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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岁的中年摊主心想:算了反正不是什么值钱货,别要价太高把顾客吓跑了,适可而止吧,今天还没有开张,也算讨个好彩头。他狡猾地伸出两根手指头:“小妹妹,看你那么喜欢的份上就出这个数好了。”

“二百?这也太贵了!我就想买个猫碗,又不是买什么古董。”欣然假装要把手中的碗放在摊位上。

等候半天的艾老人头心中大喜,这丫头总算要松手了,只要小瓷碗落在摊位上,管他多少钱先抓过来再说。他脸上的表情高度紧张,全神关注地去看女孩双手。

只见她伸出去就要接触摊位上的手又缩回来,脸上有点不高兴地说:“算了,我买了,从兜里拿出二百元钱,递过去。”

没想到摊主看见姑娘很快确定了购买意图,又发现对面老头的眼光,立即狡辩起来:“姑娘,我晃的两根手指头是两千,不是两百……。”

“什么?你也太黑了,二千元?我就买一个猫食盆,至于那么贵吗?”欣然不满地抱怨起来。

艾老头大喜过望,眼神就如看见桌上的美食,很快就要进到他的口中,火热的目光更是紧紧盯住了女孩不停晃动细腻的小手上。

“两千!不讲价,不买就算了。”摊主发现了艾老头的目的,寸土不让地坚持。

“二千就二千,我买了。”欣然咬牙切齿地说,她对身边的慕容机示意了一下,让他付账。

来时为了安全起见,慕容机把钱包放到了他兜里,深怕女人不小心遗失了心疼,她衣兜里就有二百多元零钱。

欣然当时还相当鄙视,家中的男人也太小心了!什么时候皓琦的细心也传染给了小老公,不过有人宠爱的感觉貌似不错。

慕容机心中嘀咕:老婆,你平时让我们三个男人节俭。你花起钱来一点不心疼,一个小破碗卖两千,你还一定要买,这是傻了还是呆了?但是老婆的话还不能不听,只好委屈地拿出钱包里。数出二十张红票子交给了摊主。

摊主没想到几元钱收来的玩意。会卖到如此高价。刚才他本想忽悠女孩,却意外发现了摊位前的老头对这只小碗感兴趣,马上坚持开出了高价。笑话!东方不亮西方亮,姑娘你不买还有人买,正好狠宰对方一次,没想到天从人愿卖出去了。

欣然看到慕容机已经付完了帐,心中放松下来,高兴地对他说:“老公,我逛累了,我们回去吧!”她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总觉得有点对不住身边的艾老头。那目光简直能把她吃了。

慕容机拿着包装好的小瓷碗往回头,身旁跟着老婆欣然。

艾老头不死心呀!刚才他已经看清了,这只小脏碗正是毛瓷。尽管他收藏的藏品很多,近代瓷器他还一件都没有,近几年毛瓷声望极高,他不甘心就这样失去了跟了上来。

慕容机感觉身后有人追上来。小声对欣然说:“老婆,刚才摊位上的小老头追来了,我们怎么办?”

欣然心中明白,老头是舍不得毛瓷,想追上来找机会和她交易:“别管他。我们走我们的。”

两人继续往前走,身后响起艾老头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尽量压低的喊声:“姑娘,你先等会走。”

她站住脚步,我身边有保镖,你一个老头光天化日之下还能动抢不成,我站这里,看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她装作迷糊的样子转回头来:“老人家,你是喊我吗?”

艾老头多皱的老脸上挤出点笑意:“姑娘,我想和你商量点事,你刚才买的小碗我很喜欢,能否割爱,我可以出十倍的价钱,另外我再给你买几只猫食碗。”

欣然心中暗乐:这个艾老头有点意思,还几只猫食碗,本姑娘一只猫都没养,我要几只猫食碗有什么用,那只不过是托词,他还当真了。

“老人家,毛瓷不会就值这点钱吧?如果我刚捡漏就便宜卖了,那也太傻了吧!”欣然双眼中闪耀出狡黠得意自豪的目光。

艾老头顿时心中一凉,敢情人家姑娘是识货之人,本来还想多花点钱把毛瓷小碗买回来,现在看来只能望洋兴叹了。

他心中突然一动,这位姑娘眼光如此高,是谁家的子侄或者是哪个老家伙的徒弟吧?他试探地询问:“姑娘,你的师父是谁?”

