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这两人是谁啊?”
“一个是耶律曷鲁的孙子,太祖皇帝的侄孙,不过是个破落户而已;另外一个是韩匡嗣韩大人的儿子。”
“哦!”
沈少奕却是知道,耶律曷鲁是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同族兄弟,心腹大臣,这耶律斜轸果然是皇族的子弟。只是,为何耶律斜轸却是一身褴褛的衣裳,看着根本不像是辽国皇族的子弟,倒像是一个流落街头的混混一般了。
至于韩匡嗣,此刻却只是耶律贤的幕僚,只不过耶律贤身为辽世宗的次子,身份却又不是耶律斜轸可比的,有耶律贤护着,难怪韩德让敢跟耶律斜轸动手了。
“也不知道我爹是怎么想的,他说耶律斜轸有大将之风,将来必定建功立业,成为大辽的大将军。又说这韩德让有经国之才,只是怀才不遇,若是有人扶持,出将入相,不在话下。反正啊,燕燕是看不出来这两个人有什么好的。”
沈少奕却是知道,能得萧思温这般称赞的人,绝对不是闲杂人等。他也看得出来,这耶律斜轸好勇斗狠,悍不畏死,在战场上绝对的是一员猛将。而那韩德让,懂得隐忍,心思缜密,一开始一副谦恭的样子,后来又能因为萧燕燕的一句话就敢于跟耶律斜轸力拼,这样的人,显然是最为可怕的。
两人低声说着话,那边正打着的两个终于都是鼻青脸肿,精疲力尽的各自躺在一边,连起来的力气都是没有了。
“韩德让,你为什么非得和老子争?”
“谁不知道燕燕小姐是大辽的第一美女,许你喜欢,就不许我韩德让喜欢吗?”
“你个南蛮子,敢和我大辽皇族动手,是想找死吗?”
“死了就死了,只要燕燕一句话,为燕燕死了也值得。”
“真是不可理喻!这样吧,老子给你找十个八个美女,你退出吧!”
“耶律兄,韩某给你找五十个,你退出吧!”
“你······”
“耶律兄,你我讲和吧!好像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就是那小子。倒不如先将这小子杀了,先少一个对手!”
“说的也是!”
“喂喂喂,你们这样当面谋划要杀我奕哥哥,是不是不想活了?”
萧燕燕实在是看不过眼了,这两个人竟然当着自己与沈少奕的面,就商议起来要杀了沈少奕,她如何能忍。
哎哟··哎哟两声响起,却是萧燕燕走上前去,一人给了一脚,看得沈少奕都是想笑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燕燕,你方才都听见了,有人叫这小子姑爷,他都有了妻室了,你这是何必呢?”
“放肆!”
“哎哟······”
“本小姐的小名也是你能叫的吗?”
韩德让又被踢了一脚,一边的耶律斜轸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即使是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却是笑得浑身『乱』颤,极为的得意。
“你个混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萧燕燕直接呸了一声,“你们两个狗东西,要是敢动奕哥哥一根汗『毛』,本小姐杀了你们全家!”
她转身坐回沈少奕的身边,那边的耶律斜轸却继续哈哈大笑起来,伸手去抹萧燕燕吐在他身上的唾沫,将手放到了鼻子底下,“好香啊!好香啊!”
“混蛋!”
萧燕燕直接就发狂了,蹭的站了起来,沈少奕知道要坏事,让萧燕燕这样冲上去,肯定会把耶律斜轸给杀了。他慌忙站了起来,一把就抱住了萧燕燕的腰,硬是将她给拖住了,“燕燕,燕燕,别生气,别生气!为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的。”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只是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是挣不开沈少奕的双手,那边的耶律斜轸,却又不知死活的大笑了起来,接着突然又哎哟了一声,他只顾着笑,不提防的被韩德让踢了他一脚。他顿时大怒,想要爬起来却又浑身发软,只是嘶吼着挪动着身子去踢韩德让,两人又是纠缠在了一起,无力的拳头互相落在彼此的身上。
萧燕燕眼见挣不脱沈少奕的双手,又见韩德让和耶律斜轸再次扭打在了一起,她干脆就停下了挣扎,趁着沈少奕稍稍松手的间隙,转过身来,紧紧的抱住了沈少奕,又顺势在沈少奕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沈少奕愣住,慌忙挣扎,这次却是挣不开萧燕燕的双手,萧燕燕整个人已经直接挂在了他的身上,双手死死的缠住他的脖子,怎么甩都甩不开。
那边正在厮打的韩德让和耶律斜轸,终于停了下来,看着两人这个姿势,顿时都是大吼大叫了起来,恨不得杀了沈少奕。只是,两人刚刚恢复了一点的力气,却是又因为一阵扭打而丧失殆尽了,连站都站不起来,只好扑在地上,手脚并用,向着沈少奕和萧燕燕爬过去。
沈少奕知道,一旦让这两个人缠上,估计是不死不休了,眼前也就只能溜之大吉了,等过了这个坎再和他们解释了。他无奈的抱着萧燕燕,不顾韩德让和耶律斜轸的痛骂声,直接绕开了两人,向着杂货店的后面跑去。
很快的,他就冲出了杂货店,却见街上无数人停下了脚步,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他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上还挂着萧燕燕呢,这样的姿势,别人只要不是眼睛瞎了,都是会有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的。
“燕燕,很多人看着,赶紧下来!”
“不么,就不!”
“乖,先下来!否则奕哥哥明天就回泉州了!”
“你又威胁燕燕?”
萧燕燕直接嘟嘴,眼中含泪的看着沈少奕。
“反正你不下来的话,我说话算话!”这个时候心软,只会被萧燕燕占了上风,沈少奕只好不去管萧燕燕的泪眼,脸『色』凝重了起来。
“好吧!”
萧燕燕只好松开自己的双手,站在地上,却犹自将双手抱住了沈少奕的手臂,说什么都不肯放开了。沈少奕也是无奈,只好暂时听之任之了。只是,他心里却是想着院子里躺着的那两个人,该怎么去说服他们,与他们结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