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念再次进入办公室,门口两束礼花弹从天而降。
“恭喜顾监。”站在一旁的工作伙伴齐声朝她祝贺,顾时念笑了一下,开口道:“你们也辛苦了。”
赵闵觉和莫子卿站在最前方,赵闵觉对她也是一脸的赞赏。
“很棒,继续加油。”
“谢谢赵哥。”
“哦,对了,我和阿卿明天得出国一趟,估计需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这段时间这里就交给你了。”赵闵觉又补充了一句:“服装室一共有五套衣服,上面我都给贴了标签,艺人来的时候,你直接给他们就好。”
“嗯,明白。”顾时念会意,上午又以聚餐的形式在公司聊了一会儿,午餐过后,赵闵觉便跟莫子卿回去了,而顾时念也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忙活了。
另一边,傅叶林刚回莲衣,助理直接给他递了资料过来。
“傅总,这次的上新都按照计划进行了。但有个衣服面料与其他不同,工厂那边说面料暂时短缺,看你要不要换其他的面料,工厂那边说请您亲自去挑选一下新的面料。”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交给设计师总监?”傅叶林听着,抬眸问道。
“总监昨晚就出差了,去了宁城,那边有个合作方。”
“知道了。那家工厂在哪?”
“G城。”
“订机票吧,晚上过去。”
“好的,傅总。”
助理说完,傅叶林看了一眼文件上的面料,两个面料的样本都是小小的四方形一块,他触摸着,感觉都不同。
傅叶林放下文件,起身拿着一旁衣架上的外套,穿上就往外走,他得回家简单收拾一下行李。
车上,他一边给顾时念打电话,一边坦白。
“念念,我最近得出差,所以这段时间你好好照顾自己。”
“出差?”
“嗯。”
“去哪儿?”
“G城。”傅叶林又补充道:“本来想着让总监去,但是没有办法,他也出差,所以只能我自己去了。”
“嗯,那你早去早回呀。”她的话音带着一丝浅笑传入傅叶林的耳朵里,随即又继续说:“话说最近好像真的挺忙的,赵哥和子卿哥出差更远,都去国外了。”
“那你们工作室,不就只剩你一个人了?忙得过来吗?”傅叶林想着,她刚准备完时装周,如今又得独挑大梁,有些担心她会累坏了。
“小看我?我可是很厉害的。”
“嗯,在我心里,你最厉害。”傅叶林又有些沮丧的声音:“就是今晚不能过去接你了。”
“没事,公司其实给我配车了。到时候我开车走就行。很方便的。”顾时念说完,声音突然有些温柔,像是哄他:“你呢,乖乖出差,好吗?”
“那等我回来,你要补偿我。”
“嗯嗯,补偿。”
两人腻腻歪歪的,挂了电话,傅叶林心情好了不少,下午四点钟的飞机,他收拾好行李,跟自己的助理说好在机场汇合。
江城进入深秋,空气从二十多度直接降到了十几度,这种速度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特别是夜晚,秋风瑟瑟,湿冷的空气直接吹得人发抖。
顾时念今天还算早,八点多钟就从办公室里出来。
电梯直接抵达了地下停车场。
她刚走到自己银色的轿车门边,身后忽然传来的一个声音差点没把他吓着。
“顾小姐。”
她听着,顿时回了下头,站在自己侧边身后的人大约已经有三四十多岁,两鬓的发丝有些发白,为人看着却有些亲和。
“您是?”
“哦,我是傅家的管家,傅先生有事找,所以特意派我过来接你。”直甫解释道。
顾时念听着,握着车门的手微顿了一下,松开了。
她面对着直甫,不确定地开口问:“傅先生?”
“哦,傅家长子,傅先生。顾小姐,请。”
直甫说完,对她做了个请的动作。顾时念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内心慢慢的上升,她此刻也不能立即跑啊,这样他会觉得自己内心更加有鬼了。
权宜之计,她还是选择心平气和地对待。
于是,她不紧不慢地上了车。
这辆黑色的轿车像是加长林肯,车内宽敞。
直甫一个人充当她的司机,顾时念不知他要把自己送往何处,想了想,她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与沈怀露的聊天记录。将位置共享点开了。
这才合上手机,放在了口袋里。
“顾小姐刚才是在跟少爷发消息吗?”直甫像是好奇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
“不是,工作上的事情。”顾时念嗓音清冷,只是淡淡的解释了一番,没再多答。
车子很快抵达傅宅,与沈宅不同的是,这里四面围墙裹得跟粽子一样。
而进门路过一连串的花圃,才抵达正楼,中间的喷水池,直接通向中干道上方的主楼里,那种白色的欧式建筑,华丽又庄重。
不远处的台阶上还铺着红褐色的地毯。
直甫将车停在了一边,才带着顾时念下了车。
整个态度依旧谦和有礼。
顾时念打量了一番,才觉得刚才第一眼看着这个人的感觉太早下定义有些果断。这个人似乎绵里藏针。
“顾小姐,请跟我来。”直甫道。
顾时念仅仅略微点了下头,缄默无言,跟在他身后。
直甫直接将她带到了一个房间门口,又敲了敲门,等到里面有人应了才推门请她进去。
顾时念眼神往里,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中间。
傅叶裴略微侧了下身子,顾时念的眼神看到傅焰,他严肃又锐利的眸光仅仅只是扫了一下自己,眼底闪过明显的轻蔑,不足为意。他的身后是大大的书架,上面不是装饰物就是书。
原来这里是书房。
而请她的人,自然不是傅叶裴,而是傅焰。
傅焰的一个眼神,让顾时念很不舒服,她的眼眸依旧清澈如冷泉一般,对视了一眼就移开。
并不紧不慢地上前,抬眸对上傅叶裴,与自己的眼神不一样的是,傅叶裴的眼里多了些隐忍的怒意,却依旧深不可测如一潭死水。
“怎么这么急着让我见家长?我都被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