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田晖这条跟屁虫。
她非但没有丝毫好感,反而有几分不厌其烦。
若不是从小养成的素养以及少女的矜持之心,她真想将此人赶走。
“呵呵,是不是哗众取宠,徐姑娘稍后就知道了!”
田晖露出一个如沐春风般微笑,而后自作主张的向岸上高喊道:“唐兄在否?”
此时,唐寅的目光正放在徐惠身上。
听到有人喊自己。
他随即看向出声之人,立马认出了田晖。
“这不是田进士嘛!”
“你可真是好雅兴啊,居然在夜间陪着才女一起游河!”
“对了,你在长安混了这么久,难道还没入仕吗?”
一听这话。
田晖一张白脸登时成了酱紫色。
唐寅这厮的嘴,真他娘的毒啊!
竟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赤果果的揭自己短。
更重要的是,本公子的心上人还在身边。
今日若不把这个场子找回来,以后真没脸在长安混了。
“唐寅,你今夜毁谤我没关系,但是你不该毁谤徐姑娘!”
“她一手琴艺天下无双,你之前竟大言不惭的说她弹错曲调,难道不该当众给徐姑娘道歉吗?”
田晖深吸一口气,高声喝道。
没错,他就想借此让唐寅下不来台。
这样一来。
既可以出了心中那股鸟气,又可获取徐美人的芳心!
嗯,真不愧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田公子,你……你怎能如此自作主张?”
“之前的高山流水,我确实弹错了五个调!”
徐惠惊怒交加的看着田晖,美眸中尽是难以置信的光芒。
“徐姑娘不必害怕唐寅那厮,今夜是他自取其辱。”
“一个不通音律之道的人,有什么资格对你的琴艺评头论足?”
田晖急忙回头安慰一句。
“……”
徐惠顿时瞠目结舌。
这个田晖的脸皮太厚了。
厚到她无言以对的地步。
同时心间对田晖的厌恶,也更浓了!
正在徐惠的愣神间。
岸上又传来了唐寅的声音。
“徐才女是吧,你觉得本公需要道歉吗?”
“广阳公不仅是大唐第一才子,更是大唐的青年名将,自然不需要对小女子道歉!”
徐惠闻言,急忙抬首望向唐寅高声如实回道:“况且之前的确是小女子弹错了曲调!”
这下,轮到田晖傻眼了!
搞了半天,原来都是自己在兴风作浪!
唉……老子的脸算是在今夜丢尽了!
“不为虚名所累,敢于当众认错!”
“看来这大唐第一才女之称,你当之无愧!”
唐寅凝望着徐惠,满是赞赏的点点头。
“广阳公谬赞了,只是小女子有个疑惑不知当不当问?”
“你但问无妨!”
“世人都说你不通音律,可……可你为何能听出小女子的曲调弹错了?”
“这都是世人对本公误解过深啊!”
唐寅顿时痛心疾首道。
“如此说来,广阳公还是位诗琴双绝的才子?”
徐惠美眸一亮。
“诗琴双绝?”
“本公何止双绝,说是诗琴棋书画五绝也不为过!”
唐寅并没有吹牛。
除却系统给的琴书画三个神级技能,他在前世就是名业余七段棋手!
而作为穿越者,诗作随时可信手抄来,也可算得一种技能吧!
至于那些什么牛逼哄哄的医术,以及练兵之法……
好吧,唐大浪人也想保持低调,可是实力不允许啊!
“哈哈哈,这等当众吹牛之人,还真亘古未闻啊!”
“唐寅,你有种就下来当众演绎一番琴艺!”
“让大家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有诗琴棋书画五绝!”
田晖闻言,登时捧腹大笑道。
“你傻逼吗?”
“老子堂堂一名郡公,难道要当众开免费的演奏会?!”
唐寅眉头一挑,看向田晖怒声喝道。
“巧舌如簧,巧言令色!”
“唐寅,你就继续装,继续狡辩吧!”
“其实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都知晓你对琴艺一窍不通!”
田晖摇了摇头,带着鄙夷的语气说道。
“是吗?在场有谁质疑本公的请举手!”
唐寅扫视众人一圈,朗声说道。
可他的话刚一说完。
富贾豪绅区的观众立马有很多人举起手来。
甚至连新贵宗亲区也有不少人对唐大浪人表示不服!
“广阳公,既然您不想免费展示琴艺,不如我等商盟共同出一万贯钱给您吧!”
“广阳公乃是当世的少年才俊,区区一万贯钱太少,我曹府再追加一万贯!”
“还有林府愿出五千贯!”
“陈府再出六千贯!”
“……”
众土豪们纷纷报出价码!
短短片刻间,唐寅的出场费就已达到了五万多贯!
一千钱一贯,五多万贯钱折算成银子就是五万多两!
毫无疑问。
这个出场费简直高到了没谱。
但对这些新贵宗亲、富贾豪绅而言,这点钱等于是毛毛雨了!
要知道这些肥头大耳的家伙,何止是腰缠万贯!
说是腰缠十万贯也不为过。
所以,他们根本不心疼钱!
毕竟能让大唐第一才子弹琴……也是件极为有趣的事情!
“很好,你们果然财大气粗!”
“可是口说无凭,到时老子一演奏,鬼知道以后找谁要钱去!”
唐寅扫视着众土豪,语威赫赫道。
“请广阳公放心,我等即刻准备字据!”
土豪老王应了一声。
随即让众人写下字据,摁下手印!
没过多久。
一名家丁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将一沓字据交到唐寅手上!
“看在钱的份上,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借着灯光唐寅看了看字据,当即咧嘴一笑道。
原来长安城内的土豪居然有这么多!
要是以后老子不来褥一波羊毛。
那简直是对不起这群土豪啊!
带着几分快意。
唐寅跳下护栏,向渡口走去。
渡口处,正停泊有一艘小舟。
唐寅随即跳上小舟,拿起船桨向画舫划了过去。
不多时。
他便已划到了画舫边缘。
而后顺着木梯爬上画舫船头!
“见过广阳公!”
包括徐惠在内的众人随即倾身一拜。
唯独只有田晖仍在趾高气扬的看着唐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