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却说:“你和我认识还不超过二十四个时辰,就在这里故作认识我许久的模样,我们难道很熟吗?还是说你有神马目的,所以在故意接近我。可是我想说你用错了招数,在我觉得,太膈应了。”
秋竹却并不在意他说的话,而是说:“我不觉得膈应就成,况且我也是真心想要和怀瑜交朋友。人生在世,处处为了他人而活,那岂不是委屈了自己?想要交朋友交就好了,为什么还要磨磨唧唧的难为自己?”
“人生在世,本来就是处处为他人而活。你爹娘把你生出来的时候,也没问过你意见啊?”苏瑾反击,显然是并不赞同他的说法。
秋竹问:“难不成怀瑜你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是和爹娘商量过的?”
“你这是强词夺理!总之十九万两黄金,你送到招摇山即可,咱俩也没必要再见面了。”说罢他便起身要走。
秋竹也站了起来,从一旁递了一把伞过去,说:“我看你来的时候也没有带伞,外头还下着雨,你撑着吧!”
苏瑾拂开,说:“不必,咱俩不熟。”
秋竹看着他离去,却喊道:“后会有期!”
苏瑾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下了楼去。
站在门口的小二立马递了一把伞过去,说:“客官,可千万别淋着雨了。”
外头的雨比来的时候密了不少,淅淅沥沥地就往身上劈,苏瑾道谢,随后接过来。
秋竹站在窗子上,看着苏瑾从小巷子里一点一点地远去。
“秋公子,我们该动身了。”
秋竹转过身来,说:“好。”
随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又说:“这东西在子时之前送到苏瑾手上,就说我不在了,拍卖后的流程都是归白泽管,东西也是白泽派人送来。”
“是。”
秋竹瞧着小巷的尽头已经看不见苏瑾了,随后转身从后院的门离开。
天空低垂,好像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头顶的乌云一样,那些细的像发丝一样的雨滴顺着他的眉毛留下来,却并没有流到眼睛里,只是冰冷,寒气像是银针一样钻进骨子里,随后浸润四肢百骸,他忍不住缩了缩。
身后有人迎了上来,给他披上了一件大氅,说:“秋公子,春寒还是要顾到自己的身子,这雨阴冷,还是少淋些吧!”
秋竹把大氅裹紧了一些,随后说:“往年这春冬都如此严寒,有些人都盼不到春暖花开,就死在了前一刻的冰凉里。”
“那些都是挺不下去的人,真正能挺下去的,必将胜利。”身后的人又说。
“胜利?什么是胜利呢?我该向往的是胜利吗?可这些都是在我不情愿的时候被迫接受的,我原本不想这样的。”秋竹垂下头去,步子很快,风往耳边吹过的速度更快,想是刀子一样。
那人却说:“公子,往后,这样的话可不能再说了,您明明清楚,您身在何处,该做什么,这种傻话,老奴实在是听不得第二遍了。”
“百悝,我们会胜利的。”秋竹说。
“是的,公子。”那个叫百悝的人收起了一脸的告诫,温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