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继续道:“殿下英明,下午在茶馆休息了下,否则就要在唐宅与楚王那拨人撞上了。撞上了倒没什么,就是怕楚王府的人回去会向皇上告殿下一状,说殿下在邻国好好的质子不当,跑回大祁来,是何居心。”
男子说着,看向自个主子,细细观察他的神色有无异常。
若是自家主子真的喜欢上那个女扮男装的少女,那他接下去说的话,不知道会不会使得他动怒。
别看他家主子年年轻轻,如今才十七岁,有时候心事深沉得厉害,他都猜不到分毫,甚至让他觉得他这二十五年都白活了。
黎灏将杯子放在茶几上,淡淡道:“你继续说。”
男子定了定神,还是不揣测主子的心思了,他只要忠心办事,万事以主子为尊,那就没什么可担忧的,想到这里,他继续道:“十三年前,花语凝的父亲进京赶考,留下已经怀有一个月身孕的妻子。两个月后,他高中状元,瞒着发妻娶了当朝太师独女为妻。又过了半年,他一纸休书送回陶州,导致发妻动了胎气难产而亡,留下唐老夫子夫妇与新生的花语凝。”
“至此唐家人才知花某的真面目,远在京城的他飞黄腾达,成了太师的左膀右臂。”
“不久之后,唐老夫人因思女心切故去,从此,唐家仅留下老夫子与花语凝二人了。”
“那花某借着太师之势平步青云,这就是如今的花尚书。”
“花尚书多年来均有派人来接花语凝进京,但是一次都未成功过。奇怪的是,今日下午,花语凝同意进京了。随后,花家与楚王府的人便都匆匆忙忙回去了。”
青年男子顿了顿,又道:“哦,对了,茶馆里那个女子已经被属下打发走了,这人应当不是细作。”
黎灏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七年前,十岁的他前往庆梁国成为质子,途经陶州的时候,遭人暗算,双腿中了剧毒。
他昏迷了三天三夜。
再醒来,便是重生后的他。
上天给他一次重生的机会,他定会好好珍惜,只是这重生的时间,却是在他双腿中箭中了剧毒的档口。
前世的他就是在这个时候双腿落了残疾,从此不良于行。
二十岁的时候,他娶了花府嫡长女花语凝为妻。也就是这一年,他的妻子给他戴了一顶天大的绿帽子。为此,他被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打入天牢,成了阶下之囚。
从此,他在暗无天日的天牢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亦不知今夕是何年,何时是归期。
直到狱卒送上断头饭的那天,他才知道他被打入天牢已经六年了。
重生后的他,回到了自己十岁的时候,当时的他昏迷后醒来,虽已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双腿如果不及时医治,便会落下永久的残疾。
幸亏前世他对自己的腿疾很有研究,只是当时研究出结果距离他中毒已经过去好几年,对前世的他没有治疗效果,而今生,中毒只过了三天,还有救!
只是,缺少一味药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