃是来自魔族……”
众仙突然沉默不语,一提到魔族,所有人眼前都浮现了炼狱般的场景,游玩过冥界,看到过地狱鬼火也不算什么,唯有魔族那才算是正真让人恐惧的存在。
五百年前,魔族肆虐,侵占领土,残害各界,犹如飞沙走石,令人闻之色变,两股战战。
而今,魔族早就已经销声匿迹,有人说是魔族魔君带着部下改邪归正,重新做人;有人说是因为被各界派来的兵将合力打败,被封印在了无妄海深处;有人说是因为他们内部出了奸细;也有人说其实魔族各个皆是痴情种,尤其魔君,遇到了心爱之人之后就再也不出来作乱了。
各种传说听来都足够可笑,可是魔族确实为虎作伥肆意横行了几百年,在这之后却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了一群坐骑黑尧鸟。
君明说:“黑尧鸟残暴不仁,且极难斩杀,一时间却被人突然放出袭击承聿,这又是为何?”
亓均又说:“这黑尧鸟是鸟,比翼族又是比翼鸟原身,精通鸟语,又好找百鸟之能,今日又是比武赛,承聿仙君又是对战人选,这种种巧合,实在匪夷所思。”
云霄在位子上早就坐不住了,立马反驳道:“这帽子可不能乱扣,简直一派胡言!”
坐在一旁的夭夭公主眉心紧皱,脸色十分不自然。她死死看着苏瑾,想从他脸上看出一点得意的表情,却只看到他在和身旁的那个徒弟说这话,完全不在意场上形势。
亓均反问:“一派胡言?云霄族长,你们比翼族有号召各界鸟类之能,且这黑尧鸟无主,受命与你们不是轻而易举吗?怎么那么巧,就在比试的前两天,承聿仙君就如此巧合地受了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