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
李二和一众老油条只觉菊花一紧。
唐寅这小子是在作死啊!
竟敢当众挑衅少年军神李飞廉。
并且还连带着把禁军十六卫都给得罪了。
你小子就不知道低调一点吗?
为啥要给自己拉这么多仇恨?
“很好,我李飞廉很久没见过这么狂的人了!”
李飞廉怒极反笑:“不过,狂也要有狂的资格,稍后若不将你赤水营打得跪地求饶,我就不叫李飞廉!”
“唐寅,朕劝你还是用三万新卒吧!”
“因为金吾卫的实力很强,金吾将军李飞廉的实力更强!”
李二看不过眼了,当即出声相劝道。
“陛下,不如这样吧,干脆一战定输赢!”
“臣这边只需出八千人,对战金吾卫八千人。”
“毕竟金吾卫也是我大唐同袍,假如出现伤亡对陛下可是一大损失!”
唐寅笑眯眯的说着。
脸上却是一副为金吾卫着想的神情。
“唐寅,你可不要托大!”
“若是在接下来的比试中输了,朕可要剥去一切爵位和军职!”
李二目光一凝,显然动了真怒。
“倘若赤水营输了,臣愿接受一切责罚!”
唐寅脑袋一扬,傲然说道。
自己训练了一个多月的特种兵。
要是连金吾卫都干不过。
那自己这个穿越者还如一头撞死算了。
毕竟特种营的新卒,都是用前世最科学的方法训练的!
而且这一个月来,他都在想着法的折腾这些新卒。
所以,他对特种营极有信心,才敢当众挑衅李飞廉。
谁让李飞廉这小子太过装逼。
竟敢在自己面前装犊子!
“既如此,朕便依了你!”
“至于如何比,你自己和飞廉商量吧!”
李二大袖一甩,气呼呼的带着一帮小弟进了赤水营。
“唐贤侄,你好样的!”
房玄龄笑眯眯拍了拍唐寅肩膀。
“泾阳侯果然聪慧!”
杜如晦也笑眯眯的一拱手。
“泾阳侯不愧文道君子,深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精髓!”
高士廉看着头晕,同样满是赞赏的点点头。
几个老油条无厘头的夸赞一番,随即走进了赤水营。
直把唐寅搞得一头雾水。
他并不知道这几个家伙的心思。
在这几个老家伙看来。
唐寅今日的张狂是在以退为进,故意用八千对八千然后输掉。
如此一来,就不用去凉州送死了。
至于所谓的爵位和官职……
都特么要死了,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用。
所以,这几个老家伙心里对唐寅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知进退,懂割舍!
更重要的是会演戏。
“唐寅,你说如何比试吧?”
李飞廉冷声问道。
“不如就比试夺旗!”
“比试夺旗?如何比试?”
“夺旗你都不懂?还敢自称小军神?”
唐寅嘴角一撇,又解释道:“先在校场搭一座简易高台,高台上竖起一根军旗,或你防我攻,或我防你攻!”
“你的意思是……围绕着高台边缘进行攻防战?”
“没错,若是防守方能坚持到一个时辰,那么防守方获胜!”
“嗯……有点意思!”
李飞廉摸了摸下巴,顿时来了兴趣。
“金吾卫是想当进攻方,还是防守方?”
“防守方可有什么限制?”
“没什么限制,既可摆下阵势防守军旗,也可主动攻击进攻方!”
“那金吾卫就作防守方吧!”
“你确定?”
“我确定!”
“带着你的金吾卫进营吧!”
唐寅笑了。
这个李飞廉还是太年轻了。
又哪里懂得防守方的被动。
随着八千金吾卫浩浩荡荡的走进赤水营。
顿时使得新卒们好奇起来。
不过当他们得知金吾卫是来踢馆的,一个个又无比兴奋的摩拳擦掌。
“哈哈哈……苦练一个多月,终于可以有用武之时了。”
“金吾卫可是一个好对手啊,一旦我赤水营能战胜他们,那从此可以傲视大唐军界了!”
“你们别高兴的太早了,金吾卫的实力很强,尤其是小军神李飞廉,听说已有其父卫国公大帅之风!”
“切,我们的唐大魔头也很强啊,有他带领我们,何必怕金吾卫!”
“你想多了,这场比试没我们的份!”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场比试,只有特种营的大佬才有参加!”
“哎呀……早知道老子就是累死,也要混进特种营!”
一众新卒眼巴巴望着金吾卫,有不少人都在跃跃欲试。
当得知这场比试只有特种营才有资格参加时,他们都露出了一副如丧考妣的神情。
他们只恨自己平时不努力,才错过这种难得露(装)脸(逼)的机会!
而就在这个时候。
威风赫赫的八千特种营新卒。
踢着动作划一的正步来到了校场之上。
顷刻间便吸引了李二和众老油条的目光。
“天啊,这些……这些阵列和步伐居然如此整齐?”
“嘶……动作一致,军容整齐;还未开锋他们在隐隐间就有了扑面而来的杀气!”
“陛下,这可是一支亘古未见的精兵啊!”
“你们快看,这些新卒队形为何能像大雁一般收放自如,这……这简直就是一个整体啊!”
“泾阳侯这小子是如何做到的?短短一个多月,竟然能将新卒操练到这种地步!”
看着眼前的一幕,众老油条彻底惊诧。
“光是从军容来看,这的确是一支万中无一的精兵!”
“只是……他们的战斗力是否也如军容一样呢?”
李二紧紧凝注着校场上的特种新卒,眼中升腾起一丝期待。
没错。
特种营一出场,立刻成为校场上最绚丽的风景线。
不仅镇住了李二和一众老油条。
就连八千金吾卫也被镇住了。
眼前这支整齐的新卒,自信而肃杀。
就仿佛天生带有威压的属性,使得八千金吾卫产生了一种无法战胜的错觉。
“哼,一群花架子而已!”
“唐寅那厮只给这些新卒操练了阵型,尔等不必怯战!”
“在战场上,不是队形整齐就能取胜的,一切还是靠实力!”
李飞廉注视着特种新卒,嘴角露出一抹讥讽之意。
他从小就听父亲李靖说过。
一支大军的军容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作战能力。
要是在二者之间只能取其一,首先要务就是作战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