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栖想知道,无非是释怀不了当年的一切,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如果没有那场相遇,两人从一开始就是平行线,那亦不会发生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薄砚景搞不懂她的想法,拧眉,“有什么区别呢。”
“有的。”
苏栖直勾勾仰着他的面容,清晰白皙的轮廓,在近距离的视觉下,仍然是俊美清冷。
无论怎么看,都应该拥有足够匹配的未婚妻。
当年是,现在亦是。
他们可以随意挥洒别人的青春,随意玩弄的资本。
可两个世界的人,又怎么可能在一起。
何况因为他,产生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分裂,还不足以证明一切的真相吗?
“其实,你找的那个人,一直都是苏橘,不是我,你愧疚的那个人也是她。”
苏栖轻颤着睫毛,语气略微重,目光坚定的说道。
薄砚景漆黑深沉的眸子,沉甸甸的落在她无神的瞳孔中,充斥着不解之谜,“你们不就是一个人吗?”
“你的病只要安心治疗,就不会有大碍,是不是现在哪里不舒服,才你产生这样的错觉,我们去医院看看,嗯?”
“为什么我说的话你不信,我不是。”
苏栖推开冲着他吼道,不厌其烦的重申。
徐淮上来时就看见这一幕,三两步跑过去,挡在苏栖的面前。
“姓薄的,你给我离她远一点。”
眼神凶狠的看着薄砚景,即使在薄砚景的面前比不上他放出的压迫感,为了苏栖也顶起勇气,双目对峙。
气氛擦碰出丝丝的火花,轻微的风声凉意压根没办法降低这个场面。
徐淮未移开目光,低声,“橘子,你没事吧。”
“没事,你怎么来了。”
苏栖缓了缓刚才产生的情绪,不想被徐淮看出什么。
“刚好来找你有点事,听你朋友说你应该在这,我就上来了。”
他本想找苏栖好好说一顿接下来的安排,没想到遇上这一幕,岂能让她再一次被薄砚景欺负。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哪都能见到。”
薄砚景收起眸中的暗涌,脑海中浮现的是:徐淮为何会知道苏栖的地址,难不成他们早就见过了。
他骤然似笑非笑,舌尖舔了舔牙齿。
“这句话应该我对薄总说吧,堂堂集团的老总,不去好好管理公司,反倒缕缕为难一个女人,说不过去吧。”
徐淮嘲讽冷笑。
男人丝毫不退让,眼神凛冽,“我的女人自然得有时间来跟她做任何事,多管闲事的活你也得试试干得水平。”
“薄砚景,你未免太过自大,曾经的苏橘,是很爱你,也很痴情,为了你一个人放弃生机,熬过很多个折磨的夜晚。
就算你有事,以你公子哥的身份,完全可以派个人来说一声,那么久的音信全无,你真的以为不会产生介意吗?
在所有人眼里,她早就死在那个冰冷的江水里,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着你,她用她的死证明对你所有的信任和仅剩的爱。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伤害到她,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不应该一次次去伤害你爱的人。”