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荣也没想到他们两个这一言不合就开打了,站在一旁阻止道:“承聿仙君,孟悦,你们两个都快停下,这是人间,不是天界,你们闹的动静太大了!”
秋竹却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文荣面前,在他一转头的时候,一根棍子已经放到了他的肩膀上,分量是实打实地沉。文荣的肩膀微微沉了下去,而秋竹说:“这位天界的文荣仙官,想要把事情闹大的不是你们吗?这种时候推卸责任,可不是堂堂正正的神仙该做的。”
文荣被求助的额棍子压得身子直不起来,只能弓着背,身子佝偻地像是腰椎断了一般。
“私自袭击神仙,就算你是再厉害的人物,天界也必将讨伐与你!”他不知道这样一副受困的模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多么可笑,就像是一个孩子手里拿着一柄木剑对着武功高超的将士说“我现在就要打败你”这样的蠢话一般。
秋竹轻轻地笑了一笑,脸上带着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神色,说:“文荣仙君,私自袭击天界自然不是什么正当的事儿,可是你们天界做了多少龌龊的事儿,咱们谁也没有比谁干净到哪儿去,何必这样撕开了脸面呢?”
那方的苏瑾已经完全仗着修为压制住了孟悦,不过百招,孟悦就有些吃不消了。
文荣自然也看到了这样的局面,苏瑾打着打着就把孟悦和文荣打到了一块儿,他们连个就像是墙头草一样站在一起,苏瑾手里提着长剑,剑剑直指孟悦门面,好像下一刻就会毫不留情地刺进去。
“这里的人,你们一个也别想动!”苏瑾冷冷开口。
“一个都别想动。”秋竹温柔地重复了这句话,还笑着眯起了眼睛。
苏瑾被他这样一说,差点没有绷住脸色笑出来,他皱了皱眉,又说:“这件事和这所茶楼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若是真的想要调查清楚六界为何在人间活动频繁,我不妨直说了。昨夜我确实在这儿,这里举行了一场拍卖,大家不过都是来买东西的,互相之间谁也没见到谁,更遑论什么在一起密谋什么事情。回去告诉君明,他实在是杞人忧天了些。”他看着孟悦,眸子里带着警告的意味,“再说孟道长不也清楚,昨夜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向君明谎报了什么,或者说是你为了一己私利欺骗君明,我该不该去一趟天界呢?”
孟悦也看着他,神色间笼罩上了阴云,紧绷的下骸看上去狰狞又可怖。
秋竹把棍子一横,原先放在文荣肩膀上的棍子另一端放在了孟悦的肩膀上,两个人被一齐压下去了。
文荣真真是有苦难言,他好说也是神仙,现如今竟然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子给牵制住了,传出去他这武将的名声好要不要了?!
苏瑾又说:“看来他老人家真的是太相信一个人,竟然都不问清楚事情始末就派兵过来,让这些将士白跑一趟,实在辛苦他们了。”
文荣却说:“承聿仙君,您知道您现在实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公然违抗君明的命令,这是君明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