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苋接管了青楼业务,影踪组织也全面入住青楼,经过金良的授意,她们对青楼女子进行全面的洗脑教育,剔除她们脑里对金良对中央军的仇恨,然后在洗脑比较成功的人里面发展影踪使者。?虽然那些世家子弟知道这青楼是中央军产业,他们进来都怀着戒心,但架不住美酒佳人的诱惑麻醉,常常在酒醉或爽快间吐露一些真相,很快便有影踪使者把情报传给吴苋,吴苋整理后再迅速报给金良,若是要赶紧采取行动的,金良便授意郭嘉的暗部跟进,迅速展开行动,但前提是不能暴露青楼。
至于中央军将士跟那些影踪组织里面的歌姬配对,金良在无聊之余,出于对后世生活的追忆,在中央军中搞了一场非诚勿扰的大型相亲活动,活动很成功,将影踪组织里面那几百名剩女全部搞成中央军的媳妇,从此以后,吴苋的影踪组织便完全成了中央军情报组织的一部分,原来的皇家色彩在逐步淡化。
襄阳的城头高高挂起栗成等四人的尸身,他们的下面都齐根断去,一片模糊,整个荆州都震动了。那些世家大族尽皆颤栗,尤其当他们听说金良罚没敌人的女性家属入红粉营和青楼、阉割敌人的男性家属,他们那里遇到过这种不择手段的阴毒,原本不把金良放在眼里的老家伙们心里都蒙上了阴影。金良鲜明地亮出自己的态度,你们可以敌视我啊,你们可以叛乱啊。只要你们能受得起我的报复。只要你们不怕你们的妻女被千人骑万人压。只要你们不怕断子绝孙。金良摆出的姿态更像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反正我的家族就几个人,方便转移,不像你们世纪大族光直系亲属都几百口,加上其他旁支最起码也有几千口,拼血腥报复,你们拼得过老子吗?
“贤霆,你这么做太残忍了。实在有违孔圣的宽仁之道。”金良刚报复完那些家族以后,天子行宫和内阁迅速得到了消息,连忙把金良招进行宫,太后、天子和其他五位辅臣凝视着金良,太傅卢植作为金良的师父,义不容辞地当先责问道。
“弟子想问问恩师,他们领兵袭击天子、太后,犯了什么罪,按照大汉律例,应该给予何等惩罚?”金良镇定自若。一脸淡然地问道。
“他们带兵袭击天子和太后,是谋反之罪。按照大汉律例,此为大不赦之罪,应该诛九族的。”
金良微微一笑道:“到底是诛九族残忍呢,还是我那样只除首恶残忍呢?”那五个家族跟荆州其他家族都盘根交错,若是诛灭他们的九族,恐怕要杀光半个荆州的家族,所以金良才没有按照大汉律例去诛灭那四个家族的九族。
“可是你也不能把人家的女眷安在青楼,把男子阉割啊?!宁可杀了,也不能如此折辱他人,这不是教人向善的正道。”
“天子刚刚驾临荆州,他们不但不出城相迎,还勾结董卓、袁隗、王允诸贼意图谋害天子,对待这样的乱臣贼子,天子宽宏,没有诛杀他们九族,既然不能大兴杀戮,那该如何以儆效尤,该如何震慑其他那些蠢蠢欲动的别有用心的家族,请恩师教我?!”金良一副正气凛然状。?
卢植哑然,过了一阵子才说道:“你知道你这样做,天下人该如何看待你金良。贤霆,你现在还不到三十岁,要爱惜自己的名声,不可因为这些事情把自己一生的名誉丧尽!……
“恩师,您的家族在幽州涿郡,来到荆州以后,你对荆州的世家大族有何观感?”金良并不直接回答卢植的劝谏,而是转个话题问道。
“他们眼里只有自家的私利,没有大汉,没有朝廷,没有天下百姓。”卢植痛心疾首道。
“弟子想请教恩师,对于这样的世家大族,朝廷该如何应付?”金良继续追问道。
“朝廷要在荆州立足,必须要严厉惩处那些不尊朝廷的世家大族,以此立威。”卢植对于那些不但无益于自家利益反倒有害于朝廷威信进而有损于他内阁辅臣威信的荆州世家没有半点好感。
“该如何立威?!”
卢植迟疑了一会儿,不得不点头道:“呃,这个嘛,贤霆那般行事,足以立威,但是那毕竟不是圣人教化的正道,恐怕那些普天下的世家无法心服口服。”
金良站起身大声说道:“太后,皇上,恩师,各位大人,大家都知道,朝廷过去数百年都施恩于那些荆州世家,久而久之,他们对朝廷的恩惠习以为常,没有一丝感恩之心,反而把持地方官位,抢占良田,抢占商铺,拒不纳粮,拒不交税,拒不抚民,拔一毛以利天下,他们却不为之。偏偏这样的人,多是诗传了几百年,他们眼中却越来越没有朝廷,对于这样的人,恩师想以圣人儒道教化之,想让他们为朝廷做些贡献,岂不如同与虎谋皮!”
