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详情!”齐南天目光灼灼。
“罗列黄权罪状,重点阐明黄权觊觎凤朝宝物,为一已私欲,置通州百姓和将士于不顾,今真相昭然,朝廷只除黄权以正朝纲,对将士和百姓既往不咎,且皇上体恤子民疾苦,凡与朝廷一心者,免除三年劳役赋税!此公告五日内有效,五日后,若仍有与朝廷对抗者,以谋反罪论处,朝廷将出兵平乱!”
“三年?”
“三年不多,此番若是开战,军需粮草、战后重建、安置灾民等逐项总和定然远高于三年赋税所得。”
“那倒是。“
“将公文誊抄五千份,于通州城内张榜公示,广传于民。只要百姓知道了,那将士自然知晓,将士的家眷,不就是百姓吗?如此一来,皇上的诚意和胸怀,定能赢得民心,不战而屈人之兵!”
“此计甚好。但现今通州城门关闭,难以入城,就算入了城,在孙海青的地盘上,也恐难以成事。”
长歌站累了,一跳坐在公案桌上,晃荡着双腿,瞅着满脸正气的齐南天和尹诺,又恢复了以往吊儿郎当的模样,“你们呀,就是太正经了,脑子里想的都是对付正经人的计策!小爷我呢,在市井里混大的,像孙海青这种下三滥,一年不打一百个,也至少揍他九十九,所以这事儿啊,交给小爷去办,你们只需要在一天之内,把五千份公文放在小爷面前即可!”
“咳咳。”齐南天和尹诺各自摸鼻子捋胡子,掩饰尴尬。
“哦对了,皇上千叮万嘱,叫我好好听肃亲王的话,所以……”长歌扭头看着尹诺,笑眯眯的说,“王爷,长歌的表现,还可以吧?”
尹诺哭笑不得,严肃的神色也自松懈下来,语气里满是宠爱,“你呀,既有体恤皇上的心,便凡事三思而后行,省得皇上整日为你提心吊胆。”
说罢,尹诺拿出一面金色的令牌递给长歌,随口说道,“以后,它归你了。”
长歌定睛一看,竟是免死金牌!
齐南天震惊不已,一时间,心头掠过各种想法,最终什么也没说,拱了拱手,先行退出了大帐。
帐里,只剩下了尹诺和长歌。
长歌把金牌拿在手中把玩,面色淡然,看不出情绪。
尹诺和长歌并排坐在公案桌上,又将一封信放在长歌手里。
信纸边缘盖着印玺,长歌眯了眯眸,打开信纸,信中内容简短,只有一句话:皇叔在上,宁谈宣联合百官欲杀歌儿换通州军归降,简儿跪求皇叔启用太祖爷亲赐之免死金牌救歌儿一命!盼皇叔成全!
长歌一凛,“皇上既然受了宁谈宣的威胁,册封采薇为妃,又为何向王爷求救?”
“此事发生在宁谈宣威胁皇上之前。”尹诺眉目渐冷,“不论宁谈宣真实目的为何,总之,他为难了皇上,拿捏住了皇上的把柄!”
长歌沉目道:“我知道了。王爷放心,我不会再偏袒宁谈宣,我与他,将势同水火!”
尹诺颔首,侧目看着长歌,忽然握了握长歌的手,欣慰道:“简儿欠你的聘礼,皇叔帮他补齐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尹家的人了,私下无人的时候,你也叫我皇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