他这样一问把两人都问愣了,欣然好奇地双眼望过去,心中很快了然,原来如此!她急忙恭敬地回答:“老人家,我没有师父,只不过喜欢而已。”

艾老头上下左右看了她一会,看到女孩子的气质不凡,心中感叹起来:良质美材呀!

慕容机脸上出现温怒的表情,如果面前是年轻人,一定打得你找不到北,让你贼眼看我老婆没完没了!

欣然心中差点笑翻了,我一点不懂好不好,只不过老天爷给我一个可以看透人心的本领,比你老人手快了那么一点点,真是笑死人了!

艾老头多年来就想寻找衣钵传人,既然遇到了这样眼光不错鬼机灵的丫头,动了多年来的心思,脸上浮现出笑容:“姑娘,我姓艾。你叫什么名字?我想收你为徒,你看怎么样?我老人家的鉴定技能可是神鬼莫测,你学了我的本领将来一生受益……。”

脸上那份得意好像在说:你赶紧拜我为师傅吧!欣然看到他的心态,故意深沉地说:“老人家我叫欣然,我想回家和家人商量下,过几天再给你答复,老爷子的好意我心领了。”

艾老爷子心中不舒服,很多人想要拜我为师我都不要,没想到这姑娘我看对了眼,她倒架子端起来了。越是这样他越觉得自己眼光不错,看对面的女孩越对心思,好徒弟难寻,既然今天有缘遇到了,还是笼络住为好。

既然她知道毛瓷的价钱,也算是内行之人,干脆高价收购过来,反正钱放在银行里,还不如买古董,喜欢了拿出来瞧瞧,享受一番!

想到这里,他对欣然伸出一根手指:“姑娘,没想到你也是懂行之人,我也不遮盖了,我出这个数,如果你同意,咱们就成交。”

看到对方伸出一个指头,欣然嘀咕起来:“我都说太便宜不卖了,一万绝对不卖,难道是百万?”

艾老头听到这丫头的话语,马上接话:“欣然姑娘,我就出一百万!如果你送去拍卖,除去回扣绝对超不过这个价!”

“什么?真是一百万!”欣然有点发呆,十几年以后才能卖出二百万。现在他们缺的是钱,如果有这一百万,几年之后就不是二百万了。她扫了艾老头一眼,原来老人真是为了交好她,价格出得已经够高了!

欣然总感觉对不住这位艾老爷子,好像从人家兜里往外拿钱,心情特别不舒服。她原来本着脸皮厚吃个够的格言,反正大千世界谁认识谁呀,巧遇而已,将来谁也不认识谁。

没想到艾老爷子追上来了,两人还说了半天话,他还想收她为徒,看到老人和善的面容,她越加不自在。

反正她买来小瓷碗也是用来赚钱,既然有利可图,得饶人处且饶人,就卖给他吧!看起来老人实在喜欢这个小碗,而不是考虑价值问题,也许将来真在老人身边学习。

跟在欣然身边拿着小瓷碗的慕容机一听吓了一跳:一百万?就这个又脏又旧的小碗,我的老天爷呀!我这是抱着金山呀!他脸色煞白、脚下发软、手一哆嗦,手上的小碗犹如定时炸弹要爆炸似的,差点没扔地上。

艾老头急忙接过慕容机手上的包裹:“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小伙子你小心点,吓死我老人家了。”

慕容机这才回过神来,似乎他都没有老人家稳重,一百万的身价我也有,刚才只不过是被吓了一跳,至于吗?淡定,一定要淡定!

现在手上没有定时炸弹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只见欣然和艾老头一起往前走去,想要找家银行转账。

他急忙跟在两人后面,前面不是老人就是女人,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我不就是来做保安,保护老婆安全的吗?他双眼环视周围,心中紧张万分,如果真发生什么异常情况,他很快就能采取行动。

欣然看见慕容机的神态,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神态,附近没贼也被他招来贼了,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放松点,看你紧张的样子,至于吗!”

发现老婆生气了,想想男子汉大丈夫还不如一个老人和小女子淡定,慕容机逐渐恢复到常态。

到了银行,手续很快就办完了,欣然对老人大起好感。在她收集到的信息中,老人孤身一人,就喜欢古玩,一直想要找个传人,把他的鉴定手艺传下去。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心情不错地对老人说。

“老人家,我们互换下手机号,晚上给你答复!”

“好好!”艾老头刚收了小碗,又听到事情还有转机,马上心态大好,小心地拿着瓷碗和他们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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