卢植默然,他本来出身于幽州范阳望族卢氏,对世家本来并没有金良那种彻骨的仇恨。他一直想尝试着劝说荆州那些世家跟朝廷合作,可是反响寥寥,很多世家都在观望,特别是当卢植让他们为百废待兴的朝廷贡献钱物的时候,他们都一片漠然,冷淡的样子像是在打发叫花子。
金良森然道:“那些人无法怀德,必然畏威。朝廷必须要展示严明的法度,来惩罚那些不尊朝廷的世家,以铁血杀戮立威。然而这些世家盘根错节,如果严格动用汉律,稍作株连,便会触动大部分世家的利益,惹得他们狼狈为奸群起攻击朝廷。为今之计,便要减少波动的范围,在有限的范围内做到最极致。最狠毒。让其他的世家看到朝廷会怎么对待不忠不义的世家。”
尚书令黄琬击节赞赏道:“贤霆言之有理!贤霆此计让我想起了一个典故。传说猴子是最怕见血的,驯猴的人首先当面把鸡杀给它看,不管猴子怎样顽强抗拒,只要雄鸡一声惨叫,鲜血一冒,猴子一见,便全身软化,任由训猴人调-教。可后来有些猴子学精了。训猴的人若只是把那只鸡轻轻宰掉,那只鸡很快死掉,那些猴子便不当回事,依然顽强抗拒。训猴的人后来知道了猴子的特性,杀鸡的时候,总是不把鸡彻底杀死,而是一点点儿切鸡,那只鸡就拼命挣扎,到处乱飞,满地鸡毛。血流一地,惨叫连连。这样一来,那些猴子被训猴人杀鸡时表现出的残虐给惊吓住了,不想死得那么凄惨,便只得俯首帖耳不敢造次了。”
“黄公真是英明聪辨,我做的就是杀鸡儆猴。这杀鸡儆猴之策实施起来,若是把那只鸡轻轻杀掉,如何镇得住那群猴子,必须要用最暴虐最残忍最阴毒的斩杀方法去杀那只鸡,才能镇得住那群猴子!”
以卢植为首的五大辅政大臣见金良言辞凿凿,只好无可奈何地同意了金良的杀鸡儆猴之策。
太后何莲和少帝刘辩见内阁辅政大臣们取得了共识,也欣喜地颁布了诏书,肯定了金良的做法,并将金良的做法作为汉律的补充。
对待这些世家大族,当然不能一直抡着大棒子,也要给他们一些红萝卜。红萝卜除了引逗一些世家投效朝廷之外,还分化了那原本铁板一块的荆州世家。栗成的叛乱被平息以后,襄阳恢复了平静,从天子行宫发出的诏令飞马递送给了荆州每个角落。
一时之间,不论是拥兵数万的大世家,还是拥兵数千的中等世家,还是拥兵数百的小世家,他们的家主手里都有一张诏令,说是天子设宴,宴请各位世家家主。鸿门宴吗?各位家主心里都浮现出这样的问号,可是那诏令上面写着,因朝廷官位多能臣少,特地召集各个世家家主共同商议此事。
“爱卿,你难道不担心他们因你之前虐杀了栗成等人而心怀恐惧不来?”何太后觉得天子设宴的主意并不靠谱。
“世家是什么,还不是世代为官进而利用权力谋取各方面利益而建立的大家族,若是某个世家的子弟没有一个人做官,那个世家在其他方面再厉害,也会被人看不起,比如甄家虽然家大业大,却依然被荆州很多世家瞧不起,就是因为甄家在朝廷上没有高官,甄逸只做了上蔡令,区区一个县令怎么能摆在台面上?”
金良冷笑续道:“那些世家表面看起来盘根错节,同气连枝,实际上勾心斗角,阿谀我诈,容不得别家比他们家更显赫,请太后静观,这次过来的世家必定占据荆州世家过半。”
果然不出金良的意料,荆州那些世家家主虽然担心天子设宴是鸿门宴,但他们却也清楚朝廷是不会把他们赶尽杀绝的,只要他们这二百多个家主死在襄阳,这二百多家的三四十万大军立即能把襄阳吞灭,朝廷下不了那个决心。
既然朝廷下不了那个决心,那朝廷的意思就很明显了,是来拉拢他们的,是要给他们官位的,天子诏令既然已经那样写了,君无戏言,这一次前去襄阳必定能够为家族子弟捞个一官半职。除了几十个还跟袁隗、王允勾勾搭搭的世家之外,其他那些大大小小的世家大族的家主都陆续来到襄阳,他们大多还带着自以为优秀的家族子弟。
朝廷已经在襄阳待了好多天了,很多官位都暂缺能臣,确实是要精英人才来填补,但金良是不想让那些心怀异志的其他世家人才占据那些关键的官位。
经金良提醒,陈琳、田丰、沮授、董昭、鞠义、朱灵等人都把家族里面的精英悉数带到襄阳。
郭嘉就问金良:“主公,您为何说服天子搞这场宴席,难道真的愿意把朝廷空缺的权位拱手让给那些世家不成?”
