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砚景勾唇,轻声得跟她说情话似的。
听的苏栖是想拿着东西砸过去,把他脑袋瓜子砸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
“我真的没那个意思。”
薄砚景若有其事的点头,郑重的模样,“我懂。”
苏栖被他的思维简直要被气死。
他的眼神出卖了他的虚伪,压根就是不信。
苏栖气的吃了两口白饭,唯独没动碗里的菜,不想跟他说话,一点也不想!
小仓鼠一般抵着腮帮子,一动一动的。
薄砚景又帮她夹了点菜,明明都快堆不下的菜硬是占满了一个碗。
苏栖放下筷子,稍稍一笑,“饱了。”
薄砚景皱眉,“你不怕太瘦,我还怕抱着咯手,多吃点,谁敢说你胖你找我,我去找他好好理论。”
硬是压不住她这种怎么都不听的劲。
才吃了几口,不怕伤身体?
这些年就是这样过来的?怪不得医生说营养不良。
苏栖不耐的解释:“是我自己要减肥的,跟别人没关系,我看着好看就行了,我回去了。”
转身就想走。
她没有多余的留下心思,撞见稳步而来的管家,礼貌的点点头。
装作没听见薄砚景说的话,跑似的逃离了这里。
仿佛后面有个饿狼似的追她。
薄砚景本想去追上去拉住她,结果管家找他有事情,只能作罢。
是得找个办法好好治治他。
以前不是听听话的,出院后才一天,什么也不听了。
不知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医生只能观察,不能作出更具体的判断,只知道她记忆恢复了,但是可能出现凭空想象亦或是人格分裂的情景。
可他不知道苏栖的不乖,不听他的话,甚至明显有些若有若无的疏离。
而一切都是源自于苏栖生命里早已不把他当作一个爱人,一个喜欢的人,反而是一个只是男朋友的对象而已。
有些感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过程只是调味料,可有些调味料,是能致命的,让人从此丧失五味,嗅不出任何的香味。
苏栖大概也犹如这个一样,对很多事情还是一样,什么都没变,只是她丧失了人最基本的情。
苏栖坐在陌生的房间里,觉得之前躺过的那间房太过花样,还是喜欢这种简洁的。
即使什么没有,躺着也舒服。
但此刻的她并没有躺在床上,反而是靠坐在窗口,一眨一眨的望着天上的星光。
犹如生命般灿烂光彩,在漆黑的夜空添一抹美色。
苏栖怕黑的时候,抬眼看着星星走就不怕了。
那是薄砚景走了以后,她每次一个人走夜路,都会看着星星走,熟悉的路偶尔也会撞上杆上。
她不是不喜欢月亮,而是月亮总是时不时圆时不时弯弯的,有时被乌云盖住一个角,看不真切。
苏栖很不喜欢它的若隐若现,时不时让人丧失亮光的绝望。
而星星,会用尽一点点微薄之力,即使没有任何作用,可它不会消失,出现就一定会出现,除非特殊天气。
苏栖突然挺想知道,天上真的会有神仙吗?
妈妈告诉她,其实月亮星星太阳都要专属的管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