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闲在家的时光总是轻松愉悦的,少女悠哉悠哉的靠在躺椅上面,晃荡着一条光洁莹润的大腿,一边刷着剧,一边喝着快乐水吃着薯条,生活好不快哉。
白夫人无奈的笑了笑,这女儿才乖巧没到两天又这样了,果然是现出原形吗…
“无殇,介意陪伯母到花园走走吗?”
“好的。”
两人于是出了门,白夫人缓缓走在前面,无殇则落后一个身位默默跟随。
微风拂面,带来清新的花香,整个人的心灵一时间都仿佛澄澈了许多。
“无殇,能不能告诉伯母,在你心里究竟是怎样看待小晴的呢?”
白夫人状若无意的问道。
“伯母,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无殇闻言眸光微垂。
“别紧张,我就是单纯随便问问,畅所欲言便好。”
少年不由得思索了好一会,最终给出了一个比较中肯又让人感觉模棱两可的说法。
“她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带我走出了低谷。她有时候像个成熟知性的大姐姐,有时候又像个不着调的孩子。她有着独属于她的魅力,无论外表还是内外。”
“我敬她,也爱她。”
白夫人轻轻点了点头,看不出来是怎样的态度。
“原来是这样吗…”
随后又突然笑着说道。
“那你、有兴趣听一听小晴的故事吗?”
无殇对于别人的八卦和花边新闻向来没什么兴趣,但如果对象换成星焰的话,他承认自己确实生出了几分好奇。
“当然,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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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十年,再回首还感觉是在昨天。”
“年轻时候的我是一名老师,小晴的爸爸是一名科研人员,我们相识于一场官方举办的大型学术研讨会上,即使现在回想起当时的场景,都仍旧让人尴尬。”
“犹记得那一天午休吃饭的时候,我穿着高跟鞋因为走路太急摔了一跤,他正巧迎面走来,出于好心下意识的就想要扶我一把。结果他不仅没帮成我不说,还被我抛出去的餐盘啪叽糊在了脸上,样子说不出来的好笑。”
“我对于自己的行为既感到抱歉,又实在忍不住发笑,而他也傻傻的挠了挠头,跟着我一起笑。”
“小晴她爸这个人比较木讷,可一旦遇到擅长的领域又会变得侃侃而谈。那之后我们相互留了联系方式,说来有些不好意思,当年还是我主动追求得他。”
“我们从相遇到相知,从相知到相恋,最后顺理成章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两年后,我们的宝宝顺利降生了,为这个幸福的小家更添了一份活力。”
“不过,小晴刚一出生就是红色的头发金色的眸子,长得也丑丑的,可把我们给吓了一跳,还以为抱错孩子了呢!”
“结果她爸在产房里第一次抱她的时候,就被小晴一口火烧掉了眉毛,她不仅不哭反而还咯咯直笑。我们这才惊觉的发现小晴竟是极为罕见的先天能力者,外貌所表现出来的性状原来是和她的能力有关。”
(老公,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叫火凤怎么样?)
(不行!)
(红玫瑰?)
(不行!)
(那红蔷薇呢?)
(呸呸呸!你这起的都是什么烂名字!怎么不是火就是红的…)
(我这不是寻思,这些名字形容得比较贴合实际吗,还显得有寓意。)
(呵…服了你了。)
(老婆,那你说孩子该叫什么?)
(唔…就叫晴谣吧,晴天的歌谣。)
(晴…谣…好像是比我想的名字要好听点呢,就这个好了!)
(乖女儿,你听到了吗,你的名字叫晴谣,我是爸爸,那是妈妈。我们的小晴可要快快长大叫爸爸哦,当然了,如果没有烧掉爸爸的眉毛就更好了,胡子也不行,头发更不行…)
“我们不知道这份与生俱来的能力对一个孩子来说究竟算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们只希望她一辈子能过着平平安安的生活。”
“所以我们从小就教育小晴,绝对不要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火焰,而小晴也做的很好,并没有让我们担忧的事情发生。”
(乖女儿,你听爸爸说,千万别在外人面前玩火!)
(晴谣:哼!这火是我自己的,我想玩就玩,谁也管不着!)
(玩火的话被人贩子看到会把你抓走的!)
(晴谣:被人贩子抓走会怎么样?)
(会被吊起来严刑拷打,往死里揍那种,还不给饭吃!)
(晴谣:呜呜呜…我不信,爸爸骗人!)
(老公!你在和小晴瞎说什么呢!)
(晴谣:妈妈、妈妈,你来的正好,爸爸欺负我,你快帮我教训他!)
(被人贩子抓走明明是先会被用刀解剖,等没有了利用价值,最后被做成人体标本才对!)
(晴谣:…………)
“说起来,也不知道小晴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从小就特别擅长闯祸,才上小学的时候,全班的男生就被她揍了个遍。我和她爸爸三天两头就要被叫到学校训话一次,我甚至怀疑她本该是个男孩结果错投了女胎。”
“就这样,小晴一天天的长大,从一个小不点逐渐长成了个漂亮的大姑娘。我想要小晴以后和我一样做老师,她爸爸则希望小晴能继承他的事业搞科研。”
“好在在我俩的共同督促下,小晴的学习成绩还算勉强可以,即使她哪样都不喜欢,找个事业单位安心上班也不成问题。”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我们原本幸福的家庭。”
“小晴的爸爸涉及一起科研事故造成重大人员伤亡,因而锒铛入狱。他忧虑成疾,又无人照顾,不消半年屈死狱中。而我们家也成为了人人喊打的对象。”
“那一年,小晴正好18岁,从那之后她就彻底变了,脸上再也看不到往昔的笑容。”
“某一天,小晴离家出走,只留下了一张字条让我不要找她,从此音讯全无。”
“我几乎整天以泪洗面,只有每半年不知从哪里寄回来的一封书信是我唯一的慰藉,至少证明着我的女儿仍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地方。”
“数年之后,小晴终于风尘仆仆的回来了,还带了一帮我不认识的男男女女,就连平时高高在上的大官都对他们毕恭毕敬。”
“她一举查明了当年的真相,证明了她爸爸是受人陷害,并让所有参与加害的凶手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至于我,也被追封成为了所谓的烈士遗孀。”
“我们永远离开了那个曾孕育着希望,又带来伤心与失望的地方,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重新安了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