“奉孝,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怎么能让这些未来的敌人占我的便宜呢?朝廷里面真正有实权的官位并不多,大多数官位纯粹是摆设而已。即便那些世家子弟抢占了有实权的官位,我也会把那个官位的实权给慢慢转移到其他官位上去。”金良朗声大笑道。
“釜底抽薪之计。主公用得出神入化。”郭嘉先恭维了一下金良。继而笑问道。“主公。您能否给我们这些军中将领在朝廷里安排一个职位?”
金良疑惑道:“奉孝,你们为何非要在朝廷上有个职位呢?在中央军中任职,掌握到枪杆子,才会有真正的实权,你们应该不会在乎那些傀儡官位吧。……
“主公,虽然本朝的实权都在尚,那些三公若无录尚书事的头衔,便掌握不到实权。但是史书却只记载三公的变迁,同样的道理,虽然我们明眼人能看出那些官职位卑而权重,那些官位位高而权薄,但普天下的百姓并不知晓,他们还是以官位高低来评价一个人的官场成就,像卢植大人作尚书时,实权还在司徒丁宫之上,但人们却通常把丁宫的位置摆在卢大人的前面。”郭嘉笑着解释道:“我们军中将领都还须要一个朝廷的虚衔虚官来告慰家族的父老,这个心思虽然虚荣。却也是人之常情,主公不可忽视。”
“奉孝。若非你提醒,我还真把这个人之常情给忘掉了。唉,不对啊,你原来对这个人情世故根本不屑一顾,怎么现在这么灵动呢?”金良诧异地问道。
郭嘉笑道:“主公,您忘了,您把我安排做中军师祭酒,我就跟随中军师董昭先生左右,跟随他多日,受益匪浅。由于对人情世故更加通晓,我现在对人的基本秉性也有了更加通透的了解,以后判断敌方将领的举止行动,便会更加精准,若是辅助情报,必定真正地知彼。谢谢主公的巧妙安排。”
金良摆摆手,示意郭嘉无须多礼,然后火速地给他下了一个命令:“陈琳回家召集家中精英子弟去了,你就暂代主簿之职,赶快去统计一下旅级以上将领们对在朝廷任职有何想法,让他们多想几组感兴趣的官职,随后我在内阁里提出来。我保证咱们中央军将领都能在朝廷里拿到一个官位,不然其他势力也休想在我们中央军控制的朝廷里找到合适的官位。”
郭嘉领命而去,过了好半天,他才把旅帅以上将领的求官意愿统计完全,金良展开一看,哈哈笑道:“这些家伙,也太小家子气了,期望的怎么都是一些小官呢?”
“主公,莫要小看这些官职,虽然位卑,但权重,若没有这些小官同意,那些三公九卿的命令便形同废话。再者,我们中央军依然牢牢地掌控了朝廷,不可再让军中将领骤然升至那么高的官位,不然其他势力必定心怀不满,咱们中央军未来还有无数恶战无数立功的机会,待军中将领功劳大了,主公再在朝廷上予以擢升,顺理成章地排挤掉部分世家子弟,岂不更好。”说到这里,郭嘉嘿嘿一笑道:“那帮家伙本来写得都是高位,经过我一番良言相劝,他们才同意暂居这些位置。”
金良接受了郭嘉的建议,前往内阁,同其他五位辅政大臣商议,他们六位要把那些掌握实权的朝廷官职给内定下来,优先满足他们各自家族的利益。金良本身没啥家族底蕴,能够依靠的便是中央军的将士,他就为了他这些麾下将领的官位跟其他的辅政大臣们进行了一番激烈漫长的争执,该坚持的坚持,该妥协的妥协,最终中央军的将领在朝廷里的任职多半跟原先那个求官意愿一样,同时,许多官位只因为金良麾下没有多少名士,所以无奈旁落。
金良依然任职征南将军领司隶校尉,兼领光禄勋,征北将军、司隶校尉、光禄勋麾下的大小官职皆有中央军各级将领兼任,像高顺兼领掌管羽林骑的骑都尉,徐晃兼领掌管御乘舆车的奉车都尉,而这些职位的实际工作则有骑都尉和奉车都尉的副手执行,高顺、徐晃只是挂着官衔,那些副手也是从中央军中调出来的,专门执行维护朝廷安全的任务。
这样的形式久而久之,光禄勋、骑都尉、奉车校尉等许多官职都渐渐演化成了虚衔,真正有执行力的是他们的副手,而他们的副手又听命于六部尚书。光禄勋麾下的五官中郎将、左中郎将、右中郎将、东中郎将、西中郎将、南中郎将、北中郎将等中郎将都暂废止不设。卫尉负责皇宫外门警卫,原本有杨彪担任,后来改由郑泰担任,因为郑泰身兼尚书之职,久在中枢,卫尉之职便有他虚领,真正执行卫尉之职的却是他的副手守宫令黄琮,黄琮乃是黄琬的堂弟,黄琮手下有一千人马,这一千人马不是天下掉下来的,而是金良从中央军调拨给黄琮的,虽然黄琮不认金良为主公,但他麾下的人马却唯金良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