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突然发出的声音,引起了在场许多人的布满,甚至有人开始发出那种“啧啧”的不屑语气,夹杂在白泽说的话里,所有人都朝着声音的来源循过去,一齐把目光放在了二楼的那个包厢。
就当大家以为白泽必定会因为此人这般不懂规矩而把人家赶出去,甚至做些更加难看的事情来,哪知道白泽却笑着点了点头,说:“不错,是一万两。这位公子麻烦先坐下,现在还没有到拍卖的时候,不用那么急迫地出来举玉帖的。”
茶楼里的人齐齐惊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白泽公子今日是怎么了,居然这么好性子,连这种打断了他说话的人都能忍受?更何况今日好像连老板也到场了吧,虽然不知道他在哪间包厢,或者隐匿成了什么模样,但是既然放话出来说老板在场,白泽公子还能这么好说话?
来过两次拍卖的人都知道,在最开始的那一场交易当中,是茶楼的老板亲自坐镇,当场有一个人就因为开价的时候因为价钱太贵,直接被他卸了手臂和双腿,只剩下一个脑袋和身体,像是滚在风里的一团腐肉,不仅如此,他还要求在场的人把那个坏了规矩的人用刀每人轮流割一块肉下来。在场少说也有上百人,这一人一刀,得有一百多刀。可想而知最后那个人成了什么样子。
可是遥看现如今。
就当众人都纷纷沉默的时候,不知从哪儿传来了一声轻笑,白泽也附和地笑了两声,随后整个茶楼都传来了笑声,而对于刚刚苏瑾的失礼,就这样被一笔带过,重重地划在了众人的心上。
苏瑾坐回了椅子上。
他当然不知道自己刚刚经历了怎样的一场风险,依旧沉浸在叫一次价就需要一万两黄金的震惊当中久久不能自拔。没想到,这拍卖居然是做如此大手笔的交易,作为一个神仙,他也从来没见过一万两黄金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说来惭愧,虽然他出身名门世家皇亲贵胄,但那也是四百多年前的时候了,一万两黄金,委实没见过。
白泽笑停了之后,继续说:“拍卖品的东西从哪儿来到哪儿去,这上面的详细我们就不明说了,但是茶楼内禁止拍卖下的东西发生私夺或明抢的行为。价高者得这句话,不用在下再重复多少遍了吧?大家都是和茶楼相交已久,已经是老朋友了,想必这种撕破脸皮的事情年年都讲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望各位瞧见心仪的东西,拍下即可,拍不下的,也不要在茶楼内动手,等到结束后何去何从就不在我们的管辖之内了。若是对此没有任何异议,那么我们的拍卖现在开始!”
白泽说罢,便大手一挥,随后那道强光直至落下,而所有人的包厢前的屏风都恍若透明,等到光芒散去的时候,场上的白泽早已消失不见,随后只看到底下的台子上放着一个锦盒,盒盖敞开,露出了里面的宝物。
不知从哪出包厢内传出来一道声音,带着强烈的惊讶和抽气声:“是九方鎏金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