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们怎么打?”
关云提着大刀,斗志满满地问道。
“老大,你是怎么跟那头狼商量的?我们赢了是不是就能走了?”
狗芽比较关心这次约战的结果。
“如果赢了,我们就可以在它们的领地里自由活动,想留想走都可以。”
“我可不想留在这里,走走走,必须走!”狗芽缩着脖子,捂着自己的半边脸。他的这半边脸上还有血迹,那道伤口还没好。
妈的,这游戏里应该没有狂犬病吧??狗芽心里忐忑,尤其是他当时近距离地看到了那狼牙上的幽幽绿光,这不会有毒吧?
“要不我们还是让那谁把花瓣交出来吧!”狗芽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讲了出来,“大不了我们出钱买啊!反正之前弄到不少钱,钱是王八蛋,没了再去赚他妈的!”
子墨偏头看了看在远处靠着树干的年年,正好与她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我们欠她的人情够多了,”他看着年年说道,又转过头来看着有些沉默的众人,“而且,我们会赢的。”
“就是!”关云也粗着嗓门应和,“狗芽你是不是怂了?你要是怕输就赶紧自杀,要不我帮你来一刀?”
“你孙子才怂了!”狗芽梗着脖子道,“你就不怕输?横是那头狼就只要留下我们一半的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拍拍马屁就不用死了?”
“你丫什么意思?”关云立马瞪了眼,两根眉毛都要竖到头顶了,“我今儿就把话撂这儿了!要是真输了我绝对第一个站出来,老子自己洗干净脖子送到它们嘴里!”
“好了,别吵了!现在是斗嘴的时候吗?”
子墨皱着眉分开了针锋相对的两人,目光从左到右一个一个地扫过自家兄弟的脸:“如果输了,我们都留下,包括我。”
听闻此言,大家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复杂,很多人都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个别人一直滴溜溜乱转的眼睛也终于落到了子墨的脸上。
“那边那两个算不算?”狗芽向着年年和西米尔两人努了努嘴,不过看他脸上愤愤的表情就知道他只是在表达不满。
“算个毛!人家当时没有转身就走就够仗义了!你有本事也站出来跟那头狼嗑个牙,不然就少在这边唧唧歪歪!”
所有人都没打算理会狗芽的愤懑,除了似乎打定主意要跟他犟到底的关云。
“都给我闭嘴!”子墨不得不再次站出来,拉住了要冲到关云面前的狗芽。
“要是不想死就闭嘴,安静听我把话说完!”
子墨再次环视了一圈眼前的众人,看到大家目光坚定地等他开口,心里也熨贴了不少。
“我们不用弄死它们,也不能弄死它们,只要把它们其中任何一只逼出场地就可以了。”
“我们会在那边的空地上与它们正面交锋,这也是为了最大限度地减少它们那种鬼魅身法的杀伤力,不然让它们躲在树林子里的话我们就太被动了。”
听到这里,大家都顺着子墨的手指看了过去,果然隐约见到林间有一小片空地。这空地四周的树也是长得稀稀拉拉,每一棵也都不过是普通人的腰身粗细。
妖狼们已经散步到了那片空地,有的懒洋洋地趴着,有的闻闻这里嗅嗅那里,那只高大的灰色巨狼头领则是在空地中心踱着步子。
“这场地有点小吧?”有人皱着眉头说道,“那些狼块头可不小啊,我们这儿也这么多人呢……”
“咔嚓”一声传来,一棵树的树干突然就被折出了个锐角,“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只留在原地一个树墩子。
一直趴在地上的妖狼竖起了耳朵,向着自家首领的方向张望着,看到自家首领叼起了那根树干甩头一扔,几只正在打闹的妖狼随即就追了上去,像是在比赛谁跑得最快。
子墨的人默默地看着那头灰色巨狼一巴掌一巴掌地“清理场地”,转过头来看着他:
“我们要跟那头怪物正面交锋?”
————————————————————
“那头狼是故意的吧?”
年年眨着眼睛,问身边的西米尔。
“它应该不会亲自下场,现在也就是震慑一下,跟你刚才做的事情差不多吧。”西米尔也看着那片尘土飞扬的空地,回道。
“看样子这个震慑效果不错……”年年叹气,“他们已经基本放弃用武力取胜了。”
“说实话,就算是比智力的话,他们也未必是这些妖狼的对手。”西米尔听不到子墨那边的声音,只能看到子墨这一群人正在激动地讨论着什么。
“……这或许也说不好。”
年年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像是在思索子墨那些人的智力到底能不能敌得过那些妖狼。
而且,武力强大到一定程度后,任何智谋的效果都会被大打折扣。
“反正我们看戏就好了,不管他们和它们怎么打都跟我们无关。”西米尔抬步向着那片将要投入使用的“战场”走去。
“你可是借了我的光,不用说声谢谢嘛!”
年年也跟了上去,虽然她就在这里也听得见看得清,不过考虑到西米尔只是个“凡人”,也就勉为其难地去前排凑凑热闹。
“我可是你的人,保护我的安危是你这位老大的义务。”
西米尔懒洋洋的声音从前边飘了过来。
“那你这位小弟是不是应该孝敬孝敬我?”年年几步追了上去,一边背着手,一边一步挡在了西米尔的身前,挑着眉毛问道。
西米尔也不答话,绕过年年向前走,轻飘飘地送了三个字给她:
“看心情。”
“我看你现在心情挺好的啊,还有兴致看斗兽。”
年年转身,走到了他身侧,与他一起站在了战场边缘的一株灌木旁边,还顺手摘了几个浆果,一股脑都塞到了嘴里。
“这是双方选手下场了?一方是身高八尺皮糙肉厚的大灰狼们,哇,足足有十五只!诶?那只头狼果然没下场,嗯,果然老大就要有老大的牌面,怎么能随随便便撸袖子,不是,撸毛下场呢!”
“让我们看看另一方的选手,是子墨的二十三人众,子墨这位老大就很身先士卒了,刀都没出鞘就走了上去,看起来是要与这些大灰狼肉搏?”
年年突然侧首问西米尔:”你说他们要是叫囚狼寨的话会不会胜算就能大一些了?”
“这是什么逻辑?”西米尔满脸黑线,“还有我看得见,不用你特意解说。”
“我这不是怕你看不清楚吗?毕竟离得还是有点远,而且这会儿天还没亮呢。”
“谢谢,不用。”西米尔简短地表达了一下婉拒。
年年耸了耸肩,绕着灌木丛走了走,又摘了一把浆果,一颗一颗慢悠悠地往嘴里送。
西米尔也伸手过来拣了一颗,刚要往嘴里送,抬起的手突然一顿,把这颗浆果举高了一点,仔细地观察着。
“别看了,有毒的,你不能吃。”年年抬手把那颗浆果抢了过来,扔进了自己嘴里。
西米尔皱着眉看她:“你没事?”
“当然没事啊。”年年随口一答,示意西米尔先别看她了,“好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