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你,你,你要是有什么委屈你只管说出来,今夜的事情是本宫疏忽了,你有什么要求都只管告诉本宫。本宫尽量答应你,只是, 你一定要保密今夜的事情。”
这个刚从弘历的床上爬回来的女人是自己的弟妹。
她嘴里在安慰着央央,可她心里却特别想知道央央和弘历到底如何了。在她眼里她觉得是央央和弘历对不起她。
央央身上深浅不一的痕迹可以佐证弘历和她在一起发生的事情,但琅嬅还是不甘心,她想得到央央的亲口验证。
央央似乎早已洞穿了琅嬅的心思。“娘娘,您见过哪个女人从皇上那里安然无恙出来吗?”
琅嬅握紧拳头,她稍稍用力,就会被自己的指甲抠伤,可她却还要把握好力道,她是皇后不能如此。
而且央央的事情牵扯甚多。方才可是她和富察夫人逼着傅恒不追究此事的。
琅嬅意欲再说什么,可央央却不想听了。
“娘娘,我无事,我想见见璟瑟,听说今夜的事情璟瑟吓坏了。丹青是个没分寸的,瞧着娘娘和额娘说话,便将这事告诉了璟瑟、
过几日就是璟瑟及笄礼了,作为璟瑟的舅母,我应该要让璟瑟心里松快些。至于那件事情我和傅恒一样,你们说怎么就怎么。”
央央的不追究正是富察夫人和琅嬅想看到的,可琅嬅心里还是不痛快,从那次璟瑟提起央央是满清第一美人的时候琅嬅就很害怕弘历会看上这个美人,果不其然圆明园出游弘历对央央总是关心。
其实也不算多关心,不过是偶然的问候几句,可人心里的疑窦一旦产生,如果得不到回应便只会日益增多。弘历对央央的种种举动在琅嬅心里都是暧昧的。
今夜的事情太突然太意外,琅嬅也只隐约知道央央送丹青去九州清晏,然后就错上了弘历的龙床,中间过程无人知晓。
琅嬅怀疑过是有人陷害,可这样的大事若是有人陷害那早该闹开了,可到现在为止没有人找上门来,那便只能是意外,而这意外只有弘历和央央知道是怎么回事,偏两个人,央央不肯说,弘历那里琅嬅不敢问。
琅嬅也确实不想和央央这么尴尬着,便去叫了璟瑟过来。央央说的担忧她也有,璟瑟及笄礼上现在能来的人确实不多,而且央央和弘历如此被丹青全部告诉了璟瑟,璟瑟到底是个孩子, 琅嬅也怕她多想。
琅嬅叫璟瑟的时候,璟瑟还万般推却,琅嬅哄了璟瑟好一会,璟瑟才同意了去。
不过璟瑟一进入内殿,便改换了模样。
而央央,见了璟瑟立即冲向璟瑟扯住了璟瑟的龙华。“璟瑟,我可是你的舅母,你如此算计我算计你舅舅。”
璟瑟也不着急挣扎。她如今和一般成年女子一样的高加之她穿着花盆低,所以她比央央还高一些,璟瑟居高临下的看着央央。
“舅母,您心里是愿意的吧。若是不愿意,这些痕迹哪里来的,想来比起舅舅,舅母更喜欢我皇阿玛。
璟瑟可是帮了舅母,有了这一次皇阿玛会眷顾舅母一生的。以后舅母在富察府也可以横着走了,外祖母也不敢将舅母如何舅母可是皇阿玛的女人。”
央央被璟瑟如此一说红了脸。昨夜她送丹青去九州清晏,本都要走了可突然出来一个小宫女说皇上要谢谢她。
她本是不想去,可白日里傅恒才和她吵了架,原因就傅恒不想以富察府的名义送上丹青,现在弘历要谢谢她,她心里得意想着一会子回去必然好好在傅恒面前炫耀。
可不知怎么她就越走越觉得头晕,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弘历床榻上。她本是想挣扎的,可回想起这些日子弘历的温柔关切,她主动爬上了弘历的身旁。
央央的御夫之术极好,在央央的诱惑下,弘历迷离了,以为跟前的人是丹青,等弘历醒过来已经迟了。
事后央央却做无辜道:“妾身还以为这些都是皇上的安排,妾身生是富察氏的人死是富察氏的鬼,只要是为了富察氏妾身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弘历才意识到他做错了什么。可这错他心里还有些沾沾自喜。这可是满清第一美人。
“舅母,无论是皇阿玛还是舅舅,这两个男人以后谁也不敢轻易将你如何。”
央央的神思被璟瑟拉回现实。央央松开了拽着璟瑟的手。
“纵然如此又如何,可你做的事情多少破绽,只要皇上查下去,必然会查出来,到时候查到你头上,皇上只会认为是富察氏和我合起来算计皇上。”
央央这话听着是抱怨,可璟瑟知道,央央从心底已经认可了这件事情。
“舅母不用担心。带舅母进去的那个小宫女已经被外祖母和皇额娘处置了,外祖母和皇额娘自然也很害怕有人搅了这么好的局。
除了那个宫女,知道这事儿的可只有我和舅母了。只要我和舅母不说,就没人查的出是怎么回事。皇阿玛自然不会深究这事儿。”
“不对,还有那个丹青,还有哲贵妃是吗?,我听说可是她告诉你此事,你才告诉皇后娘娘和额娘的。那个哲贵妃更是和皇后娘娘去了九州清晏。”
璟瑟一笑,央央现在不止是接受了这件事情,并且已经开始想善后了。
“舅母放心,丹青爬上龙床了就是皇阿玛的女人,她和哲娘娘本就受制马齐,且由着她们告诉马齐,恐马齐大人知道了还得叫哲娘娘对皇额娘客气一些,这世界上有什么关系比裙带关系更牢靠?”
央央一愣,璟瑟的盘算实在是很周全。“璟瑟,你才是富察府最聪明的那个。你放心,我也不会将这些事告诉你皇额娘的,你以后有用得着舅母的地方只管找舅母就是了。”
“我等的就是舅母这句话。听说舅母要给我找一个夫君?”
璟瑟和央央两人最后是在一处安置的,央央只说璟瑟有些不安,琅嬅也觉烦躁,就将璟瑟丢给了央央。
琅嬅拖着疲惫的身躯准备安置,可安静下来她总是想起央央身上的痕迹,再看看自己的身子。她已经生下永琮两多月了,她肚子上的疤痕却还没有消除。
“素练,嘉妃也要临盆了,让赵金桂和田姥姥去照料嘉妃生产的事情。”
其实琅嬅还是想知道嘉妃肚子上到底有没有那些难堪的疤痕。素练想起嘉妃所说,忙搪塞道:
“娘娘,嘉妃娘娘生产那边已经安排了接生姥姥,奴婢怕咱们安排不上人,娘娘要安排人只能看生产那日了。
倒是这几日奴婢将阿箬的事情打探清楚了。阿箬似乎是真的病了。这些日子江与彬一日三次的去那边。”
“是什么症候?”琅嬅漫不经心一问,她只想阿箬赶紧死了算了。也顺便再想嘉妃那里如何安排人。
“奴婢将药给齐汝送去了。齐汝这会在在外头,奴婢不敢确定那药是不是奴婢看的那些药。”
琅嬅谨慎了起来。“叫齐汝过来。”
齐汝很是高兴的样子。“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不知是哪位小主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