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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赫连诺本人也不知道在最后时刻蹦出的那句话到底源于何种勇气直到话已出口后他才觉出了一丝突兀一向自认为同腼腆无关的赫连诺竟然在一瞬间羞红了脸若不是连日来的暴晒已经将他的皮肤完全染黑恐怕那两团略显娘气的红晕还真会让玫瑰等人笑掉了大牙
面纱女强忍着笑轻咳一声转过身来透过薄纱看着赫连诺窘迫的表情心中却是没来由的一软:这是何等年轻并且前途无量的少年即将到来的那一场暴风雨会不会将这棵有资质长成参天大树的幼苗压垮呢
“那个……如果不可以的话就算了”赫连诺极力的想要挽回面子在他看来面纱女虽然称不上高高在上却也始终与任何人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除了玫瑰和红枪之外似乎没有人能够走进面纱女的世界赫连诺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根本不指望能够从面纱女那里获得什么不一样的待遇
可让他无比惊讶的是面纱女却像是下定了主意一般以极快的度走到了他的面前她的身材称得上娇小需要仰起头来才能同赫连诺直视
“玫瑰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看到我的脸”面纱女右手捏住了面纱的一角却又忽然停下了动作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句
玫瑰闻言一笑右手忽然一扬一条艳红『色』的薄纱从她的袖口飞出在赫连诺和面纱女的头顶悬停住四周披散下来好似一个纱帐一般将两人围在其中
可以想见的是玫瑰的动作必然会招来一阵咒骂甚至就连已经躲到一个角落里却悄悄伸长了脖子张望的八卦也狠狠的在墙上砸了一拳面纱女的容貌一直是血狱中最大的一个谜团甚至就连红枪都没有见过面纱女的真实面貌曾有人酸溜溜的打赌说这位鬼狱老大的姿『色』必然极差没准就是传说中那种“沉鱼落雁”的人物当然对于一个很可能是无双丑女的存在来说鱼是被吓死的雁也是
虽然心中万分不满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开口不说面纱女的身份就是玫瑰本人也足以让除八卦之外的任何一人吃尽苦头更何况这里的绝大多数人抱着的只是一饱眼福的心态好奇心这东西是有传播『性』的一个人消停了下来很快就波及到了所有人
红帐之中赫连诺的表情变得更加的窘迫除了兰幽若和司徒静外他还从未跟任何女子单独的置身于一个独立的空间中过不知是故意还是偶然红帐里的空间很小小到两个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
“怎么你这样的男人虽然说不上花心却也绝不是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怎么只是跟一个不知美丑的女人独处一会就害羞成这个样子了”与赫连诺刚好相反面纱女不但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安反而还饶有兴致的挑逗起来她的年龄虽然只是比赫连诺大上有限的几岁可经历过的事情却要比赫连诺丰富几十倍即使是在如此旖旎的场合之中也能表现的相当的冷静
赫连诺何曾被一个女人调戏过当心把心一横也不知是从哪来的胆子双臂猛然递出不由分说的就将面纱女搂在了怀里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只是为了找回一些属于男人的颜面又或许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在作祟
面纱女微微一愣似乎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前一秒还害羞的如同邻家男孩一般的少年下一秒就会做出如此大胆的动作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挣扎反应过来之后甚至还顺从的将头贴在了赫连诺的肩膀上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温顺的小媳『妇』
嗅着从面纱女头上散出的阵阵幽香赫连诺的大脑瞬间陷入到了呆滞状态在男女之事上他一向有一些迟钝如果面纱女反抗的话他或许还能自然一些可面纱女却偏偏表现出了让人无比意外的顺从
“你不是要看我的脸吗不松开手的话我可没办法摘取面纱哦”好一会依偎在赫连诺怀里面纱女忽然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戏谑
赫连诺闻言浑身一震连忙松开了手面纱女的话算是为他找到了一个摆脱的理由
“不要眨眼哦除了那个花痴之外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露』出真面目”面纱女似乎很喜欢看到赫连诺局促的样子手上的动作如同慢动作一般故意吊着赫连诺的胃口
就在面纱女马上就要把面纱扯下的时候赫连诺却是毫无征兆的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怕我是一个丑女不是我自夸我的容貌虽然称不上是倾国倾城却也是十分耐看的哦”面纱女微微一愣她已经做好了在第二个男人面前显『露』容颜的打算可前一刻还十分期待的赫连诺此时却亲手阻止了她
“不无论你是丑是美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只是不想丢掉那层神秘感给我留一些想象的空间好吗那样的话你或许就能成为我心中唯一完美的那个人”赫连诺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随着面纱女揭开面纱的动作他的心也愈变得不安了起来似乎是害怕失去一些什么
有一句话说的很好只有不了解才能成就完美因为不了解就意味着留给了彼此足够的想像空间利用这些空间一个人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期待将另一个人想像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而对于两个已经完全了解的人来说这样的空间绝对是不存在的兰幽若在赫连诺心中占据着相当重要的位置可即便如此赫连诺还是不能否认她的懒惰和小『性』子就算是司徒静也会经常表现出女人特有的小心眼和多疑她们都是不完美的也正是因为这些不完美才能让她们同同样不完美的赫连诺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