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岭,唐府。
“老公,你是喜欢大一点的,还是喜欢小一点的?”
长乐趴在桌子上,若有所思的问道。
“你说的大小……是指哪方面?”
唐寅有些疑惑。
“当然是这个啊!”
长乐指了指自己的旺仔小馒头,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额……这个还真不好说!”
唐寅顿时满头黑线。
今日这小妮子受了什么刺激?
居然莫名其妙问起这种难以回答的问题?
老子也不能昧着良心想说自己喜欢小的吧!
唉……老子实在太难了!头疼啊!
“看来杜姐姐说得没错,你们男人喜好果然都一样!”
见到唐寅为难的模样,长乐满是失望的长叹道。
“长乐,你千万别听杜母老虎胡说八道!”
“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种事情哪有绝对的!”
唐寅急忙一本正经的劝慰道。
尼玛!
这个杜母老虎实在太可恶了。
竟然把单纯的长乐往飙车的路上带。
“老公,那你就老实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嘛!”
“我不管别人的喜好是什么,可你的喜好我还要弄清楚的!”
长乐挽着唐寅的胳膊,嘟着嘴撒娇道。
“额……这个问题为夫还是留到大婚之夜再来回答吧!”
唐寅哭笑不得。
“什么?那岂不是还要等半个多月?”
长乐闻言,彻底蔫了。
“长乐,以后你少听杜母老虎胡说八道,因为她那个人太不正经了!”
“这样下去,为夫还真担心你迟早要被她带坏!”
唐寅收起笑容,面色肃然的告诫道。
“哼,你少蒙我了!”
“杜姐姐曾经说过,你们男人最喜欢不正经的女人了!”
长乐冷哼一声,俏脸上满是不服之色。
“天啊,杜嫣然那只母老虎的歪理真是会祸害人啊!”
唐寅闻言,不由扬天悲呼起来。
“这哪是歪理,明明是真理好不好!”
“就比如那位徐才女,外表看似清纯矜持,可谁能想到她竟然会勾搭有妇之夫私奔?!”
“在被拒绝之后,更是跳河以明心志!”
说到此处,长乐猛地紧盯着唐寅,意味深长的问道:“老公,昨夜你与她共度良宵……有没有越轨之举?”
“胡说,为夫怎会干出这种事!”
“再说了,为夫乃正人君子,早已练就一身坐怀不乱的本事!”
“即便是柳下惠见到为夫,也得甘拜下风!”
唐寅嘴角抽搐一下,当即义正辞严说道。
“此话当真?”
“比珍珠还真!”
“那你说说昨夜你与徐才女是怎么度过的吧?”
“额……就是吃了吃烧烤,讲了讲故事而已!”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们都累得要死,自然要各自困觉!”
唐寅摊了摊手,摇头苦笑道。
“行吧,我就不再追问了!”
长乐虽然还心有狐疑,不过也明白即使追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她也就此放过唐寅,旋即又道:“老公,要不你把昨夜给徐才女讲的故事,再给我讲一次吧,我都好久没听过你讲故事了!”
“你确定要听吗???”
唐寅忽然露出一抹坏笑,语气森然的问道。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讲故事吧!”
浑然不知已经入套的长乐,居然还迫不及待的催促起来。
“好好好,我现在就开讲!”
唐寅连连点头。
接着将《聊斋》中的《画皮》娓娓讲出来:
“相传,太原府有个姓王的书生,大清早出门,在路上遇见一个女子,怀里抱着包袱,独自奔走,步履十分艰难。”
“王生加快步伐赶上她,见她有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非常漂亮,于是起了爱慕之心……”
随着唐寅声情并茂的讲述,故事也开始渐入佳境。
直把长乐听得如痴如醉起来。
起先她还以为这又是一个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
可是当唐寅把故事讲到中段,王生见到女鬼换皮……顿时把长乐吓得花容失色。
“天啊,这……这个故事太吓人了!”
“长乐,如果你害怕这种鬼故事,那为夫就不讲了!”
“要不这样吧老公,你抱着我讲这个故事,我就不那么怕了!”
虽然鬼故事有些恐怖,但对于长乐而言不亚于一种新的惊奇,她哪舍得就此打住!
“好吧!”
唐寅无奈,只好把长乐搂在怀中继续开讲。
“有一次王生在市上碰见一个道士,道士看到他后立马露出了惊愕的神色,于是开口王生:你遇见过什么?”
“王生回答:我哪有遇上什么?”
“道士说:你身上邪气环绕,怎能说没有遇见什么?”
“王生极力辩解,道士只好离去,临走时还遗憾地说:糊涂啊,世上竟有死期就要临头还不觉悟的人……”
长乐果然不像先前那般害怕,甜蜜蜜躺在唐寅怀里倾耳聆听起来。
只不过听到后半段驱鬼的情节,她竟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闻听怀里鼾声起伏。
唐寅低头一看,不由摇头苦笑;随即将长乐放到床上安睡。
“看来今日你这个小妮子算是救了你太子哥哥一回!”
走出卧房,唐寅喃喃自语一声。
原本他打算今日便对太子进行魔鬼式训练的!
现在看来,只能暂且先缓一天了。
毕竟长乐公主在自己府上当睡美人,着实让人不放心。
正午时分。
唐府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群送钱的不速之客。
没错,他们正是几日前在滈水输钱的商贾豪绅和新贵宗亲。
这一趟,足足给唐寅送了五万贯钱!
他们本来是想过些日子,再把钱送到唐府的!
但昨夜的事情弄得满城皆知,这些土豪们也不敢再拖了。
于是,才联袂来唐府送钱。
嗯,今日唐府注定是热闹不凡的!
这群土豪前脚刚走。
苦逼的田晖也拖着三万多贯钱,匆匆来到唐府。
唐寅欣然笑纳!
至于什么留客用餐之类的客气话,没有哪怕丝毫一句。
田晖刚走了!
李飞廉又来了!
与前面两拨人想比,这位便宜大舅哥才是真正的土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