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话音戛然而止,沙包大的拳头骤然砸在飞机头男子的脸上,破碎的牙齿伴随着鲜血横飞,他的整张脸几乎陷进了脑袋。
无殇仍不解气,当即又补上一记势大力沉的重踹。
飞机头男子惨嚎一声,身子凌空射出,捂着肚子跪在地上滑出数十米远,直至后背撞上了墙才堪堪停下。
大厅里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噗!”
鲜血不要钱似的从飞机头男子的口中狂喷而出,腹中的脏器仿佛被切割机搅碎了一样,剧烈的痛处令他的大脑难以思考,视线也跟着变得忽明忽暗。
待他再次艰难的抬起头来,正对上无殇杀意凌然的双眼,不禁瞬间如坠冰窖。
“啊啊…呃…呜呜呜…!”
溢满口腔的鲜血呛得他根本说不清任何一个完整的字眼。
眼看飞机头男子即将命丧无殇之手,惊呆了的众猎魔人终于反应过来,纷纷扑过去试图擒下无殇。
无殇随手一挥,一股狂风将他们全部掀翻在地,竟无一人得以近身。
“住手!”
“小兄弟!不可不可啊!刚刚17号的话说的是挺缺德,但起码罪不至死,在这里闹出了人命对大家都不好,今日可否卖老朽一个面子,暂且放他一马?”
无殇用余光瞥向说话之人,来打圆场的是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老头。
他对这老头有点印象,二联队的1号,也就是这里明面上的扛把子。
视线转回到飞机头男子的身上,无殇漠然离去,人群纷纷避让,毫无感情波动的话音随之回荡在众人的耳边。
“从今往后,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人议论特派员的是非。”
至于后果什么的虽然没提,但某个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眼前,让众人不得不忌惮…
~~~
数日眨眼而过,无殇和嫣朵拉的事情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不仅传得到处都是,更衍生出十几个各式各样的版本。
这事甚至都跑到了部长攫虹的耳朵里。
副官杜兰奇兴致勃勃的向攫虹汇报了无殇和嫣朵拉不清不楚的关系,见攫虹没啥特别的反应,又忙问道:
“大人,我们难道不利用这个操作一下吗?”
“不用理会。”
攫虹淡淡的回道。
“哼…我敬她一声才叫她一声特派员,说白了,不过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罢了。她唯一的作用就是安分守己的给我在这待着,姑且算是我对总部方面的某种交待。”
“哦。”
“还有什么要汇报吗?”
见杜兰奇欲言又止的样子,攫虹问道。
“大人,另有一事小人不明,咱们有必要对那些猎魔人那么好吗,又给钱、又供吃、又供住的,还供他们玩,他们配吗?这笔开销算下来也太大了。”
“我看你不是担心开销大,而是担心自己的获利会变少吧?”
“不是的大人!我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请您听我解释!”
杜兰奇顿时吓得冷汗直冒,当场就跪了下来。
“呵呵呵……”
攫虹脸上没有温度的笑了笑,貌似对此不甚在意。
“杜兰奇,你听好了,要想让狗听话就得多给点好吃的,咬起人来的时候才有劲。
“待到时机成熟,那些猎魔人都是我攫虹降伏黑龙最好的炮灰,买命钱可不是那么容易拿的,毕竟,我也不想让我手底下的兵损耗太多,明白了吗。”
杜兰奇听罢忙点头哈腰。
“大人英明!大人长见!有您的领导是我等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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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下午,特派员的住所。
“不知杜兰奇副官今日造访,找我所为何事?”
嫣朵拉漫不经心的问道,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抿了抿甜滋滋的嘴唇。杯子里其实装的是肥宅快乐水,没办法,她不怎么喜欢喝茶水。
“特派员这可就见外了,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你我同为天刃工作,同为人民工作,相互联络联络感情也是应该的吧。”
杜兰奇话虽说的正经,却掩饰不住眼里欲望的光泽,这女人仿佛真的有某种魔力般,每一个动作都勾得他心直痒痒。既然连一个小小的猎魔人都能一亲芳泽,那以他杜兰奇在支部的地位,岂不更加手到擒来!
“特派员近来住的可还算习惯,可有哪些招待不周的地方?”
“还好,贵部的招待我很满意。”
“那就好,我听闻特派员你常年在总部任职,这次千里迢迢来到鞍都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怕是会感到有些寂寞吧?”
“嗯,的确是有些寂寞。”
“咳咳…若特派员不嫌弃,不妨让在下为你排忧解难,缓解寂寞如何?”
嫣朵拉的脸上露出一抹娇羞之色,美眸随之闪了闪,对着杜兰奇微微勾了勾手指。
“好呀,那~来吧~”
杜兰奇闻言心头欢喜,当即过去握住嫣朵拉的小手揉搓起来,迫不及待的亲吻着她的脸颊。
欸…不对啊…这触感…怎么硬邦邦的?
杜兰奇的意识恍惚了一瞬,猛然发现自己竟然正抱着个板凳乱亲,转头往旁边一看,嫣朵拉则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脸上露出赤裸裸的嘲讽之色。
“嫣朵拉!你他妈耍我!”
杜兰奇瞬间暴怒,一把砸烂了板凳。
“杜兰奇,我就是故意耍你又如何?”
嫣朵拉不慌不忙,亦不示弱。
“臭裱子!给脸不要脸!你就不怕老子把你在这里乱搞出的丑事捅到总部去!”
“捅呗~随便捅~你爱怎么捅就怎么捅~”
嫣朵拉气死人不偿命似的回道,随即手腕翻转,指缝间夹着一颗电子般大小的特殊装置。
“不过,你刚刚的一言一行和所作所为,人家可都不小心给录下来了,哎呀呀,杜兰奇副官需要分享一下吗?”
“你、你……你!”
杜兰奇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犹豫着要不要来硬的,左右权衡过后,最终摔门而去。
待他走后不久,一名戴着面具的猎魔人悄无声息的摸了进来。
“刚刚从你这离开的那男的是谁?”
“是我特意给你找的绿帽子呀~”
“正经点。”
“一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罢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