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een°041:沼皇女的来访i 文 /
和迹部景吾这样备受关注的人一起离开,午休结束时再一起回来,一时间让所有人对南倾瓷的身份又多了层怀疑。
下午的课程结束,塞巴斯蒂安守时的在校门外等着她。
“塞巴斯,我交代的事情办好了么?”
前座的塞巴斯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假寐的少女,“是的,殿下。巴卫先生为此还大发脾气了呢。”
炸毛的狐狸?
南倾瓷忍不住轻笑出声,“可以想象。”
啪啦啪啦——
车窗外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南倾瓷略微抬眸,看到一只白色的小鸟在车窗外拍着她的窗户。
轻轻摇下车窗,那只小鸟马上落在了她的肩上。
“土地神你好。”
然后……
那只小鸟说话了。
南倾瓷一怔,听到土地神三个字,立刻明白是什么事情。
“我是皇女的使者,来传达她的口信。”
“今天傍晚时分,沼皇女将来到神社,向新土地神致意。”
说着,那只小鸟用翅膀行了个浅浅的礼,立刻又飞走了。
“如今真是什么妖都有了。”她慵懒的抵着额头,窗外的风吹拂在脸上还是有些凉意,“不过,还是恶魔比较好。”
塞巴斯蒂安的眼底氲着朦胧的笑意,如同鬼魅的夜。
“殿下这是夸奖么?”
“嘛,算是吧。塞巴斯最近做的很好,我很满意。”她懒懒的牵起嘴角。
华美的外表,优雅的举止,就目前她遇到的非人类生物来说,恶魔可比吸血鬼强多了。
至少……不用靠血液来维持生计。
“能让殿下满意实在是太荣幸了。”
执事莞尔。
殿下可是很久都没有夸奖自己了呢。
原本以为不管自己走到哪里,世界都是一样的索然无味,没有太过执着的东西,好像游魂一样没有目的地。南倾瓷在心里一直非常抵触回到日本,所有的噩梦都从这里开始,无法散去,可如今,却让她遇到了这样有趣的事情。
说不定来这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等她回过神来,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她走进神社的时候,巴卫已经在那里等了她许久的样子,一见到她立刻脸色难看的走了过来。
她停下脚步,“巴卫是特意在等我回家么?我很感动。”
“女人,你在搞什么?”巴卫的表情有些阴沉,“这里是哪里?”
“神社啊。”
“那你在神社里放钢琴是要怎样啊!”看她理直气壮的回答自己的问题,巴卫一时气结。她居然都知道那还把钢琴也往神社里搬!
“神社不能放钢琴吗?我倒是没有听过这个。”她不以为意。
是,可以,谁说神社不可以呢?
但是……
“一个就一个!你一下子搬五个钢琴来干什么!”巴卫额角的青筋乱跳,只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不可理喻。
“原来如此。”她点点头,“那是因为我去试琴的时候觉得每个的感觉都不一样,可是一时间又选不好,所以就干脆全部带回来了。怎么样?我给你弹一曲吧。我弹钢琴,非常厉害。”
说着,她已经走向后院。
果然,五架钢琴全部都摆在后院,不大的院子竟然显得有些拥挤。
她径自走到一架白色的钢琴前,揭开琴盖,手指轻柔的在黑白琴键上敲击起来。
那是从未听过的音乐。
很轻柔,仿佛连风也律动起来,带着落叶一起飞舞。
作曲原来这样简单。
她轻笑一下,刚刚也只是想要随便的弹一弹,只是这片段很自然的在脑海里形成了流畅的曲目。想来,她明天应该找圣川真斗一起好好的磨合一下。
当她按下最后一个音符,鬼切和虎彻还是呆在一边。
巴卫的表情缓和了不少,别扭的别过脸。
只有塞巴斯蒂安静静的站在一边,黑色的燕尾服与越加暗淡的夜空融合在一起,他的目光愈加深邃,隐隐的有什么在翻涌,只是夜色渐浓,看不清透。
很多再也不想要面对的东西,全部都要学会慢慢面对,等到有一天再触摸的时候麻木的没有了任何感觉,到那时,就真的无坚不摧了。
“对了,巴卫。”她抬起眼眸,“刚才沼皇女的使者说要来向我致意。”
“沼皇女?”巴卫眉心微皱,很快就舒展开来,换上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她是多多良沼泽的主人,本来是鲶鱼的化身,多多良沼泽也是御影的守护地之一,新的土地神来了,他们当然也会有所表示。”
“是么。”南倾瓷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兴味,“那我可要好好打扮一番,接待客人呢。”
“打扮?”巴卫瞥了她一眼,“不需要!如果被她们知道新上任的土地神居然是一个没用的人类女人的话,不兴风作浪才怪!”
“阿拉拉,巴卫对我的偏见真深呢。”她卷起自己的头发懒懒的倚在钢琴旁,用戏虐的目光打量着他。
从来没见过穿和服都这样好看的男人,好像那就是为他而设计的衣服一般。
“哼。”巴卫轻哼一声,“本来神社里只需要神使就好了,你倒好,来了之后恶魔,吸血鬼,你还想召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进来?这里都快要被你变成妖社了!”
她叹息,“那太遗憾了。既然巴卫你这样说了,我只能乖乖的回房了。塞巴斯,我们走吧。”
塞巴斯蒂安跟上她的脚步。
南倾瓷眸光微闪,巴卫,你以为……我会错过这样好玩的场合么?
所以……晚上见。
嘁。
那女人。
真是一点身为女人的自觉都没有。
“鬼切……如果我们的神社天天都有这样好听的音乐,香客一定会变多吧?”良久,虎彻呆呆的开口。
鬼切点点头,“的确是呢……”
从来不曾听过这样纯粹的音乐,好像一只蝴蝶破茧而出瞬间张开翅膀的美丽。
巴卫深深的看了眼满院子的钢琴,刚刚被压抑下去的火气顿时蹭的冒了出来!
那女人果然是笨蛋啊!
她不是说选不好吗!
他怎么觉得她只中意那唯一的一架白色钢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