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听罢,又垂眸看向手中的公文,脸上的狐疑之色,明显对长歌的话及公文内容有了几分相信。
长歌不急,她今日的目的,只是拖住孙海青及通州军,为发放公文的通讯兵争取时间,所以,她悠哉地荡着双腿,明媚的笑靥在英姿姣美的面庞上绽放,一派天真无邪,又透着几许古灵精怪,以至于奉先频频看过来,实难将她与杀死黄权等人的心狠手辣之徒扯上关系!
奉先反复打量长歌,始终难以置信,“你……你看起来年纪不过十八九,怎么可能打得过黄将军,甚至还有黄将军的护卫营?”
“天纵之才!”长歌毫不谦虚。
奉先又望向被长歌一掌震破的城门,不禁喉头发紧,“那,那皇上徇私枉法,总是难以服众吧?”
“黄权自从投靠大秦以来,这多年,不仅藏有异心,勾结凤寒天,暗通宁谈宣,甚至还在皇宫里安插眼线,监视皇上的一举一动,你当皇上昏庸,一无所知吗?”长歌敛了笑,正色道。
奉先语塞,竟是无以辩驳。
长歌挑眉,神色又见轻狂,“所以,那黄权狗贼,即便不被我所杀,亦会落得个抄家灭族的下场,而你们作为黄权的朋党,按律,皆会同罪论处!”
奉先打了个寒颤!
长歌一笑,话锋一转,“而今,因为孟某和黄权的私仇,孟某冲动之下提早动了手,才令你们通州军把握先机,站在了制高点上威胁皇上,但是结果显而易见,大秦新帝尹简,从不受人威胁!现皇上先礼后兵,完全是顾念百姓安危,皇上只给你们五日的时间考虑,五日之后,凡改过自新,主动向皇上请罪者,一律赦免其罪,并与百姓同享免税之福利,否则,大军压境,片甲不留!”
奉先怔怔看着长歌,一言不发。
纷沓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奉先面露紧张,突然压低声音道:“孟长歌,你刺我一剑,不然我没法骗过孙海青!”
长歌明了。
她从地上踢起一支箭矢,反手扎进了奉先左胸处,告诫道:“奉先,只要你能暗中策反其他将领,我保证你不但无罪,还能立功,我会请皇上嘉奖于你!但你若心怀不轨,五日后,我会让你和孙海青一起为黄权陪葬,包括你的妻儿老小!”
语罢,长歌松手,脚尖一点,飞向城内,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奉先胸前血流如注,瘫倒在了城墙上,他大口的喘息,心想,大秦新帝身边能有如此良材大将,换谁也会舍不得杀掉吧!
……
猫鼠游戏持续了大半日,长歌在通州城内负责吸引通州兵的火力,通讯兵挨家挨户广发公文,而这一场交锋下来,通州兵及追捕的几路将领们,都被孟长歌耍的险些要哭了!
她在通州兵眼中,是个杀人魔头,可这一回,她倒是善良的不杀人了,她只伤人,但是她不用武功伤人,尽用一些让人难以预料的可怕的方式!
譬如,她站在房顶上,朝下泼了几桶泔水,她又飞到树上,洒了几把石灰粉,甚至,她把全城的粪水,都当做武器,发挥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