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别人对花语凝绣的荷包嗤之以鼻,十一皇子龙昱倒是喜欢得紧,他又想伸手去摸一把龙黎灏腰间的荷包,被龙黎灏一手拍掉了。
他瞪了一眼龙昱,起身拉起花语凝:“走,我们去十一弟府中逛逛。”
花语凝顺从地点了点头,跟着龙黎灏离开。
就在这时,皇子们准备下棋,王妃们这时聚在一起闲话家常。
龙黎灏牵着花语凝的手往一簇簇花丛围起来的篱笆围墙外走去,他们没走多远,花厅里头就传来了说话声。
花语凝驻足,她拉了拉龙黎灏的手,示意他停下脚步,于是两人就这般立在那里。
原来,他们从花厅出来,在篱笆围墙绕了半圈,此刻他们站的地方对过去正是花厅里头。
是以,花厅里说话声是越来越清晰了。
齐王妃道:“詹家出那么大事情,花尚书把那詹氏休了,那花家就这般摘干净了,还真的是神奇。”
立刻有人附和:“是说呢,楚王妃那么高傲的人居然自杀了,她虽然不是花家的亲骨肉吧,但好歹是花尚书养大的,情分总还是有的,太子妃也算是她的大姐了,这般变故,太子妃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们说奇不奇怪?”
前面说话的是齐王妃,花语凝听出来了,后面说话的这个,方才应该是没出声过,反正花语凝听不出她是谁。
紧接着,晋王妃道:“那花如意去了,对花家来说可没什么损失。”
“哦,为何这么说。”听声音仍旧是方才那个人,花语凝听不出来的那个人。至少这人没跟她说过话。
晋王妃又道:“花家的两位庶女早就送去楚王府了,你们都不知道吧?”
此话一出,这几位女人便叽叽喳喳地说开了。
不知怎么的,后面她们的话题就变了。
只听得,晋王妃笑着道:“方才那太子妃的绣技真的是,我都不好意思讲,太子还戴在身上,还不让十一殿下碰。”
有人道:“是说呢,论绣技,还是齐王妃呢!都说就算有好的绣技,若是没有好的花样,那都是白搭,可见太子妃的画功那也是一般般的。”
又有人道:“你可抬举她了,什么叫一般般。你们也看到了吧,太子妃的绣活实在是一言难尽,那图案,我都瞧不出是个什么来。”
忽然,沉默了许久的昭王妃出声道:“我瞧着这么多皇子中,最疼爱自己媳妇的,那就是太子了。你们说太子妃的绣技不好,但是人家太子就将那荷包是戴在身上了,还宝贝得不得了!”
她这话一出,周围皆静。
昭王妃又道:“你们说太子妃的绣技不好,可我觉得那样式挺可爱的,而且方才我看了,那荷包上的针脚紧致细密,线条明快,针法出色,那绣技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花语凝在篱笆围墙那边听到这话,眉眼舒朗,拉了拉龙黎灏的手,两人便走远了。
虽说听墙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有时候就能从这里看出哪些人值得交往,哪些人往后该远离些,或者提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