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手结阵,压制住敌人的冲锋!”
李飞廉面色铁青,眼中的怒火就快喷出眼眶了。
可是当他嘶喊出这道军令时。
特种营的骑兵已到了百步左右的位置。
并且还是以一字长蛇阵的方式在奔驰着。
这的阵势,即使金吾卫结起弓弩阵,也压制不住特种营骑兵的冲锋之势。
“少将军,来不及了,赶紧让骑兵冲杀吧!”
副将见状,急忙出声相劝道。
“嘶……气煞我也!”
“让骑兵阵迎敌!”
李飞廉顿时睚眦欲裂。
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挥动骑兵阵出击的令旗。
两千金吾卫骑兵骤然出动,迎着特种营骑兵奔去。
“踏踏踏!”
大地轰鸣,铁蹄震天!
转眼间,两方骑兵相遇到了一起。
没有多余废话,相遇就是厮杀。
压抑已久的金吾卫完全开启了头铁模式。
也不管骑兵阵后方有多人,一头扎进就是一顿莽干。
经历了一夜的地狱式训练,特种营的新卒们个人战力早已爆棚。
见到这些不开眼的金吾卫,他们反而显得极为游刃有余。
轻松自如的应对着金吾卫的狂躁。
“桀桀……谁敢挡俺余二柱,俺捏碎他的脑袋!”
傻大个余二柱策马奔进金吾卫的军阵中,咧嘴森然一笑。
紧接着,将一杆马槊挥舞得大开大合,但凡碰触者无不人仰马翻!
短短片刻,就杀出了一条通坦大道。
真正诠释了一回什么叫:一个打十个!
在这一个月中。
他凭借一身力气硬生生杀进了马槊排行榜上第八名。
可见其战力提升得有多快。
要不是这场比试不许上真刀真枪。
此时死伤在他马槊下的金吾卫不下十数人。
“此子力气甚大,不可与之硬碰,以车轮战累死这傻大个!”
一名金吾卫的百将见状,当机立断的下令道。
话音一落,立马又有十余人向余二柱围攻而去。
“二柱别慌,我来助你!”
这时,后方又来了三员少年新卒。
“长孙公子,杜公子,房公子,怎么……怎么是你们?”
金吾卫百将傻眼了。
这三位少年他认识,正是长孙冲,杜阳,房遗爱!
往日在长安时,这厮还和三人一起在紫香楼喝过花酒。
怎么一个多月不见,他们都来从军了?
“老费,战场之上无父子,对不住了!”
长孙冲淡淡一笑,策马上来直接刺出马槊。
“卧槽!”
百将老费菊花一紧,急忙使出手中长枪招架。
铛——
只听得一道兵刃交击声骤响。
老费只觉虎口一麻,长枪险些脱手而出,心下顿时大骇。
这些昔日的弱鸡少年,为何能有如此力道?
难道那唐寅在短短一月中,真能让新卒脱胎换骨?
他还没来得及多想。
长孙冲那杆槊影又杀将上来。
另一边。
杜阳和房遗爱二人,也杀进余二柱的战圈中。
“二柱,你去撂倒那五名金吾卫,剩下几人就交给我们吧!”
房遗爱高呼一声,说话间便已挑下一人。
“嘿嘿,多谢两位兄弟出手相助!”
余二柱咧嘴一笑。
接着,转首看向奔驰过来的五名金吾骑兵。
“都给俺下来吧!”
余二柱大喝一声,猛地挥出马槊。
呼——
砰——
但见槊影划空而过,马槊瞬间击在首当其冲的金吾骑兵胸口上。
“啊……”
金吾骑兵惨叫一声,登时落下马去。
“小子,你竟敢如此张狂!”
几人见状,顿时睚眦欲裂。
“哼,俺可是马槊排行榜的高手,你们最好下马离去,否则……嘿嘿……”
余二柱森然一笑,手中一杆马槊却已刺向其中人。
这一槊迅疾无比,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挑飞出去数丈远。
“他娘的,赤水营的新卒都极度狡猾!”
几人大怒不已,同时向余二柱围攻过去。
眼前这傻大个看似憨厚,居然还会明目张胆的偷袭他人。
不能忍,这绝不能忍。
然并卵……
任由这几人如何愤懑难当,终究敌不过余二柱。
一刻钟,他们只能躺在地上痛心疾首的不忿了。
长孙冲这边,也与百将老费战了三百来个回合。
但老费毕竟是老了。
此时的他已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全凭不服输的意志在苦苦支撑。
反观长孙冲却越打越轻松,全然是一副猫抓老鼠的姿态在折磨着老费。
“不玩了,老费!”
长孙冲呲牙一笑,猛地一马槊将老费刺下马去。
“气煞我也!”
“老子……老子竟然连这些狗日的亲贵公子也打不过了!”
望着长孙冲远去的背影,老费不由仰天发出一声悲呼。
这一刻,他隐隐有种金吾卫会饮恨在赤水营的感觉。
因为这些后生仔太生猛了。
生猛到似乎要前浪拍死在沙滩上的节奏。
很不幸,老费的猜想正在渐渐成为现实。
有余二柱、杜阳、长孙冲、房遗爱四人开路。
两千金吾卫骑兵很快出现溃败的局面。
随着如浪潮般的主力骑兵到来,一下子就将金吾卫骑兵淹没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
李飞廉面色阴沉到了极致。
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唐寅并没有在吹牛。
因为,赤水营的新卒果真能一个打他金吾卫十个。
尽管这种事情让他难以接受,但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事实。
唐寅这厮果然有一套,也的确有狂的资格。
不过,想要他李飞廉就此认输?
认输不可能认输的,他李飞廉这辈子都不可能认输的!
“众将士听令,速将军旗拱卫住!”
他咬牙大喝一声,却也不敢再发起自动反击。
如今,只寄希望于精锐步卒能护住军旗一个时辰。
唯有如此,才能有一线胜利之机。
“踏踏踏!”
铁骑开路,步卒随行!
很快,特种营的三千新卒骑兵,以及四千多主力步卒方阵。
浩浩荡荡的出现在金吾卫步卒军阵面前。
霎时间。
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开始,在校场中心位置弥漫开来。
李飞廉只觉心头一震,眉头已拧成了川字形!
而就在这个时候,特种营的军阵忽然让开了一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