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权部下豁然拔剑,对准了雕花门!
“区区稚子,口气倒是狂妄!”
黄权一生不服输,哪怕预感死期已到,也依旧盛气凌人,他亮出兵刃,盯着少年的背影,目中杀机尽现,“孟长歌,你受何人所托?你我之间,该坦诚相见了!”
“历经四代皇权更迭,戎马一生屹立不倒的黄大将军,遽然不敢赴小爷的约,看来真是垂暮老矣,该下黄泉了!”
长歌缓缓回身,她右手提剑,左手拎着酒壶,恣意地往喉中灌了一大口酒!
夜幕下,黄权气得浑身发抖,“黄口小儿,休得猖狂!”
“哈哈哈!”
长歌大笑,“我孟长歌纵横秦楚两国,杀人无数,凭的就是‘猖狂’二字!若不然,平日里守卫森严的京畿驿馆,怎会突然空无一人?”
“你……”黄权一凛,几乎难以置信,“你将守卫全杀了?”
长歌摇头,气定神闲,“不不不,小爷杀人是有原则的,只杀该杀之人!那些守卫啊,很好打发,小爷假传圣旨,他们就乖乖退下喽!不过啊,小爷很好奇,黄大将军深夜入宫告密,结果如何啊?”
黄权盛怒,“孟长歌,有种你就报上真实姓名,我二人一起面圣,看看皇上是杀你,还是杀本将?”
长歌垂眸,会心一笑,语气漫不经心,“看来皇上没有如黄将军所愿啊!那就难办了,小爷只好拎着黄大将军的首级去面圣了!”
言罢,她大手一扬,酒壶碎裂,发出刺耳的音!
黄权暴吼出一个字:“杀——”
……
良佑率人赶到南郊小竹林,意料之中,并无孟长歌的影子。
但他没有急于离开,他需要留给长歌杀掉黄权的时间,要掐着点儿赶回京畿驿馆,上演一出“来迟了”的戏码。
只是,他又有些担心,驿馆内守卫重重,会不会给长歌造成麻烦?万一引发大动荡,就不好收场了!
思虑片刻,良佑马鞭一甩,果断下令,“走!”
两刻钟后。
驿馆内外,暗卫人影攒动。
良佑的马队抵达的同一刻,一名暗卫从空中无声无息地落下,嗓音压得极低,“禀报良大人,孟大人找到了,正在驿馆静秋院和黄权打斗。”
良佑竖耳聆听馆内动静,沉声道:“战况如何?”
“良大人放心,孟大人功力深厚,可谓天下无敌,黄权及部下已折损八九,必死无疑。”
“那就好。驿馆守卫呢?没有插手吧?”
“孟大人动用皇上的金牌,遣退了守卫。”
“行,继续盯着!”
“是!”
良佑下马,负手而立,紧锁的眉头未有片刻的舒展。
杀黄权容易,问题是,罪名落在孟长歌身上,皇上该如何化解呢?
而此刻的静秋院,尸体横陈,血流遍地!
长歌的雪衫,被浸染成了刺目的朱红色,她手持长剑,居高临下地睇着摔在地上,苟延残喘的黄权,目中有孤傲冷酷,有肃杀憎恨!
“你……你小小年纪,怎会……怎会有如此内功?怎会使灵山剑法?”黄权撑着一口气,满目不可思议。
长歌唇角勾起残冷的笑,一字一字,清晰而缓慢的道:“因为我是长生公主凤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