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元忠一辈子也算得上是轰轰烈烈了,虽然最终的结局可能不好,但是能有这样一种人生,也值了。
望着这把已经断掉的长剑,我摇了摇头,暗暗叹气:“不过,不知道毕元忠死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那栋楼都变成了聚阴地。”
胖墩望着手中的长剑,目光也闪烁了起来:“我估计,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十分悲惨的事吧?不过不管怎么样,毕元忠还是太让人羡慕了,我要是能像他那样,死又如何?让我魂飞魄散我也愿意。”
“呼。”见胖墩一脸花痴的模样,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转身进屋将东西全部放下,然后抬出一个大瓶子出来。
“胖墩?”此刻,胖墩抬头看着天空,面朝着北极星目光闪烁。我一阵无语:“别瞎想了,想你也是不可能成为毕元忠的,赶紧过来干活了。”
胖墩没理我,继续盯着北极星道:“我是不可能成为他,不过想一想还是可以的。”
说完,胖墩转头朝我看了过来,一脸不解道:“又要干什么?”
“嗯。”我看着手中的大瓶子,对胖墩说道:“去找个大盆来,待会咱们要和点稀泥。”
“和稀泥?”胖墩发愣,不过还是一脸疑惑的转身进了屋拿起了我家最大的那个铁盆。我也跟了进去,提着一小袋糯米粉出来。
放下铁盆,胖墩一脸疑惑的退到了一边。这时,我将半袋糯米倒进了盆里,随后将那一瓶水也倒了进去。
“这是?”胖墩不解。
我解释道:“糯米粉,盖棚水。所谓盖棚水就是谁家死人了之后搭的棚子,遇到下雨的时候,积存在篷布上面的水。这种水里面残存了一丝尸气和阴气,和糯米粉和在一起,阴气和尸气可以除掉。然后,剩下的东西涂抹在身上,可以隔绝阴气。”
“待会这东西要涂在身上?”胖墩一阵疑惑:“这是要做什么?”
“等会就知道了。”懒得理会胖墩,将糯米粉和盖棚水一起倒进盆里之后,我开始搅拌了起来。
说真的,这玩意看上去真的跟稀泥有点像,搅拌起来粘糊糊的,有点恶心。然而,等会这玩意却是我和胖墩保命的关键所在。
搅拌了一阵,盖棚水和糯米粉总算是融合的差不多了,这时我对胖墩贼笑了一下说道:“来,把衣服脱掉,身上什么都不要留。”
胖墩猛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你想干啥?”
我一阵无语:“你他么以为我要非礼你不成?别恶心我了,让你脱就脱就是了。”
磨磨蹭蹭的胖墩终于开始脱衣服,然而我已经比他先一步脱完。随后我将手伸进盆里,一把将那黏糊糊的玩意敷在了自己的身上,从头到尾一块皮肤也不放过。
敷完,我整个人也从头到尾变成了白花花的一片,胖墩看到我这模样,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懒得理会胖墩,等身上稍微干一点之后,我快速的将衣服披上,然后就背着背包往学校走去。身后,胖墩也穿上了衣服,一脸疑惑的道:“段木,你他么究竟是在干什么啊?咱们两个这样子跟鬼差不多吧?你不是想出去吓人吧?”
我一阵无语,看了一眼胖墩,无奈的说道:“我脑子有病啊?把自己搞得像个鬼似的就为了吓人?敷在你身上这东西是用来隔绝怨气和阴气的。”
“隔绝怨气?”胖墩一愣,我已经快步的走向了学校。
不一会,我们进入了校园,并快速的来到了荷花池旁那栋老楼前面。
望着眼前这栋阴森诡异的大楼,我微微皱起了眉头,长叹了一声道:“不管怎么说,那个班的学生也属于横死,咱们还是尽量善待他们吧。”
说着,我掏出四支蜡烛来,点燃其中三支,等蜡融化了之后将四只接在一起,这才分别摘下了我和胖墩身上的阳火,放到了蜡烛的烛心上。随后,我掏出一件死人衣服递给胖墩,自己穿上了另外一件。
我准备做什么,其实已经很明显了。聚阴地被引出来的原因已经找到了,而且引出聚阴地的长剑也已经被毁,所以下面一步,该是送那个班的学生的亡魂离开这个世界了。
见胖墩已经穿好了衣服,我终于走向了老楼的侧门。一口气来到二楼,再度见到了二楼里那十分诡异的画面。长长的走道,墙壁斑驳而破旧,走道上堆满了各种杂物,显得十分的脏乱。
在走道两边分别是各个房间的门,伴随着吱呀的声音,这些门居然正在自动打开和关上。
今天虽然是有备而来,我心中仍旧不轻松,皱眉对胖墩说道:“待会你千万不要慌,在他们的眼里,你现在不过是死人一个,千万不要露出破绽。”
“好。”见到前面漆黑的走廊,胖墩咽了口唾沫说道。
我点了点头,终于缓缓朝前走去。随着我们走进走廊里面,走廊里便响起了空旷的脚步声。而与此同时,我们所经过的房间门开始缓缓的打开,里面赫然有个人影站在门口。
“段木。”见到这人影,胖墩不觉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猛的拍了胖墩一下,又小声说道:“不要慌,他们不会无缘无故攻击我们。继续走,不要回头。”
“嗯。”胖墩手心开始冒汗,终于撒开了手。
这时,我们不觉间已经走过了好几扇门,终于来到了马丹红自杀的那间房屋的门前。跟之前一样,这扇门怨气横生,屋子里面就好像着火了一样,怨念如同浓烟一样的从门缝里冒了出来。
我毫不迟疑,直接用血在门上写下一个敕字,然后一脚踢开。与此同时,怨念猛的扑面而来,即便我们身上涂着盖棚水,也能感觉怨念在缓慢侵蚀我们的身体。
“时间不多,进去。”说话间,我直接走进了屋里。而就在我和胖墩进屋的一瞬间,嘭的一声,门自动关上了。
这时,在那涌动的怨念之中冒出一张刷白的脸来,木讷的看着我说道:“从外面闯进来的人,你已经是第二次来了,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闯进我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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