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点了点头,将那两封信收起,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赵瑾多谢两位大人厚意了!此次北,泉州本来要留人,两位大人又身处要职,岂能擅自离开?这样吧,请两位大人坐镇泉州,全力做好大军北的后勤补给事宜。请百度搜索”
“是!多谢公主殿下!”
留绍錤和陈显都是知道,赵瑾这是不想让他们太过的为难了,而且后勤补给的工作确实是对大军北极为的重要,他们留在泉州并不轻松,不仅仅要保这泉州一方平安,还要负责搜集粮草,运送到前线去。
“两位大人请坐!”赵瑾请留绍錤与陈显坐下,自是看向众人说道:“如此,我等也算是统一了意见了,接下来便要请诸位各抒己见,看一看我等该如何出兵了。”
众人都看向了周老太爷,毕竟这里属他辈分最高,年纪最长了,周老太爷也不客气,轻咳两声说道:“首先当然是此次北的定『性』了。古来起兵也是两种,一种是造反起兵,另外一种是为了锄『奸』去虐,打着清君侧的旗帜起兵了。只是此次起兵又是不同,因为是为了铲除赵光义,为先帝复仇。”
“所谓的名不正言不顺,起兵最忌讳的是这一点,若是得不到天下人的支持,那起兵之事会难许多了。所以,老夫认为,既然起兵,要做到名正言顺,让天下百姓知道,泉州起兵并不是要造反,而是要杀赵光义,明大宋天下的理。只要我等手有理在,那么起兵之事所遇到的阻碍,自然也少了!”
“正是!”林仁翰却是接过话题,“周老太爷所言极是,如今是要细数赵光义的罪状,最好是给他安伪帝的名头。同时写下讨贼檄,昭告天下,此事只是赵宋宗室的家务事,不涉及天下百姓,为免伤及无辜,请天下各州府先行旁观,静等解决此事。”
“没错!”却是陈显开口了,“昨日刚有北方的消息传回来,因为辽国大军突然兵临城下,赵光义一时着急,竟然撤了原来先帝拨下给黄河治水的银子充作军费,如今黄河治水已然停滞;同时又大举收回各地,包括泉州运送给黄河两岸灾民的粮食为军粮。此举如今已经是搞得天怒人怨了,却也正好是我等北讨贼的借口之一。”
听得陈显这般说,沈少奕却是有些不相信了,赵光义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他看向赵瑾,赵瑾也向他点了点头,原来这个消息昨日赵瑾也是知道了,只是他并没有告诉沈少奕而已,因为当初正是沈少奕全力的确定要继续运粮北的,如今却成了赵光义的军粮,沈少奕听了心里肯定会不舒服的。
“如此关键的时刻,赵光义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他这不是自掘坟墓吗?”沈少奕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恨恨的脱口问了出来。
“驸马爷有所不知,黄河水患数月,两岸受灾的达到了一十三府,又尽是京畿繁华之地,有超过百万户,数百万百姓都有大小损失,流离失所者无数,家无余粮者甚众。先帝为保百姓生计,从国库调拨了无数的银钱和粮食,一来帮受灾百姓重建家园,二来要给百姓有口饭吃,三来又让沈义伦沈大人不惜银钱疏通黄河水道,修筑堤坝等等,国库所余,早已不多了。”
“另外,也是因为此次的黄河水患,先帝已然从各地调集了不少粮草了,各地余粮也自不多,赵光义想要出兵,所需所耗,各地自然难以在筹齐,也只有从灾民的手夺取了,最少这样触怒的只是沿河百姓,还不至于得罪整个天下的百姓。另外,驸马爷别忘记了,如今大宋的税赋,有几乎两成是出自于泉州,自十月收到公主殿下的消息之后,泉州的税赋已然停止交国库,他赵光义自然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沈少奕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其还有这么多的道道,他一路南下,直到泉州,都是没有过问过这些事情,这件事的消息也是刚刚传到泉州,他自然是不清楚的。
“只是公主殿下,下官还有一事,事关大宋国运,不知当问不当问?”
“陈大人请说?”见陈显说得郑重,众人也都看向了他,想要听一听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事关到大宋的国运这么严重。
“如今契丹人准备南下,对我泉州表面来说,确实是好事一桩,因为可以牵制赵光义大量的兵力,有利于大军北。只是,契丹人毕竟是外族,又一向残忍,杀我汉人入草芥,辱我族人如猪狗,我泉州大军若是北,赵光义必然会分神于抗拒我大军,一旦边关涉险,被契丹人突破了,那我等岂不是成了我汉人的千古罪人,成了我大宋的千古罪人了!”
陈显此言一出,四下顿时静得落针可闻,沈少奕北辽国的事情,在座的大多清楚,可是他与周薇薇之间的关系,甚至是如今的大辽皇帝耶律贤是他和周薇薇的亲骨肉这件事情,知道的却是不多。
除了已故的赵匡胤和韩熙载之外,在场的也他沈少奕自己,还有赵瑾,以及林仁肇知道,连周老太爷也是不清楚的,毕竟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沈少奕与赵瑾、林仁肇,三人面面相觑,终于沈少奕还是决定了,这件事情既然不能暴『露』出来,那只能由自己来表态了。
“陈大人放心是!”
“哦?”
沈少奕面『色』有些凝重,但还是开口了,“诸位应该都知道沈某与辽国太后萧燕燕的关系吧?怎么说,沈某都是萧燕燕的救命恩人!”
这一点,在场的人倒是都知道他沈少奕当年有过这样一件事,都是静静的听沈少奕继续说下去。
“此次辽国大兵压境,其实与沈某也有些关系,是因为萧太后听说了沈某被陷害的事情,这才出兵想要南下救沈某,以报当年的救命之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