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自己的无所不能,连成直接就告诉赵光义,自己有办法帮他搞定太子军。
这简直就是从天上掉下的馅饼,对于这位神仙一般的人物突然间说要帮自己,赵光义喜出望外,自然好生的招待着连成,也开始请教起连成来。他自然不知道这就是个冒牌货,连成却也有心在他的面前显露一下自己的武功,故意撞翻了茶壶,在茶壶即将落地的时候,又稳稳的将滚烫的茶壶拿住,一滴茶汤都没有洒出来。
这自然是让赵光义惊为天人了,他早就听说了希夷先生的武功天下第一,这次果然让他见识到了。他自己的武功本来也就不错,但让他如此轻易的去抓住滚烫而又滑溜溜的茶壶,他自己可是没有这个本事的,更何况是滴水不洒呢?
当然了,连成也是故作神秘,只是让赵光义先行搜集太子军的消息,他自会帮赵光义分析处理。而赵光义很快就给他带来了消息,那就是太子军竟然在铸造火炮。这显然也惊到了连成,他来到这里也快十年了,自然知道以这个时候的技术,是根本铸造不出火炮这种东西的,太子军到底是怎么做到了呢?
他和曾倩一样,第一时间就怀疑到了沈少奕,怀疑沈少奕和自己二人一样,都是来自于后世的穿越者,否则真的很难以解释在这个时代会出现火炮这种东西。但那也只是怀疑而已,他毕竟没有实际的证据,自然也不会把这个怀疑告诉赵光义了。
他偏偏就是个理工生,学的还是机械设计,当从泉州带回的火炮的各种资料放在他的面前时,他已经胸有成竹了,接下来就是让赵光义给自己找一个隐蔽并带有地牢的地方开始准备铸造火炮了。
赵光义倒也大方,正好北郊有一处宅子,是唐朝的一位将军的,地下有个地牢,符合连成的要求,他便将北郊的一大块地盘全都划了出来,在这个时候,如果不能击溃太子军,他要再多的土地也是没用的。这也是他那一段时间有些疯狂,甚至连灾民的口粮都抢的最主要原因了。
他需要的是孤注一掷,为了胜利什么他都不在乎,甚至是连成让他把国库里的铜钱拿出来铸造火炮,他也在所不惜,尽量的满足连成。
连成也在那个时候派人去华山接曾倩了,他只是要求赵光义遍求名医,来医治一个失明的女子,当然曾倩的身份,他是不会告诉赵光义的。接着,连成又将希夷先生送到了地牢中去,他便也在那里住了下来,专心的铸造火炮。
原本,他对治好曾倩的双眼抱有极大的希望,只是在一两个月以内,最少有数百的御医,还有从各地赶到京城的名医看过了曾倩的眼睛,却依然束手无策。这让连成陷入了绝望,他竟然在这一刻想到了西医。
这可谓是病急乱投医了,他哪里知道,此时遥远的西方世界,医术也并不发达,比起中华大地上的中医,还相差甚远。只是,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他就愿意去努力,他选择了疯狂的铸造火炮,他甚至想到了征服整个世界,就为了找出一个可以治好曾倩双眼的办法来。
所以,在与赵光义制订好用隐秘的方式悄悄的从工场里运出火炮,从半途截击太子军的计策之后,他就开始怂恿赵光义进攻辽国了。对于辽国,在他的心里,便只是一个让他有机会找到神医的地方罢了,无疑完全的掌控着这个国家,才是寻找到神医最快的方法。
赵光义自然是对他言听计从了,特别是在明州海战,一战击溃太子军之后,赵光义甚至都有些迷失了自己,完全听凭连成的一切指挥了。在赵光义看来,这个神仙一般的人物,当然不会和自己这样的一个俗人来争夺帝位了,而他所知的一切神奇事物,正是赵光义所需要的。
就比如那副世界地图。
这是根据连成的回忆,由宫廷画师所画的,经过几次修改,便也似模似样了。正是这副地图,让赵光义疯狂了,他哪里会想到,原来世界竟然这么的大,堂堂大宋,在这个世界上所拥有的地方,简直是小得有些可怜了。
所以,在连成提出征服整个世界,成为万古一帝的时候,赵光义完全迷失在这空前绝后的美梦中去了。两个人就像是干柴和烈火一般,一触即燃,一个怀着梦想,一个只想着治好自己女友的双眼,就这样在皇宫里发出了征服世界的宏愿。
只是,现实总是残酷的,赵光义很快就发现了,原来国库里的银子,还不够他打一场看起来像样一点的仗,火炮的铸造,已经完全拖垮了国库了。他开始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但最终他喜欢的女人点醒了他。
他也不是傻子,能坐上这个位置并不是真的天上掉馅饼,在窅娘的点醒之后,他便逐渐的恢复了正常,开始会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了,征服世界的美梦当然要继续做,却不能太过急于求成了。
所以,他开始有意无意的回避连成了,这让连成很是恼火。只是连成终究只是一个冒牌货罢了,在他发现赵光义有些要脱离自己的掌控时,他显得毫无办法。难道将赵光义给杀了,自己做皇帝?他自认没有这个本事,也还没有这个勇气去杀一个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帝皇,因为那将会引起无法控制的混乱,他根本就不善于此道。
而赵光义给出的理由,却是有理有据,连成也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太过于天真了,想要征服世界,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只是说说而已。后世的蒙古大军,几乎横扫了大半个欧亚大陆,最终不也是功亏一篑吗?
只是,当曾倩提到了那个死字的时候,他终于再次爆发了,他才不管这些,现在是不是征服世界的好时候,那是你赵光义的事情。他再一次站在赵光义的面前,以自己离开为威胁,而赵光义这一次终于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