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篮球语言
“那野人会说话吗?”
面对理查诺·辜熟练地讲述,辜杨满脸狐疑地问:
“他那么多的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对,那野人是不会说话,但是他跟我们人类一样,也是有感情的,而且,他至少有自己的一套语言,是他们部落的。”
理查诺·辜说道:
“他懂得如何自我表达,而且,像个哑剧演员一样,往往能将很苦涩难懂的道理用简单的手势,或一些动作,以及脸上的表情表达出来。”
“那你们都能看懂他的意思吗?”辜杨问。
“当然,他的表情非常丰富,而且我们也知道,他很聪明,至少他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他有能力让我们看懂他的意思。”
辜杨点点头。
表面上赞同了理查诺·辜的观点,实际上心里还是很怀疑。
理查诺·辜继续讲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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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毛罗·贝尔,亚诺斯·博利是同学,我们彼此住的有点远,但是不管去哪玩,毛罗·贝尔都会开着他爸爸的那辆老爷车来接我们。”
“我们都喜欢打篮球,我知道毛罗·贝尔,还有亚诺斯·博利他们是学校篮球队的。”
“业余时间,我们经常去海角森林附近的一块空地上打篮球。”
“因为那里很安静,海角森林附近有条小河,流水很清澈,有一段河流附近有个泉眼,那里面的水很好喝,所以我们打完篮球一般都会去那里一次喝个够。”
“然后在下游附近游泳。”
“这是我们的日常习惯。”
“有一天,我们的篮球飞进了海角森林里去了,那天碰巧刮大风,在风力的作用下,篮球被刮的再也找不到了。”
“当然,海角森林是个禁区,我们也不可能走进去找球,官府在周围设立了很多警示牌,有的地方还安装了监控。”
“后来亚诺斯·博利从他家带来一个篮球,于是我们又继续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终于有一天,我们发现我们以前丢失的篮球奇怪的出现了,它就被放在场外线上,用几块石头圈住,很显然,这一定是人为的。”
“在篮球旁边,还放着一个球形物体,是用各种藤蔓编制成的,虽然粗糙,但是它是个完整的‘篮球’,应该是仿制的。”
“当时我们猜测篮球肯定不是自己跑出来的,有人捡到了篮球,而且,还仿制了篮球,又将篮球还回来,说明完全没有恶意。”
“那么这人会是谁呢?这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当然也不可能会有人来这里的。”
“那么,就有一种可能,那座海角森林,当时我们也猜测到有可能是野人,因为当时就有老一辈人说那海角森林中有野人出没的事。”
“为满足好奇心,于是我们就暗中观察。”
“终于,有一天下午,天快黑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个人——”
“哦不天,那简直就不是人,当时我们都以为他是海角森林里的树精,因为他太高了,有将近三米的高度。”
“他就站在森林与荒草地的分界线上,当时那里还有官府围起来的铁丝网。”
“我们吓坏了,想都没想拔腿就跑,有人说他是怪物,有人说他是野人,有人说........”
“现在我一想起来仍然心惊胆颤。”
“我们疯了似的跑着,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步就从铁丝网上跨过去了,然后好奇地追着我们。”
“我们哪有他跑得快,很快就被他追上,拦住了去路。”
“当时布兰妮·安娜和索玛·克鲁斯也在场,她们就是两个女支女,自称天不怕地不怕,结果直接被吓哭了。”
“我们以为我们小命不保了,没想到,他居然并没有想要伤害我们的意思。”
“还跪下来用手势比划着,很着急的样子,对了,他跪下来都比我们高很多很多。”
“这时候,我看到他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歉意,他可能以为自己哪里错了,他很抱歉.......当然,毛罗·贝尔和亚诺斯·博也都看出来了。”
“于是我们就不慌不忙地站着,也不再想着如何逃跑了,反正逃是逃不掉的,不如看看他到底想怎样。”
“他着急地比划了好一会儿,我们都无动于衷,于是又急急忙忙折回去,我们留在原地好奇地看着他。”
“他很快回来了,手中拿着篮球,还有他仿制的,篮球在他的手中,就像是一颗乒乓球一样。”
“从他比划的手势中,我们猜测他不会说话。”
“他拿着篮球,也许是认为我们都喜欢篮球,所以他‘啪啪’地在地上拍了起来,动作看起来很蹩脚很笨拙,但是他至少知道篮球是怎么拍的。”
“于是我们很快明白,原来他也喜欢打篮球,他将篮球收起来,然后将自己编制的草篮球给我们每人分了一个,当时,我们一共是六个人,一人拿到了一个。”
“他又打手势示意我们一块去打篮球。”
“当时我们虽然很害怕,但是他的诚实和善意打动了我们,让我们彻底卸下了防备。”
“来到球场上,果然他是想跟我们一起打篮球。”
“于是我们就稀里糊涂地打了起来。”
“就这样,那天下午我们在一起提心吊胆地玩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家。”
“他跨过高高的毫无人情味的铁丝网,回到海角森林中去了。”
“就这样,我们第二天也仍然来了,纯粹是出于好奇,因为我们自认为我们见到了老一辈人口中所说的野人。”
“他也出现在球场上,虽然很瘦,但个头非常高,打篮球再好不过。”
“见到野人之后的一些时间里,我们之间约定了一个秘密,不准将野人的事情泄露出去。”
“于是这件事就成了我们几个人之间的秘密,后来的几乎每天,我们都要去篮球场上打篮球。”
“他的球技提升的很快,无论是运球,还是超远距离投篮,都变得极具天赋,当然他也很刻苦,也有可能纯粹是为了跟我们靠近而练习的篮球。”
“如果是,那篮球就是我们之间交流的语言。”
“当然,我们之间的交流几乎全凭手语,虽然很蹩脚,但是他的每个需求,我们都能看懂。”
“可是这样的好景不长。”
“我们和谐共处了一段时间,终于有一天,我们对他产生了厌恶。”
“并不是说他的球技如何如何,纯粹与篮球无关,主要是因为他身上很臭很臭,简直臭不可闻。”
“但是他却似乎压根儿就不觉得什么,他全身从头到脚都几乎长满了毛发,非常浓密,就像黑猩猩一样。”
“我们可以克制住恐惧,但是实在克制不了他身上的臭啊!”
“当然除此之外,我认为还是我们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