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此处,心里头瞬间一阵发懵。敢情,我被下了蛊现在这样动不了,战都站不起来,这还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为什么我有种反应不过来的感觉?
我想到此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沉声道:“不过,我们很可能离遮天伞已经很近了是没错,但是我感觉无字天书的阴谋也已经得逞了不是吗?”
雪柔一听到这,瞬间便皱起了眉头,不再说话了。恰好在这时,一个护士满脸畏惧的走了进来,雪柔她们赶紧嗖一声回到了魂瓮里面。
这护士或许真的是畏惧我,远远的盯着我快步的走到了老头那边去了,随后快速的拔除了吊水拔腿就跑,跟见到了鬼似的。
此时我心生一个念头,我原本还想在这个医院躺几天的,现在看来得越早离开越好。眼见那护士离开,我费劲了浑身的力气,勉强从床上爬了起来,但是即便只是坐直身体,我浑身也会直发抖,根本没力气。
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已经不是我自己了似的。不过,我还是卯足了劲,对老头喊道:“看样子,这地方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老头脸上也露出一阵疲惫来,毕竟这家伙先前一路上吐得要死不活,现在也是废人一个,这才刚刚躺下呢,我们又得走了,他不累,我也累。
不过累也没办法,这医院不欢迎我们,我们还是得离开才行。于是乎,我们两个废人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医院。恰好,医院大门的马路对面有几条长椅,我们赶紧飞速的走了过去,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此时,我才忍不住问老头道:“老家伙,你能不能看出来我到底中了什么蛊?”
老头的眉头皱了起来,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摇起了头来:“段大师,我不知道啊,我本来就没接触过蛊术,巫术也只会一点皮毛。”
我不由得满脸的无语:“现在好了,连路都走不了了,还找什么遮天伞?”
想到这,心中再次隐隐闪现一丝怒火,倘若再让我碰到那几个人,我保证我一定会扒了他们一层皮。
不过此时此刻,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治疗身上的蛊为好。如果不治好,我几乎不可能继续寻找遮天伞。想到此处,我心中暗暗焦急了起来。
我和老头此时基本上都已经成了废人,坐在椅子上更是爬不起来了。于是乎,我们坐在医院对面的长椅上也不动了,就这么一直坐到天黑。
天黑以后,我和老头的肚子都开始呱呱叫。但是两个人都没什么力气,连站起来都困难无比。此时此刻,我终于体会到了有一个健康的肉身究竟是多么的重要了。
我们两肚子呱呱叫了好一阵子,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费了力气的准备爬起来,去买吃的。可谁知,等我一站起来,顿时之间,我心中轰隆一声巨响。
因为此时此刻,我的情况已经比白天更加的严重了。严重到,我甚至感觉不到我的双脚。我刚费力的爬起来,结果整个人一下子就栽倒在了地上。
突然之间,我心中生出了一丝恐惧感来,脸色已经漆黑一片。老头见到这状况,赶紧伸手来拉我,不过这家伙自己浑身也没什么力气,最后拉了半响没拉起来,他自己也差点跌倒在地。
“段大师,你没事吧,你可一定要挺住。”见到我的模样,老头脸色也苍白了起来。
好在,我虽然浑身没了力气,但说话一点不受影响。我摇了摇头道:“我没有事,不过,这蛊要是再不治,我可就真的有事了。”
我能感觉得到,那种失去知觉的感觉,正朝着自己上半身蔓延。心中的恐慌加剧,因为这感觉一旦蔓延到我脖子以上,我很可能就会全身瘫痪如同植物人,最严重的,甚至可能丢了性命。
于是乎,直到这一瞬间,我才意识到这种蛊是多么的厉害。
老头一听到这,有些慌了,连忙说道:“段大师,那咱们赶紧治吧。我这就带你回去见我师父,我没有办法,但我师父一定有办法。你帮了我和我孙女,我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苦。”
我牙关一咬,不觉冷喝道:“不行,我要是回去,那就真的上当了。既然已经走到这里来了,哪有往回走的道理?”
老头哀求了起来:“段大师,这个时候你就不要逞强了,你也是**凡胎,不要逞强,再逞下去,你真的会出事的。还是听我的吧,咱们往回走,养好了身体再来。”
我听到老头的哀求声,心中顿时一阵松懈,仰头看了一眼天空,心里头不觉惋叹了起来。
这是天意?
笑了笑,我终于无奈的点了点头道:“行,总算是知道了遮天伞的大概位置,下次再来也快得多。不过,咱们这一回去,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老头狠狠说道:“放心吧大师,不会发生什么的,下次再回来的时候,大师有了经验也绝不会这么容易上当了不是?”
我摇头道:“你不明白无字天书的含义啊……”
心中苦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回吧回吧。但实际上,我心有不甘。如果我回去了,这就代表无字天书赢了,而如果我回去了,再回到这里的时候,遮天伞或许也已经不在这里。
这就是无字天书的力量……
无字天书上镌刻着一切的命运,人的命运,猪狗牛马的命运,甚至是每一件物品的命运。这只命运之笔掌握在无字天书的手里,它随时可以将其改变。
其实我心里是不甘心的,但我也知道,凭我现在这个模样,很难逆天而行了。想到此处,我才会答应老头。
然而,我们想回,似乎有人却不答应了。正当老头蹒跚的将我扶起来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冷笑。我猛的一回头,顿时间火冒三丈。
就在我们的不远处,站着一个老熟人。此时他正咧嘴对我笑着,上下打量我,舌头还在阵阵的舔着嘴唇,十分的讨打。
这个人是洪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