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脸上『露』出苦涩又甜蜜的微笑来,突然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声来,却是沈少奕的手已经到了她胸前。哪怕是老夫老妻了,赵瑾还是感觉有些害羞,伸手将沈少奕的手拨开。
沈少奕笑了笑,手已经移开了,这种时候并不适合风花雪月。
“把眼睛闭上!”
“嗯!”
赵瑾乖乖的把眼睛闭上了,不再说话。虽然身子无比的虚软,但慢慢的还是感觉要比之前舒畅了许多。也许是热水的关系,也许是因为体内的寒气不断的被『逼』出,也也许是沈少奕那双有力的大手的缘故。
她慢慢的都是开始有了倦意了,但偶尔还是会发出嘤咛的声音来,提醒着沈少奕,自己并没有睡着了。
沈少奕也是满身大汗,这种将内力『逼』出体外的活,实在是太过于累人了。好在水已经开始转凉,他知道不能用时太久,便一手扶起赵瑾,让赵瑾自己提着长发,另一手舀起一边桶里的热水来,帮赵瑾冲掉身上的污垢。
赵瑾一直看着沈少奕忙碌着,由着他用布将自己身上的水渍擦干,抱着自己坐到床上去。屋里的炭火熊熊,却已经也没有了冷意了。等到沈少奕动手将贴身的内衣给她换上,又扶着她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盖上丝绵的被子,赵瑾忽然感觉这个场景有些熟悉,这个贴心的男人,不就是像自己对待安宁一样,也是如此吗?
有这般贴心的男子,如此这般的对自己,赵瑾心里满满的都是温馨和感动,眼眶都已经湿润了。看着沈少奕快步去打开了房门,门外候着的宫女很快就进来收拾了,顺便也给沈少奕换一换热水,毕竟他也是一身汗,还溅到了不少的水渍。
姜汤早已经煮好了,沈少奕亲自端了进来,扶起赵瑾,让赵瑾靠在自己的手臂上,又贴心的将被子拉上来一些,这才慢慢的一勺一勺的将姜汤喂入赵瑾的口中去。等到喂完了一碗姜汤,赵瑾的身子都是热了起来,额头微微见汗,沈少奕便扶着她重新躺下,吩咐她先好好的睡上一觉。
赵瑾温柔的应了一声,自是闭上了双眼。沈少奕便将碗递给在一边等着的宫女,等宫女出去之后,才关上门,自行简单的清洗了一下身上的汗渍。等他洗好了,赵瑾已经沉沉的睡去了,发出轻微的鼾声来。
沈少奕从来都没见赵瑾这样发出过鼾声,知道那是因为赵瑾实在是太累了导致的,怜惜的帮赵瑾掖了一下被角,便轻手轻脚的自己将木桶收拾了出去。他担心宫女会不小心吵醒了赵瑾,便只让宫女在外面等着。
等到一切收拾妥当,沈少奕干脆端着一张靠椅,紧靠着床沿,看着沉沉入睡的赵瑾。他忙了一阵,也是有些疲累了,不知不觉中,竟然也跟着睡着了。
这一睡,足足有一个时辰,醒来时已经过午了,沈少奕看赵瑾还在熟睡,便没有惊动她,自己出了房门。估『摸』着赵瑾应该在入夜后就会醒来,御医开的中『药』也要慢火熬上两三个时辰,沈少奕先吩咐宫女去煎『药』,再让人去准备午饭。
吃过了午饭,沈少奕心无旁骛,只是一心陪着赵瑾,这小半日也就这样过去了。等到黄昏的时候,赵瑾终于醒了过来,先狠狠的喝了几碗沈少奕早就煮好的粥,又喝完了中『药』,整个人便精神了许多,沈少奕便陪她躺着,正好也可以说说话。
“芳儿怎么样了?”这当然是沈少奕最为关心的事情了,这关系到许多的事情,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本来早就收到你的信了。说实话,收到信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皇叔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毕竟我父皇是他的亲哥哥啊!可是,想起庆儿的离奇被害,太后将父皇和皇叔叫去之后,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我终于确信,皇叔真的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连庆儿都敢害,又怎么会在乎我父皇呢!”
赵瑾说到这里,未免便有些伤心了,沈少奕伸出手去,将赵瑾眼角的泪水轻轻擦掉,顺手『摸』了一下赵瑾的头,安慰了她一下。
“收到信之后,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在路上停了下来。只是芳儿一直在问,信上说了些什么?又问到底为何要停下来,我却完全是懵的,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实情。这件事情一旦告诉了芳儿,以他的『性』子,不闹翻天才怪。”
“可是,我宁愿让芳儿恨我,也不愿意让他的『性』命有什么危险,不得以之下,就只好流着泪将芳儿制住了。想来想去,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利用正在运河上运粮的船只。我找了一艘家里的运粮船,交代了将芳儿送到海船上去。”
“另外,我又写了两封信,一封信给周恒叔,他正在负责运粮北上的事情。信里请周恒叔无论如何都要派可信的手下,将芳儿送到海外去,并注意隐瞒芳儿的身份,无论如何不得让芳儿独自离开。”
“海外?”
“是的!我想,没有比海外更为安全的地方了。至于周恒叔到底将芳儿送到了什么地方去,就要等送芳儿走的人回来后才知道了!”
沈少奕频频点头,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海外无论如何都比泉州要安全得多了,毕竟这不是大宋的地盘,赵光义想要做些什么,恐怕也是鞭长莫及。
“当然了,我也已经想好了,若是有人问起芳儿不能回京城送父皇一程的原因,就以芳儿路上染病,无法赶路,用船将他送回泉州去了为由。至于往后,若是寻不到芳儿,大可说海船并没有回到泉州去,也许是在海里遇见了风浪了,正在四处追寻。”
这果然是个好办法,沈少奕不由也是为赵瑾的机制果断,暗自鼓掌。这件事情万一有人问起来,有这样的理由去回答,就算是赵光义明知道这其中有诈,他也奈何不了赵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