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的话令所有人一愣,谁也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赖皮,这完全就是一副地痞流氓的作风,和上位者完全不同。
高小军听到他的话,一时之间居然无言以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说,他根本就没有要动手的打算。
赵一鸣呲着牙说:“你就是高将军是吧!咱们现在抛开身份地位不谈,全都是大老爷们儿,我媳妇儿把你媳妇打伤了,你说想要怎么解决?”
高小军深吸了一口气说:“赵公子这么说就没有什么意思,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像地痞流氓一样,有些丢人了吧!”
赵一鸣一拍大腿说:“原来你也知道丢人呢,那咱们可就得好好说道说道,贵夫人像个泼妇一样,带着人赌在我岳丈家门口。
让所有的人围在这里看热闹,然后这个悍妇还想打我大舅哥,这就是你将军府的家教,这就不丢人了。
如果你要是讲面子,想按照身份办事,那咱们完全可以摆明车马,邀请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在最大的酒楼,摆一桌和头酒。
然后把事情有理有据的说清楚,到时候谁对谁错自然就是一目了然,然后再协商解决方式,是要动手还是要赔偿。”
人群之中有一个大汉说:“赵公子说的有道理,这才是上位者解决的办法,像泼妇一样确实丢人了。”
有了这个大汉带头,百姓们顿时就是议论纷纷,大家越说越觉得赵一鸣有理,实在是将军府做的太过分。
赵一鸣继续说:“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我打伤了你儿子,这没有什么好说,当时很多人都在那里看着,我确实打了他一掌。”
高小军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光棍,居然连一点辩解都没有,上来就把事情给认下来,这就显得自己实在是过于小肚鸡肠。
他轻咳了一声说:“你妻子打伤我老婆这件事情,可以算得上是她咎由自取,那就就此揭过,不过你打伤我儿子,总得给我一个说法。”
赵一鸣两眼之中闪过得意的神色,不过却面色平静地说:“我也知道贵夫人,是因为爱子心切,一时之间才暴露了悍妇的本性,我也不打算和她一般计较。
至于我为什么打伤你儿子,你应该去问问参加游园会那些人,我跟我妻子本来受到邀请,在那里玩儿的很开心。
但是没有想到帝国三公主,就跟一条发了疯的小母狗一样,忽然就冲上来指责我妻子,言语十分难听。
我想作为任何一个男人,这种时候都应该维护自己的妻子,尤其是我们这种上位者,如果连自己老婆都护不住,还有什么脸在外面混。”
高小军被他说的一张脸通红,自己刚说完打伤自己老婆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对方又冒出这么一套磕,这摆明的就是寒碜自己。
不过那个大汉又在人群里高声叫道:“赵公子说的没毛病,这要是连自己老婆都护不住,还怎么保家卫国,还怎么出来混。”
这家伙简直就成了舆论的风向标,在他的带动之下百姓的风向又变了,继续在那里议论纷纷,高大将军也就成了窝囊废。
赵一鸣继续说:“我本来想要教训一下三公主,没想到你儿子冲了出来,上来就是有什么事他扛了,就好像三公主是他老婆一样。
我是一个外人,可不知道你们这里有什么复杂的关系,谁知道他跟三公主是不是早就有婚约在身,还是爱情情愫实际上已经私定终身。
要说你儿子可比你强多了,绝对是有担当,自己未来的老婆受了欺负,也不管自己行不行,冲上来就动手。
虽然他的本事确实渣了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家家传的功夫不行,不过这气概倒是杠杠的,我就随手给了他一掌,然后他就趴下了。”
高小军两个太阳穴的青筋不停地蹦跳,这小子也实在太不是东西了,不停的在这里挤兑自己,这分明就是说自己全家都是废物。
那个大汉这时又在那里说:“这可真是悲哀呀,我们帝国的大将军,居然连一个儿子都训练不好,这个又怎么能让我们相信,帝国的军队可以保护我们。”
高小军愤怒地大吼一声:“你这个混蛋给我闭嘴,就听你在那里唧唧歪歪,想要找死是不是?”
赵一鸣这时嬉皮笑脸的说:“高将军这可就不对了,怎么能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样强行的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终究会形成大祸。
要想不要别人说自己,那就要自己先做到才行。难道只允许你为所欲为,就不让别人说两句公道话。”
高小军深吸了一口气,很快的将心情平定下来,神色淡然地说:“赵公子果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在下这次是领教了。
本将军在此诚挚的向你道歉,是我家教不严,没能管好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对赵公子造成困扰,还希望公子原谅!”
赵一鸣两眼之中露出赞赏的目光,这大将军果然不是白给,居然可以做到能屈能伸,倒也真是一个人物。
他立刻就笑呵呵地说:“大将军这话可就是过了,我刚才已经说过,贵夫人是因为儿子受伤,所以才暂时失去理智。
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换了任何一个母亲,自己的儿子被人家打伤了,头脑一热做出过激的行为,也可以令大家谅解。
至于令公子,他和三公主情投意合,维护自己的情人,这也无可厚非。这就是你这个当父亲的责任,关心自己的儿子不够。
所有的这一切说白了,也就是一场误会。我又怎么会往心里去,说起来这件事情我也有不是,不应该在妻子受辱的情况下,一时忍不住下重手。
我这就替令公子将体内的冰火二气解除,这伤是你没有办法帮他治愈,也没有什么可丢人,毕竟你离顶级高手还有一定差距。”
赵一鸣这番话可以说是给足他面子,并且上前将冰火二气吸出来,又免除了他低声下气求人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