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的长子已诞下。
问题也摆在了唐寅的面前,到底是以嫡庶来论世子的册封,还是以长幼有序。
从大致的角度来说,这个世子的位置,应该留给长乐的儿子。
现在又不是长乐不能生,逼着他非要在庶出的孩子里来挑选世子。
而且立长孙无垢所出的孩子为世子,还有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如何跟外人讲这个孩子的身份?
告诉别人,这个孩子是大唐的太后为他所生的?
以这孩子的年岁,别人会知道,在李二死后不多久,长孙无垢就被他唐寅霸占。
这对未来他执政的威信会形成影响。
“广阳王,如今有关东南沿海的海防之事,已定下策略,还请您亲自做出批复。”
唐寅回到兵部,想去处理一些公务,却发现有些心绪不宁。
李孝恭出现在唐寅面前,将一份由兵部和中书省所商定的海防策略,交到唐寅面前。
唐寅道:“李尚书明说便可。”
李孝恭道:“是这样,眼下朝中人对于海防并不重视,认为海外不过只是一些爪哇之国,怎可能会对我大明造成威胁?”
唐寅道:“我的目的,是要在沿海增加一些城池和堡垒,方便我们的大船出海后,可以能回到华夏的港口进行补给,目的并不一定是为防止一些小国之民对我华夏之土的侵犯。”
眼下大唐境内,唐寅基本已经平定,下一步就是要彻底征服海外之地。
之前船只已经派出去很多批,带回来的东西也很多。
现在唐寅还需要进行加工橡胶等工业制品,以完成对军队军械的更新换代。
“那广阳王,不知要调拨多少款项,前去修筑关城?您知道,因为这两年的战乱,地方上又免了不少的税赋,其实国库已经很空虚。”
李孝恭眼下作为兵部尚书,很清楚现在朝廷缺钱。
只是因为唐寅的赤水营出征,没有耗费太多帑币,才让大唐的户部能继续保持收支平衡。
但如果要如唐寅的设计,去增加一些海防的关城,甚至要去修筑一些港口,朝廷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银子。
“款项方面,就放心好了,现在我更担心的是民夫的问题,沿海之地的城门,管吃管住,而且给他们足够的俸禄。”
“海外之地,会带来很多华夏之地所没有的东西,足以养活更多的人口,还有我会用最先进的机械,来完成关城的修造,海外也会冶炼更多的金银等物,保证华夏的子民可以因此而得利。”
要有回报,就必须要有付出。
唐寅准备以征服海外来获利,肯定要做一些配套的设施,以保证出海的海船能在各地卸货,还要保证陆路交通运输的方便。
如果都是大唐原有的山路,那运送货物主要还是要通过水路,以将来沿海到关中之间的货物运送需求,这明显已不足够。
“李尚书,按照我的计划去执行,跟户部的人说,现在不需要让他们调拨什么款项,我会调拨一批钱粮到沿海去,那些都是我的私人财产。”
唐寅现在于户部之外,还有自己的小金库。
这个小金库,是靠他身边的实业所支撑的。
火锅店这些,都只是小收入,主要还是要工业产品的收入。
另外从海外所带回来的产品,于大唐各地贩售之后,所得到的利益也都归唐寅所调遣。
现在上官樱既在为户部理账,也在帮唐寅打理一些私人的财产。
……
……
唐寅晚上,留宿在外宅。
李胜男不在,外宅也没旁的人加入,只有高小芸和徐惠,略显冷清。
沐浴更衣之后,唐寅先要去查阅一些公务上的事。
作为大唐的摄政王,唐寅必须要保证每天的政务不做拖延,现在长孙无垢也没法处理政务,等于说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他唐寅一人肩膀上。
“是不是该休息了?”
高小芸走过来,手里端着参茶。
她一身宽松的长袍,头发还没有完全干,显得很妩媚动人。
这也是她最自然的模样。
相比于刚嫁给唐寅那会,现在的高小芸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让人一看就觉得,这是个很好的贤内助。
唐寅招呼高小芸在自己身旁坐下。
“小惠呢?”
“她还在准备一些东西,说是要备孕,现在我们都想早些为主公开枝散叶。”
外宅的女人,现在基本都称呼唐寅为主公。
这风气还是安夫人所带起来的。
李胜男可不会如此称呼唐寅,当然称呼这种事,唐寅也不是很在意。
“她这么着急吗?”唐寅笑了笑。
长孙无垢怀孕的消息是机密,现在生孩子,唐寅身边只有安夫人和李胜男是知晓的。
至于高小芸和徐惠,她们也只是知道长乐怀孕,想早点让外宅也有香火能传承下来。
女人从嫁人之后,尤其在地位不太稳固的时候,最想得到的就是孩子,如此才能让她们心安。
虽然大唐没有殉葬的传统,但很多时候,在丈夫死后,那些没有孩子的女人,尤其是小妾,下场都会很悲惨。
“李家姐姐走之前,也跟我们说,要及早做准备,不然我们早晚都要失宠的。”
高小芸说到这里,眼神中还多少有些哀怨。
唐寅身边的女人,不管心中多牵挂唐寅,或者觉得唐寅多宠爱自己,都还是有危机意识的。
唐寅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多,她们现在能受到的宠爱,也必定会逐渐摊薄,只有早些生孩子,才能更好去稳固自己的地位。
正说着,徐惠走进来。
本来徐惠身材就很好,在经过一番准备之后,唐寅眼中的徐惠,更是多了几分让人眼前一亮的风姿。
“臣妾见过主公。”
徐惠走过来,跪下来给唐寅行礼。
“干嘛这样?又没有外人,过来让我看看。”
唐寅招呼一声。
徐惠莲步款款走到唐寅面前,随后坐下来。
“胜男不在,突然还觉得有点冷清,不过也好,最近事太忙,想清静一下。先去铺一下绣榻,一会我们要休息了。”唐寅笑道。
高小芸问道:“主公最近是不是太忙碌了?”
“是心累。”唐寅叹道,“太多事烦扰,不单纯只有家事和朝事,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