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云看着炸了毛的林锦绣,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女人无理取闹起来还真是不可理喻。
他一个大男人,不跟一个小女子斤斤计较。
“我怎么图谋不轨了?”君凌云一脸平静,不生气。
“你亲我……这里还有证据。”林锦绣指着君凌云被她咬破的唇瓣控诉。
“是你拉我的,难道不是你主动邀请的吗?”
林锦绣无言以对,翻了个白眼。
她跟他上辈子不对付,这辈子八字不合。
索性也不搭理他了,忙着干活,打发心里的不愉快。
看到她不理自己,君凌云心里有点失落。
吃过早饭,两人出门,王氏嘱咐君凌云照顾好林锦绣。
君凌云看着林锦绣眼里带着宠溺,盯的她心肝乱颤。
不要冲她放电了好吗?她快要招架不住。
林锦绣背着背篓,里面是她这几日加工出来的金创药粉。
君凌云哪里肯让她累着,接过背篓,背在自己身上。
两人刚刚出了家门,就碰到隔壁的柳条和她的母亲张氏。
柳条看到君凌云两眼放光,眼里带着几分痴迷,柔柔的喊了一声,“凌云哥……”
她似乎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口,呆呆的望着君凌云。
张氏急忙把女儿拉到自己身后,别提多气恼。
这个臭丫头怎么这么固执,一颗心都扑在君凌云身上。
君凌云礼貌的跟张氏打了个招呼,拉着林锦绣的手离开。
柳条看着君凌云的背影欲言又止,想要叫住对方,看到她娘瞪她,又吞了回去。
君凌云的腿已经不需要拐棍了,但是走的不快,仔细观察是能察觉到一点跛脚。
两人走远,林锦绣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她刚才看到了柳条看君凌云时目光的炽热,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酸酸的让她想要发火。
“放开我。”林锦绣口气酸涩的命令。
“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儿?”
“你鼻子有问题。”
“你吃醋了。”君凌云很肯定。
他心中愉悦,心情大好。
“胡说,我才没吃错,少自作多情。”
“你这幅酸溜溜的表情,已经表明了你的想法,就不要再狡辩了,大胆承认不好吗?我又不会笑话你。”君凌云如沐春风,心里甜滋滋的。
谁说她没感情了,她就是打肿脸充胖子死不承认罢了。
“自以为是,跟你没话可说。”
“你这是何苦,我们是夫妻,接受我的爱不是理所当然吗?口是心非的说不是,其实心里就是,酸爽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林锦绣有点心虚,她看到柳条痴迷的看着君凌云,心里确实生气了。
君凌云用手指腹摸了摸她的手心,以示安慰。
林锦绣手心痒痒的,甩了甩自己的手,想要把他的手甩开。
抗议无效,她满怀心事的被他牵着走。
经过村里的小路,有村民看到两人,有人忍不住打趣,“凌云,你这是陪媳妇去哪呀!”
这俩人手拉手,感情这么好了吗?
前段时间还听说君凌云不待见林锦绣,林锦绣也看不上君凌云,这才半个多月不见,关系好的手拉手了。
看到对方的眼睛盯着他们拉着的手,林锦绣意识到不妥,这里是古代,他们这举动在外人看来着实有些亲密。
“方大娘,我带我媳妇去镇上办事。”君凌云一脸正色,语气温和。
“你跟媳妇的关系可真好,你们俩站在一起还真是郎才女貌。”难得君凌云说话如此和气,方大娘说话也是捡好听的说。
林锦绣做为当事人,红了脸颊。
两人客套了几句,君凌云拉着林锦绣离开。
看到路上有不少村民,林锦绣小声对君凌云道:“放开我,被看到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你是我媳妇,我拉拉小手很正常,谁敢说不可以。”
林锦绣拿他没办法,只好顺着他。
他都不怕,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到了村口,两人一起坐牛车。
等了一会儿,张氏和柳条从远处走来。
看到君凌云和林锦绣,张氏有点为难,犹豫要不要做牛车。
柳条没有丝毫犹豫,做到林锦绣的身边,招呼她娘坐在她的身侧。
张氏没办法,只好坐上牛车。
柳条看到君凌云腿脚好了,别提多高兴。
她的视线越过林锦绣看向君凌云,爱慕之情都写在一张俏脸上。
虽说她不及林锦绣好看,但是比村里其他姑娘要好看几分。
林锦绣看向柳条,有些日子没看见这丫头,她清瘦了一些,脸色有些不太好。
她看君凌云太入神,完全忽略林锦绣打量的目光。
君凌云当做没看到,目光看向别处。
柳条的注视太过炽热,心里盼着君凌云能够看看她。
林锦绣心里泛酸,故意挡住了柳条的目光。
柳条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小嘴抿紧,看向林锦绣。
她越发明艳的眉眼,让柳条嫉妒。
“嫂子,你越来越漂亮了?”柳条没话找话。
“柳条,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憔悴了?”
“最近胃口不好,没有嫂子舒心,没法跟嫂子比。”柳条酸溜溜道。
她恨透了林锦绣,如果没有她,或许她跟君凌云会成为一家人。
她本来已经计划好设计跟君凌云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她娘反对也没办法,谁知道半路杀出个林锦绣,打破了她的全部计划。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劳碌命,跟你这水灵灵的姑娘没法比。你长得好,找个好夫君,将来的日子铁定错不了。”
牛车上的村民听着两人的对话,有人忍不住询问张氏,“柳条这是要说婆家了吗?”
张氏笑着道:“确实拖媒婆给她说了婆家,今天带她去镇上买新衣服,明天就带她去相看。”
“说的是哪个村的后生?”
“镇上田家的后生,已经是秀才郎,家里有一间杂货铺,日子过得富足,要是成了,我家柳条儿就能享福了。”
“是秀才郎呀!真是一门好亲事,若是成了,说不定柳条儿就能做官夫人了。”
两人越说越起劲,柳条的脸色越发铁青。
她心里只有君凌云,根本不稀罕什么秀才郎。
她实在听不下去了,拉了拉她娘的衣袖,小声道:“娘,别说了,八字还没一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