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岭,唐府外!
“老曹,房杜二府可有派人来接?”
“别提了,说起来我就一肚子的火气!”
苦逼的曹侍卫满脸郁闷答道。
“你该不是在房杜二府都吃了闭门羹吧?”
“真搞不懂今夜是怎么了,房大人对自家女儿不上心,杜大人也对自家女儿也不上心,居然都不愿派人来唐府接人;老孙,你说其中是不是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呵呵……你就别瞎猜了,这一切都在陛下的意料中!”
孙侍卫淡淡一笑。
“既如此,那我们把公主送回宫吧;这唐府我一刻也不想呆了!”
“恐怕不行啊,今夜我们还要在唐府守夜!”
“老孙,你这话何意?陛下若怪罪下来,我们可是要掉脑袋的!”
曹侍卫面色一凝。
“唉……这正是陛下的旨意啊,如果房杜二府不来接人,那就让公主在唐府留宿;而我们职责就是看住广阳公!”
“什……什么?”
苦逼的曹侍卫彻底凌乱了!
“赶紧进去吧,要是广阳公肆意妄为,那我们可就真要掉脑袋了!”
孙侍卫拍了拍曹侍卫的肩膀,而后大步走进唐府。
此刻。
唐寅也很苦逼。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三女扶进寝房。
结果被长乐和房念雪吐了一身。
更郁闷的是。
杜嫣然又来一招猛虎扑食,直接将他压在席梦思上狂啃!
当他好不容易从猛虎的爪牙下逃脱……
长乐和房念雪居然也开始有样学样。
愣是把唐大浪人摧残得不敢轻举妄动。
“广阳公,你在哪呢?陛下的旨意来了!”
这时,寝房外忽然传来孙侍卫的声音。
“长乐,念雪,你们快起来!”
唐寅推开长乐和房念雪,正准备起身!
哪知二女又扑了上来。
“卧槽……真特么像大熊猫一样难缠啊!”
唐寅头大如斗。
“广阳公,你……你竟敢……如此乱来……”
走进寝房的曹、孙两侍卫见到这一幕,顿时大惊失色。
“你们赶紧给老子滚出去!”
唐寅恶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
被人撞见这尴尬的场面。
他忽然有种杀人灭口的想法。
“老孙,我们出去吧!”
苦逼的曹侍卫随即推着孙侍卫走出寝房。
不知为何,他们还鬼使神差般帮唐寅把门也带上了。
“不对呀,陛下是叫我们看住广阳公,不让他乱来;咋我们都成帮凶了?”
反应过来的孙侍卫急忙说道。
“要不……你老孙再进去把广阳公拉出来?”
“干汝老娘,你为何不进去?”
“我担心广阳公会杀人灭口!”
“不至于吧……”
“你刚刚没看到他那种眼神吗?太他娘瘆人了!”
正在两名呆萌的侍卫相互争论间。
寝房的房门忽地再次打开了。
紧接着,浑身污垢的唐寅缓缓走了出来。
“广……广阳公,您为何成了这副模样?”
老孙猛地瞪圆眼珠,带着惊叹问道。
“先别管老子的形象!”
“房府杜府的人呢?”
唐寅黑着脸问道。
“广阳公啊,卑职去送房府杜府报过信了,可是……房大人和杜大人都相信您的人品,故而也没派车架来接人!”
曹侍卫急忙回道。
“那陛下是什么意思?有没有派车架来接公主?”
唐寅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
“陛下口谕……房府杜府不接走人,就让公主继续在唐府留宿,并且让卑职看住您!”
孙侍卫直言不讳的答道。
“老油条,都他娘的是老油条!”
“这些老油条居然算计到老子头上来了!”
唐寅脸黑如墨,不禁痛心疾首起来。
同时也瞬间明白了李、房、杜三位老油条的鬼心思。
恐怕明天房杜二位老友套就要借着此事来推波助澜,直接跟李二摊牌。
当他们的商议达成一致之后,就会来逼自己同娶三女了!
唐寅甚至可以想象,下月十六同娶三女的大婚场面。
“广阳公啊,您这话可千万别出去说啊,卑职……卑职只当什么都没听到!”
孙侍卫闻言心头一震,急忙劝慰道。
“是啊,广阳公如今已是准驸马,在长安不知有多少人想得到这份殊荣,却可望而不可即呢;您就知足吧!”
曹侍卫也一脸媚笑的进言道。
如今的唐寅水涨船高。
不仅因赫赫战功而加官进爵,并且其声望在长安也高得不像话。
无数百姓都在感念唐寅大破突厥之恩。
甚至有人把他比作当世的飞将军!
所以,两名侍卫哪敢得罪唐寅。
至于所谓的看住……
其实也只是走走过场而已。
“唉……两位兄弟家中可有强悍之妻?”
唐寅长叹一声,淡淡的问道。
“广阳公说笑了,我们都是光棍又何来的强悍之妻?!”
老孙摇了摇头,无奈苦笑道。
“你们都三十好几还是光棍吗?”
唐寅讶然不已。
只是这话却如同大锤般,重重击打曹孙二位侍卫的心灵上。
这位广阳公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
如今长安城内。
若是没点文采,想娶一房如意的媳妇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因为,书香门第的深闺千金看不上他们。
商贾豪绅之女,他们又不屑娶之。
于是乎,他们这一拖就做了三十几年的单身狗。
“说起来惭愧,我们兄弟二人虽在宫中的千牛卫任职,却只是粗汉武人而已!”
“曾经这位曹老弟就看上一名世家小姐,奈何曹老弟才识学浅,世家小姐鄙之……最后这桩姻缘就告吹了!”
老孙面带黯然道。
“原来如此,以后若是你们再看上哪家姑娘,我可以送给你们几首泡妞的诗词!”
唐寅微微一笑道。
“广阳公此话当真?”
“比珍珠还真;不过你们也不能让我白白忙活吧,就一首诗词一千两银子如何?”
“一首诗就要一千两?你干脆去抢算了!”
“这样吧,你们也算是老熟人了,收你们七折的价格,这价钱很公道了!”
“七折是何意?”
“就是七百两啊!”
“这还是抢好不好?”
“老子的诗词就是这个价,你们爱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