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殇的态度非常坚决,无论如何都不肯拜师,让分会长吃了个大瘪。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然而无殇却严重低估了分会长的毅力,其后数日分会长天天上门死缠烂打,扰得无殇不厌其烦。不得已,他只好做出了一些令双方都不大愉快的举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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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傍晚,唐娜脱掉工作服,背起小挎包,哼着小曲开开心心的下了班。
待她刚一出门,一抹鬼鬼祟祟的黑影忽然快速掠过,唐娜不禁瞬间一惊,随即便见到那黑影东张西望,打算从协会的后门摸进里面。
“哪来的小毛贼,竟敢到这行窃?”
正义感爆棚的少女并没有第一时间考虑到自身的安全,想都没想便从街边拾起一块板砖跟了上去。
“小毛贼”似是察觉到有人接近,心虚的回头瞅了瞅,谁知一块板砖竟迎面而来。
“啪!”
板砖同小毛贼的脑门亲密接触应声断成两截,小毛贼弓着身子捂住脑门,随之发出一声压抑着的痛呼。
一击得手,唐娜当即大喜,用手里剩下的半截板砖对准小毛贼的后脑勺又是猛砸了两下,只感觉过瘾无比。
“叫你偷东西!叫你偷东西!让你尝尝本姑娘的厉害!”
就在这时,小毛贼一把擒住了唐娜的手腕,并缓缓抬起头来。
待双方看清各自的面孔后顿时都愣住了,一老一少两人相互大眼瞪小眼,气氛陡然降至了冰点。
唐娜看了看自己手里剩下的半截板砖,连忙将板砖扔到地上,并用脚踢远了些,讪讪的笑道:
“会、会长大人,如、如果我说这是个误会,您会信吗?”
分会长几乎被气得脸皮子直抖,下一秒爆发出雷鸣般的咆哮。
“唐!娜!”
少女闭紧双眼,耳边的发丝向后乱飞,只感觉一股暴风裹挟着雨点扑面而来。
“不、不用这么生气的吧…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
“你差点给我脑袋开了瓢还告诉我不要生气!”
唐娜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睛看向分会长,印象里的会长大人总是一副光鲜亮丽、德高望重的样子,今天反而衣衫褴褛、腮帮肿大、眼眶青紫…
咋混成这德行的?她刚刚下手有这么狠吗?
忽然发现了异样之处的少女顿时大为惊奇,强烈的好奇心令她忘记了害怕。
“噗嗤!”唐娜笑出了声。
“会长大人,您的脸怎么了?”唐娜捂住嘴巴憋着笑问道。
分会长闻言,本就阴沉的脸顿时更黑了几分。
缠着人家小伙子给他当徒弟,结果反而被人家揍了一顿,这种丢人丢到姥姥家的事是万万不能说的,而且那小子还不讲武德、下手贼黑,净往他脸上招呼,想他堂堂一名猎人大师竟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
“不小心被绊倒摔的,正好你留下,等会给我上点药。”
“会长大人,绊倒您老的怕不是颗原子弹吧?”
“笑个屁!不许笑!再笑本会长就扣你仨月工资!”
“扣就扣呗,那点小钱就当送给您了。”唐娜摊了摊手,满不在乎的说道。
分会长懵了,啥子情况嘞?工资都不在乎?这孩子疯了不成?
望着分会长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唐娜心头暗爽,愈发得意起来。
“是这样的,本姑娘高瞻远瞩,最近在赌盘里狠赚了一比,您老以后的退休金要是不够花呢找来我借点也不是不行…”
“……”
后面的话逐渐听不清了,从唐娜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最尖锐的刀子往分会长的心窝子里哐哐烂捅,直叫他痛到无法呼吸死去活来,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会长大人,您又怎么了,心绞痛吗?”
苍天啊!大地啊!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要这样惩罚我啊?这狗屁会长的位置以后谁爱做谁做!老子不他娘的干了!
“呵…呵呵…累了…毁灭吧…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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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憋屈的分会长相比大为不同,另一边的无殇可谓是过得轻松闲适,找了个风水宝地和无忧度起了“蜜月”。
无殇收起羽翼降落在了一块巨大的礁石上,随即轻轻晃了晃怀里的妹妹温声道:
“忧忧,醒醒,该起床了,看看我们在哪。”
“哥哥~怎么了啦~”
无忧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待她睁开双眼,一片蔚蓝之色顿时映入眼帘。
“这、这是…大海?是真正的大海!”
阳光明媚,映照在金色的沙滩上,微风轻拂,带来海边特有的咸湿气息,浪花舞动,调皮的的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极目远眺,海天一色,碧空如洗,好一副美不胜收的景象…
无忧的小脸上浮现出掩饰不住的惊喜。
“哥哥,你居然真的…”
无殇的脸上则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
“答应忧忧的事,哥哥当然要努力办到的啊。”
“可是我明明记得咱们昨天还在小旅馆里的呀?”
“这里是西界海,据地图上标注,距离咱们住的地方大概两千公里。”
“两千公里!好远啊,所以咱们是怎么过来的呀?”
“飞过来的,用不上半天时间就到了。”
“嘻嘻,我就知道,哥哥最厉害啦!”
无忧满眼小星星的仰头看着无殇,用最近的流行语来讲,仿佛就和那什么脑残粉差不了多少。
无殇可不是别人随便一夸就会发飘的存在,但对于自家妹妹崇拜的目光还是令他相当受用的。
说起来,无殇这次来海边虽然主要是为了满足妹妹的心愿,但也有着躲人的目的。
毕竟那位分会长近些日子天天上门,实在是烦人的紧,昨天他来得不巧,正赶上无殇的恶念体不定期发作脾气最不好的时候,于是无殇便把他揍了一顿出出气,下手稍微重了一些。
也不知那位会长大人现在怎么样了,不会记恨我吧?
“忧忧,你为什么会想要看海呢?”
无忧闻言歪着小脑瓜想了想。
“大概只是单纯的喜欢吧,来到这里让我觉得很亲近,而且…大海的颜色就像是哥哥眼睛的颜色。”
“咱们兄妹俩的眼睛明明不都是蓝色的吗,以前村里好多人始终都以为咱俩是亲兄妹呢,不过我的瞳色大概是随了妈妈。”无殇不禁笑道。
“妈妈的眼睛也是蓝色的吗?”无忧好奇的问道,对于那位虽未谋面的妈妈,她仅在无殇只言片语的回忆中有所耳闻。
“是的,但妈妈的眼睛是那种偏向冰蓝的色泽,就仿佛澄澈无暇的冰晶,却让人感觉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