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政殿。
唐寅与魏征、房玄龄二人前来跟长孙无垢上报对北方边疆的政策之事。
尤其是涉及到不再给北方调拨粮食物资等。
长孙无垢蹙眉道:“广阳王之前似乎并不是如此说的。”
“这么做的结果,很可能要令生灵涂炭。”
唐寅摇摇头道:“没办法,如今大唐朝廷内的大仓内,也都着紧,怎可能有多余的钱粮调拨北方?”
长孙无垢道:“会不会都被广阳王当作军费用了?”
这话问得很不客气。
唐寅眯眼打量着长孙无垢。
或许长孙无垢难得当着魏征和房玄龄两个外臣的面,想硬气一把。
但她忘了现在京师中是这样的形势。
“回陛下的话,广阳王以及赤水营等,并未用朝廷所调拨的军粮物资。”
“因为关中刚经历一场战祸,因而粮食产量受到影响,也跟去年关中和河东等地的灾情有关。”
房玄龄替唐寅做了回答。
唐寅的确没动用大唐国库内的钱粮。
他要积攒军费物资等,光靠自己去募集便已足够。
长孙无垢听了此话,不免心中忧虑。
唐寅道:“房老的话,想必太后也听到了。”
“既然赤水营都可以自给自足,北方几州的府兵都是有屯田的,为何还要朝廷来提供军粮物资?”
“所以此事,暂且便如此定下。”
唐寅的意思,也不是来听长孙无垢或是李治意见的,不过是来例行通知一声,表现出我还认可你们这对母子是大唐之尊。
至于未来是不是。
另说。
长孙无垢道:“既如此,那就按广阳王说的办。”
到此时,长孙无垢反而看开了。
有一战,也未尝不是好事。
若是李绩和李靖得胜的话,或许还会继续拥立他们母子,现在有人跟唐寅交战,等于是给日落黄昏的大唐带来希望。
“既如此,臣等告退!”
唐寅主动提出告退。
连魏征和房玄龄也一起跟唐寅走。
……
……
唐寅并没有出宫。
在行至半路,便折返回来。
等唐寅进立政殿时,长孙无垢明显是被唐寅突然杀回来吓着了。
“广阳王,你要作何?”
长孙无垢看着正走出来怔怔立在那的李治,回头瞪了唐寅一眼。
唐寅对安夫人派来的宫女使个眼色,随即宫女便把李治带回到内殿。
在唐寅走向长孙无垢时,长孙无垢好像意识到什么,她没有做任何的回避。
当她的身子被唐寅抱住时,她脸色反而有一种释然之色。
这说明唐寅还是对她有意思的。
可以通过自己,继续收拢唐寅。
“太后,今天你的脾气好像很大。”
“我想把你的这股脾气往下压一压!”
唐寅笑着,已将长孙无垢横抱起。
长孙无垢人已在半空,却用一种相对高傲的态度道:“这是皇宫。”
“哪对我来说都一样,你也不再是我眼中的那位大家闺秀,便是大唐的太后。”
本来唐寅对于长孙无垢的身份还有几分尊重。
之前接长孙无垢出宫,每次都称呼长孙无垢为夫人,算是给长孙无垢面子。
现在不同了。
唐寅已经下定决心要跟北方那两位掌兵的大唐名将开战。
长孙无垢反而可能会成为他成就大事的阻碍。
眼下他更重要的,是要做到随心所欲。
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还从没在太后的凤座上坐过。”
唐寅竟然抱着长孙无垢到了凤座之前,就这么将长孙无垢放了上去。
“广阳王,不能在这里!”
长孙无垢本以为唐寅是要抱自己去一个偏僻一点的宫殿。
现在才知道,唐寅是要在这里跟她成其好事。
这可不是她愿意接受的。
可就在她想要进一步挣扎时,却是唐寅的大手已经落下来。
本来她身上华丽的宫装,直接在唐寅手上变成了碎片。
长孙无垢看到这一幕也有些惊呆了。
她这才知道唐寅的武功到多么可怕的地步。
就在下一刻。
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窘况。
若是衣服都成碎片的话,那自己还如何离开正殿?
回头岂不是要被宫女,甚至是儿子看到自己的窘态?
现在由不得她去多想什么。
她满脑子都只剩下唐寅。
“你!”
长孙无垢本还想再去制止,但再一瞬间,她就连话都说不出来。
“太后还是少说两句为好。”
“我不喜欢话多的女人。”
唐寅脸上带着坏笑,先是好好“惩罚”了一下长孙无垢。
随后又稍微放松了对长孙无垢的掌控,就在长孙无垢稍稍松口气时,唐寅已经在凤座上坐下来。
“太后,你又不是小姑娘,需要我教你吗?”
长孙无垢直起身子,望着唐寅,没有表现出怯懦。
但她还是有些不太自在。
但最后还是从凤座上下来,跪在了凤座面前。
唐寅闭上眼。
对他来说,这是一种感受九五之尊的感觉。
在别人身上,他感受不到这一点。
对家里或是外宅的女人,他更多是温柔。
他最初对长孙无垢的态度,也想去温柔,想去感化这个女人。
但他逐渐发现,其实还是用更为强势的方法,让长孙无垢屈服比较好。
如论如何,自己都取代不了李二在长孙无垢心中的地位。
那作何还要勉强呢?
就在一切都还在发生时,突然一个女人走进了立政殿的大殿内。
“唔!“
长孙无垢本想喝止她,但唐寅没给长孙无垢机会。
来的人正是魏熏儿,这个名义上大唐的皇后。
“过来吧。”
唐寅好像下令一样。
对魏熏儿来说,其实自己早就已经是唐寅的女人。
但现在她所面对的,既有唐寅,还有那个让她觉得畏怯的长孙无垢。
可唐寅的命令,她不敢违背。
当她一步步走到唐寅面前时,唐寅只是稍稍勾勾手,她就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等她也跟长孙无垢一样,锦衣华服都落地之后,她再也不是什么李治的皇后,而只是一个等待新的帝王宠幸的女人。
“为什么要这样?”
长孙无垢终于有机会抬起头来,用带着几分悲哀的目光望着唐寅。
唐寅厉声道:“我本来是想给你更多尊重的,但看来,只有威严才能让你明白,谁是天下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