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儿睡了?”
“是啊!奕哥哥,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想瑾姐姐她们了?”
萧燕燕拉着沈少奕坐下,将沈少奕的头抱在自己的胸前,每当这个时候,沈少奕像是一个孩子一样,需要安慰,“要不,你回家一趟吧!”
“家?这里好像也是我的家,不能一家人的团团圆圆的,哪里都是家,只不过,不是真正的家。请百度搜索有时候我在想,到底我沈少奕辈子是做错了什么,这辈子总是要忍受亲人不在身边的痛苦。”
“可是,我又会想,到底我沈少奕辈子是做了什么好事,才会让我遇见这么好的你们,有了小周周,有了安宁,有了绪儿,有了安平,有你们在我身边,所有的痛苦都不值一提了。有时候我会问自己,我沈少奕这辈子到底是为谁活着的,是为了自己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既为了自己,也为了每一个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我希望所有的人都平平安安的,所有的家庭都能够团团圆圆的,更希望自己的家人也可以平平安安,可以团团圆圆。有得必然有失,我们一家虽然现在不能团团圆圆,但最少也能够平平安安的。如此『乱』世,家人能够平平安安的,对我沈少奕来说,也应该满足了。”
萧燕燕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抱着沈少奕,抱着这个如同孩子一般脆弱的男人。她如今不再是原来的萧燕燕了,她明白沈少奕这种思念家人的痛苦,知道沈少奕的不容易,她也想过要放弃这一切,只是这像沈少奕说的,牵扯到的人实在太多了,她也狠不下心真的不顾一切的离开这里。
毕竟,这里有她的家人,父母、姐妹,家族的所有亲人,一个冲动的决定,可能给千万人带来劫难,因为她不是普通人,是大辽的太后,是大辽如今实际的掌控者。她已经开始发现,越是在这个位置坐下去,她越是知道自己难以离开这个位置。
不是为了权力,单单是大辽如今逐渐显『露』出来的升平盛世的端倪,让她难以舍弃了,她不想大辽再一次的大『乱』,让百姓再一次陷入战『乱』之,居无定所,颠沛流离。更何况,如今的西域已经基本打通,无数大辽的商贾蠢蠢欲动,已经开始在准备货物,重走盛唐的丝绸之路。
这会让大辽自此蒸蒸日,百姓过越来越好的日子,一旦她离开了,这样充满希望的愿景,也许将化为尘土。她好不容易认为可以将大辽这样一个好战的国家,向着愿意与四邻和平相处,专注于国内经济民生发展的路去走,她不想放弃,最少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她不能放弃。
这或许是一种责任,像是沈少奕对她们母子的责任一样,虽然痛苦,但却又不得不让这种痛苦激励着自己前行。
······
“皇,皇!”
“则平,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赵匡胤从来没有见过赵普这般着急的样子,不由得皱眉,“都几十岁的人了,也不怕人笑话。”
“皇!”
赵普停住了,看了赵匡胤一眼,赵匡胤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定是有什么别人不能听到的急事,他才会这般的着急,“你们都退下吧!”
“是,皇!”
“则平,坐,静一下心,喝杯茶再慢慢说。”
“是,皇!”
赵普总算平静了一些,他知道,赵匡胤不喜欢人在他面前如此着急忙慌的,走到一边坐下,端起赵匡胤为他倒的茶,喝了一口,还有些滚烫。
“皇,唐清死了!”
“哦!死了?怎么死的?”赵匡胤总算是知道了赵普为何如此的着急了,他刚刚收到沈少奕的消息,说这个唐清可能有问题,昨日才让赵普去追查唐清,没想到只过了一天,唐清竟然死了。
“砒霜!一早唐清的家人到开封府报案,说唐清照例到他家门口的一个包子铺去吃早餐,吃完之后刚刚走进家门倒下了。包子铺的老板也被拿到开封府了,已经确认了包子无毒,在包子铺吃过早餐的几十个人,也没有人毒。”
“不过,从包子铺老板还没有清洗的水盆里,查到了有砒霜,那个包子铺的老板交代了,早曾经有一个乞丐差一点撞翻了唐清的粥碗,最大的可能,是这个乞丐在那一瞬间给唐清的碗里下的毒。”
“事后,开封府抓了百个乞丐让那个老板认,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个乞丐。微臣想,这个乞丐应该是装的,目的是为了杀人灭口,这个唐清果然是有问题。”
“杀人灭口?为什么要杀人灭口呢?朕昨日刚刚让你去查,算是唐清察觉了,他也不可能『自杀』吧?则平,这件事情除了派出去的人外,可有别人知道?”
“回皇!派出去的三个人,都是皇旧宅的老人,没有什么问题。”
“那这怪了,唐清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被人杀了呢?”
“这一点微臣也百思不得其解。皇,微臣想过了,既然唐清已经死了,这条线索也算是断了,不如查一查违命侯,毕竟唐清一直以来都只接触过违命侯。另外,唐清之死,既然是杀人灭口,那证明了在为辽国做事的人,不止是一个唐清,不如让在辽国的人继续查一下,看是否还有别的人潜伏在汴梁。”
“如今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查违命侯的事情,你让人去做吧!至于辽国那边的事情,朕会让人继续查的。还有,你去一下开封府,亲自审问一下唐清一案的相关人等,务必不要放过任何的一丝线索。”
赵匡胤给自己再倒一杯茶,顾不得烫嘴,一口喝下,夏日的闷热,让这一杯茶后,浑身马冒出了细细的汗珠,整个人也顿时觉得清爽了许多。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太过的古怪了,唐清死得太过的莫名其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