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een°088:统治着整个黑暗的男人 文 /
这样淡然的少年会不会也露出尴尬的表情呢?
陌生却并不讨厌的气息弥漫着她的感官,她突然很想要恶作剧一下。
于是她轻舔了一下少年的唇瓣,丝毫不意外的感受到握着自己下巴的手一僵,她便忍不住勾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但是在别人看来,那就好像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子,露出那样满足的微笑。
多么般配的一对男女……
“导演,已经够了吧!!”
稚气的声音适时的打断了所有人的幻想。帝凪恼火的看着看的简直眼珠子都要跳到屏幕上的导演,真的很可恶啊。
他突然有种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窥伺的感觉,十分的不爽!
哼。
绮罗是闷骚吗!
这个时候才露出本性未免也太狡猾了吧!
“额……卡!”
半天导演才反应过来,那边皇绮罗和南倾瓷早就已经分开了。
“你演的很好哦。”明明是个新人,她却好像前辈一样的拍拍他的肩膀,说的理所当然。
皇绮罗的眼底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隐秘的无影无踪。
“啊,你也是。”
他淡淡的开口,耳根却微微发红。
真的是个……理智的过分的女人啊。
南倾瓷已经和raging凤还有导演在一旁谈论最后几个镜头的事情,他的目光却依旧停留在她的身上。
真的是个很奇怪的女人。
奇怪的竟然会让人产生去探究的欲望。
“绮罗!你很奇怪!”
帝凪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平时不管是什么女孩子,皇绮罗是从来不会多看一眼的,可今天,他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那个女孩的身上。
“嗯。”没有意料之外的反驳,他淡淡的应了声,便拉了拉领结走到了一边,任由造型师替自己整理自己的形象了。
居然不否认……
帝凪恨恨的看了一眼那边微笑着毫无反应的南倾瓷,真的是个很过分的女人,就跟蝴蝶一样到处流连花丛,到处留情,自己还一点觉悟都没有!
塞巴斯蒂安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的一举一动在他的眼里就是全世界。
这些年来,这样的场面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喜欢她的,嫉妒她的,讨厌她的,妄想把她占为己有的,甚至想要将她置之死地的。
所以每个人用什么眼神看她,他都可以一眼就看出他们心里的想法。
只是南倾瓷从未真的动心过。
他转身退出了别墅,轻轻的关上了门。
他从不曾忘记当初她是以怎样傲然对他说出那样的话。
——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宁负天下,也再不会有负我之人!
毅然决然,她抛弃了所有的信仰,所有的感情,才换来了今天这样的光芒万丈。
只是想到那单薄的身影,他的心竟然微微一疼。
心疼……?
真可笑,他一个恶魔,居然也会心疼了呢。
可这就是他的主人啊。
孤傲的站在悬崖之上,毫无惧意的俯视众人的主人。
牺牲,愿望,他因契约而被主人束缚,只要这束缚存在,他便是她的狗,她的棋子,她的剑!
她的双手不必沾满鲜血,所有后果,他都将承担。
塞巴斯蒂安转过身,目光骤然转冷。
魅惑的薄唇勾起嘲讽的弧度,“如今神族的差使竟也做起了窃听员的工作,相当光彩呢。”
“不愧是魔族的王,我隐藏起所有的气息,竟然也被你发现了。”
白色的鸽子竟然凭空出现在一边的枝头,乌黑的眼眸漠然的看着对面的塞巴斯蒂安,“如今高高在上的您也做起了人类的狗,使我也非常的吃惊。”
塞巴斯蒂安优雅的笑道,“我只是殿下的执事罢了。执事就应该是如影随形的跟着主人,主人希望,我便是主人的狗,这才符合执事的美学。”似乎并没有因为对方轻蔑的语气而产生丝毫的情感波动。
白鸽有几秒的晃神,甚至是难以置信。
那个人,真的是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
他的思绪恍惚飘回到千年前,当初神族与魔族的斗争几乎毁灭了整个世界,而他,眼前的这个男人,便是用这样优雅温和的微笑,用双手将一个个敌人撕成碎片,甚至手和身上都不曾站上一滴血。
魔族的王,塞巴斯蒂安?那不过是化名罢了……
他可是统治着整个黑暗的男人——路西法。
他有着不死不灭的灵魂,即使是肉身尽毁,也会在地狱的烈火中重生。
而此刻这个男人,竟甘愿成为一个人类的狗?
不可思议!
“是因为那个人类可以替你寻找奇迹之眼么?”白鸽不屑的轻哼一声。
“千年前预言所示的奇迹之眼将会在千年后重新出现,而那个女孩,便是预言所示的命定之人,奇迹之眼承认的主人。”
只有当它所承认的主人出现时它才会真正的出现,只有恶魔是无法找到它的,而身为人类的那个女孩,却可以。
南倾瓷握住门把的手猛然顿住。
室内与室外的气氛天差地别。
一边时刻响起导演指挥提示的声音,另一边则是窒息一般的低气压。
而南倾瓷,站在虚掩的门背后,门外不远的对话,她听的清清楚楚。
魔族的王么?路西法?
刚刚,那个不请自来的孩子确实是这样喊了塞巴斯吧?
南倾瓷并不认为当初自己遇到塞巴斯是个偶然,不过她从未去在意过,互利关系,不过如此。
她需要新生,他需要灵魂,他们不过是交易的伙伴。
至于他的过去,她并没有多少兴趣。
只不过刚才白鸽的话,还是像晴天霹雳一般,令南倾瓷的心瞬间没入黑暗的深渊。
她突然怀疑,也许当初塞巴斯和她相遇并不是巧合,或许,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她而已?
“殿下喜欢,我便帮助她得到,仅此而已。”
塞巴斯蒂安声音低沉暗哑,依旧保持着优雅的风度,但语气里一丝难以觉察的不耐还是被南倾瓷捕入了耳朵里。
“哼,您还真是忠实的仆人呢。”白鸽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解释,语气夹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
然而它的下一句话,却让南倾瓷的心猛然一抽。
“莫不是别有动机,你根本不会这样屈与一个普通人类的脚下吧?明明当初为了千娅公主害的自己肉身尽毁,我绝不信你是单纯的屈服与一个普通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