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声不吭,有谁说道魔族头上的时候,他倒是第一个看不下去替他出声了。
但是从前他也没觉得同亓均的关系有多好啊!若说起来,他曾经还代替天界出战攻打过魔族的啊!
但显然,所有人都被亓均刚刚一刹那流露出来的东西给惊到了。
亓均敛去了怒焰,神色要多冰冷就有多冰冷,又重新一声不吭了。
孟悦眉头深锁,转而看向文荣,说:“文荣,你身上还有伤,我叫人送你会仙府吧?”
哪知上前一步,文荣却突然甩开了手,说:“孟悦,这时候还在我面前假惺惺,把戏还没有折腾够是吧?”
孟悦往后退了一步,一脸的疑惑和冤枉,问:“文荣,你在说什么?我让人送你回仙府,怎么就变成假惺惺了?什么把戏,你这话务必要给我说清楚了!”他的语气豁然重了几分。
文荣埋藏在纱布下的脸上显出一抹不屑,冷哼从厚厚的纱布中传出来:“怎么,难道想要取我魂魄炼丹的人不是你?我这么一条命,少说也省了几百年修炼了。要不是我重病在床,这几日又都闭门不见,你没有机会下手,可能指不定几日之后就传出我文荣因被那两个黑衣人伤得过重而身亡的消息了。一个神仙就这样陨落,神不知鬼不觉,不是正和你心意?”
孟悦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摇了摇头,说:“文荣,是谁和你说这些的?我怎么会是这种人,你忘了我们还有……我怎么会对你做这种事?整个天界,我害谁也不会害你啊!更何况是拿你魂魄炼丹这样的荒谬之言。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魂魄还可以炼丹的啊!”
他企图让自己看起来一无所知无辜清白,脸上的神色要多哀痛就有多哀痛,要多苦闷就有多苦闷。
若是不去做戏子,当真是浪费了这一身得天独厚的本领。
“你当真不信我?”孟悦要把眼睛压出三角的样子,满脸写得清楚明白的失望。这一挫,似伤他极深。
文荣把目光转向别处,并不想看他。
孟悦低下头去,随后转过身去,声音从背影中传来:“既然如此……”
宁染手上利刃在握,最先戒备。
“那就不信罢,文荣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所言非虚,届时您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不会怪你!”孟悦说完这番话就把两只袖子一卷,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迟吉靠过来,问把利刃收了回去宁染:“怎么和你预料的不同啊!”
宁染却说:“没有撕破脸皮,那就是还有顾虑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一定会找出来的。”
苏瑾却凑到二人的后头,问:“你们两个在做什么?鬼鬼祟祟地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事情说出来让我帮你们出出主意啊!”
迟吉立马躲开,撇清关系道:“什么鬼鬼祟祟,苏瑾你嘴巴被屎糊了,一说话就这么臭?”
苏瑾挑眉,用手指着他们两个人,说:“不对劲——很不对劲——你们两个不对劲,尤其是迟吉,往常的时候你可不会有这么大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